第606章 冷梅受屈
2023-11-09 05:32:58 作者: 黑色泥鰍
馮婉妙雖然逃離了青樓,在山村里苟活了一段時日,但是後來又進了山寨,還被盧斌以妹妹的性命相要挾,施以狠辣強硬的手段,要求她作出許多屈辱的舉動…
於馮婉妙而言,完全就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了。
趙楓注意到馮婉妙的雙肩微顫著,便好心抬手握住她的肩頭,試圖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她,讓她能有些安全感,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間。
馮婉妙見趙楓靠近,僅僅側著身子便能感受到身邊成年男子的溫熱軀體,與趙楓湊近的氣息。
如果換做他人這麼做,馮婉妙定會認為那些人是為了圖她的美色。而趙楓這麼做,馮婉妙卻只覺得心安,仿佛漂泊許久的船舶終於找到了理想的港灣一般。
趙楓安撫道:「如果你不想再提過去的事,那不提就是。有本王在這,那些事情再也傷不了你了。」
低沉的嗓音就近在咫尺,似乎是趙楓貼著馮婉妙的耳邊說的一般,穩重而踏實。
馮婉妙微微低頭,試圖躲過趙楓說話時時呼出的溫熱鼻息,那氣息很溫熱,也實在太撩人。
二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貼近,不似剛剛見過幾次面的萍水相逢之人,反而更像親昵的夫妻在打情罵俏一般。
「咳咳…」馮婉妙稍稍坐直了身子,試圖把話題拉回來:「不,奴家還是想在今日把話與王爺說明白。王爺對奴家如此坦誠,奴家也不能辜負王爺的信賴。」
「好,既然你要繼續說,那本王也願意洗耳恭聽。」趙楓攬著馮婉妙的肩頭來到圓桌前入座,還貼心的給她兩杯茶水中那杯還比較溫熱的茶水推到馮婉妙面前。
馮婉妙喝完了殘茶,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緩緩陳述道:「盧斌剛把奴家擄去山寨里的時候,因著男人對新得手的玩物還有些新鮮勁兒,一開始他對奴家多有禮讓,也算得上是寵愛。」
「不過…」馮婉妙話鋒一轉:「即便盧斌尊奴家為夫人,但奴家一直對他十分抵抗,久而久之他也覺得奴家乏味無趣,便想法子折磨奴家,將快樂建立在奴家的羞恥與痛苦之上。」
馮婉妙已然紅了雙眼:「盧斌先把義妹一家人全抓來,當著奴家的面折辱他們。後來更命人當場羞辱義妹,使得義妹母親氣絕當場,老父站起來反抗,最後也被拉出去亂棍打死了。」
「只恨奴家當時被綁在柱子上旁觀,無法出手營救,只能紅著眼看著義妹一家人被奴家連累,沒能落個好下場…」
馮婉妙說到此處,淚水再次從眼中奪眶而出,握緊的拳頭裡抓住的是滿滿的恨意,而一雙水盈盈的眼眸中也隱約可見她對盧斌的憤怒,與對義妹一家的遺憾惋惜。
趙楓見她情緒實在激動,便想勸她不用再回憶那痛苦的過去,但馮婉妙還是執意要把故事說完。
「盧斌知道奴家對義妹十分看重,從那之後便故意將義妹扣留在牢中,以此來要挾奴家。奴家為了能與義妹見面、讓她過得好一些,便對盧斌屈服了。」
馮婉妙抬手狠狠抹去了淚水,盡力打起精神,繼續說道:「一開始,奴家還能經常去柴房裡看一看義妹,看她有沒有少吃少喝、被賊寇虧待。」
「後來由於某次奴家自己策劃的出逃計劃沒成功,不僅沒能將義妹營救出來,連自己也被盧斌抓住狠狠懲罰了一頓。再後來盧斌便把義妹關入小牢房,不許奴家再去探望義妹。」
「奴家為了求他善待義妹,對他更是屈服,表面上偶爾會幫他出謀劃策解決問題,但實際上奴家暗中策反了幾名年輕小山賊,讓他們在暗中破壞,只盼望著有朝一日能重得自由。」
說完,馮婉妙長舒一口氣,如今自己確實已經重返自由,但是無辜的義妹一家卻命喪盧斌之手,實在令人痛恨惋惜。
趙楓聽馮婉妙身形放鬆許多,便找了個相對比較輕鬆的話題,問道:「夫人是何時被盧斌抓去的?」
「奴家被盧斌擄去時年方十九。」說完,馮婉妙低下頭,不知是在惋惜悼念自己的悲慘青春。
十九歲,正是如花似玉的青春年紀,然而從馮婉妙的逃出妓院於山中安居,幾經周轉,最後還是逃不過被盧斌那樣的惡人拿捏在手裡,實在不能不令人生出疼惜的心思。
趙楓把馮婉妙從懷裡扶正,打量著馮婉妙的臉,「這麼說,夫人如今已是二十三歲?」
趙楓估摸著馮婉妙的年紀應該比他小一些,比較那美貌的臉蛋在經歷了如此顛沛流離的遭遇後仍舊年輕眉眼,但是那身段確是成熟而豐裕誘人,又不太像如此年輕的年紀。
馮婉妙搖頭:「不是,奴家今年已二十五歲了,被盧斌擄到山賊里一共四年有餘了。」
提起那屈辱的四年,馮婉妙忍著眼淚,儘量不讓自己被以往在山寨里的屈辱遭遇而感觸落淚。
「那夫人如今家人可還在?」趙楓避開山寨的話題,轉而問起了有關馮婉妙原生家庭的情況。
趙楓知道馮婉妙的衣妹一家已經去世了,但是如果馮婉妙還有家人在世,則把她送回家人身邊,也不失為一種妥帖的做法。
馮婉妙搖頭:「奴家的家人,已經在奴家被賊人擄去青樓的時候給殺害了…不過那賊人後來也沒得好下場。」
「老天有眼,惡有惡報。如今盧斌與那賊人一樣伏誅,可見老天還是看不得好人受委屈,這也算是能讓奴家內心為數不多感到欣慰的點了。」
趙楓聽完,抬手又新將馮婉妙往自己懷裡攬,哪知馮婉妙卻微微推了趙楓的肩頭一下,借著立從趙楓懷裡逃了出來,站在趙楓眼前,眼神也不復剛才的泣然,反而增添了些許淡漠。
「奴家與王爺說這些話,並不是想借過去的悲慘經歷博得王爺的同情,只是想讓王爺知道,奴家並不是男人的玩物,而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