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回歸

  楊士信的面孔快速的變紅，然後紫色開始慢慢爬上去，咔擦一聲，他的脖子就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垂在肩膀上，眼裡失去了神采。

  家僕婢女們見狀大吃一驚，徐州司馬這等大人物在他們眼裡就是天一般的存在，然而他們現在卻親眼看著這個年輕人將徐州司馬的脖子給扭斷了，他們老爺就這麼死了？

  楊文見狀想的不是為自己的爹報仇，而是趕緊跪下來求饒。

  「許公爺繞我一命，我們楊家不該惹你的，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您看您也殺了我爹，算是報了仇，要不饒我一命吧，我可是楊家一脈單傳，您就留我為楊家續香火吧！」楊文淚眼婆娑的懇求道，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許牧扭過頭來，慢慢走到楊文的面前，他昂起頭，恐懼爬滿了他的面孔，最後一點囂張也在許牧面前消散殆盡。

  「當你想要毒死我的那一刻，我便不能再留你。」許牧猛地出手，一指洞穿了楊文的天靈蓋。「這樣也好，斬草除根，你們楊家從此之後便從這個徐州除名了！」

  殺完楊家父子後，許牧瀟灑離去，府上其他的人也不打算殺了，就留他們為這一片狼藉哭泣悲痛吧。

  按照時間大概掐算，此時張念念他們應該已經出城離去了。許牧在馬市相了一匹健壯有力的駿馬，騎著它往城外奔去。

  一路上不曾停歇，到了傍晚的時候總算是能遠遠的看見一行車隊，其中有一輛馬車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從裡面探出一個頭，是張念念。

  她很快便找到了許牧，一臉驚喜，正在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

  秦懷玉最近很愁，對面是打不走、趕不跑的一團臭蛆蟲，雖然荊州軍上次被許牧打得元氣大傷，但是兵馬也還有六萬之眾，再加上堅守不出，對勤王軍來說很是煩人。

  況且李恪的四十萬大軍正在朝著這邊進發，離兩軍碰面只有不到大約兩三天的時間，可許牧還沒有回來，秦懷玉若是獨自面對兵力是己方幾倍的敵軍，心裡難以再像從前那樣鎮定。

  李治也不是沒有來視察過情況，但是也只是嘆了口氣就走了，雖然勤王軍各營將士眾志成城，但是實力依舊有一個不可抹平的鴻溝。

  就在秦懷玉在中軍帳里發愁的時候，程處嗣卻火急火燎的跑到他的中軍帳來，臉上掛著深深的笑意，像是遇見了什麼喜事。

  「遇到什麼事了？」秦懷玉問道。

  「許牧他們回來了，你爹和我爹都好好的回來了！」程處嗣邊大喘氣邊說道。

  「什麼，快帶我去看看！」

  聽到這句話秦懷玉也變得和他一樣急不可耐。

  外面已是一片歡呼聲，十分熱鬧，不用知道路，隨著人群往前面走，便能看到來營的車隊。

  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有程咬金、秦瓊、張公謹、李勣等老臣，也有張念念等世家親屬。

  「爹！」

  秦懷玉和程處嗣見到自己爹都忍不住出聲，不顧自己身為將軍的威嚴，自己家人落到了李恪的手上，日日夜夜無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如今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怎不令人喜極而泣。

  「好孩子，爹沒事。」秦瓊笑道。

  相比於秦瓊的溫情，程咬金對自己兒子就「粗獷」許多，「放心你爹我死不了，身體還硬朗著。」

  許牧騎著高頭大馬，在萬軍的簇擁之下來到他們面前，停住，下馬，一氣呵成。

  「多虧了好侄兒啊，要不然我們還得在大理寺的牢獄裡面受那暗無天日的苦。」張公謹走過來笑道。

  秦瓊、程處嗣看向許牧，眼睛裡滿是感激之意，正要說話感謝時，許牧止住了他們，「無需多言。」

  正當一片其樂融融的時候，李治帶著手下趕來，人還未到聲先傳來：「許愛卿真是無愧戰神之名，危機重重的敵巢之中也能救人出來。」

  「皇上駕到！」

  此時太監的傳呼顯得晚了一步，李治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拘於禮儀，秦瓊等人將要跪下，李治扶住他們，和悅的笑道：「諸位都是我大唐的肱骨之臣，為我大唐開闢江山，這段日子讓你們受苦了實乃朕之罪！」

  李治此番話打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其中一些被救出來的官員更是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皇上說出此言，就算是讓老臣們再蹲十次大理寺的牢獄也心甘情願了！」

  「哈哈哈，愛卿真會說笑。」李治看向許牧道：「許愛卿終於回來了，朕心中一塊大石總算是要落下，現在就算是李恪四十萬大軍當前，朕也不會有絲毫害怕！」

  許牧笑了笑，道：「皇上言重了。」

  李治哈哈大笑，轉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朕聽說你們回來了，趕緊叫人起鍋燒油，備一桌飯菜為你們接風洗塵！」

  「多謝皇上！」

  吃完飯後，天色漸晚，其他人還在把酒言歡，許牧則先行告退。

  在席間得知阿秀被程處嗣安排在了揚州城，許牧則問到銀兩夠不夠，有沒有人照顧她。程處嗣笑說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了銀子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李麗質也在揚州好生安頓著，作為公主，她的表現足以擔當起皇室公主的名號，在揚州她並沒有歇著，而是一直在撰寫討賊檄文，並將一路上的遭遇都寫下來，傳至天下，讓天下都好好看看李恪的真實嘴臉。

  此番再將張念念，之後再安頓在揚州，事情總算是結束了，可以安心準備決戰了。

  然而此次去長安，許牧還有一個莫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找到上官婉兒的所在，等到他去到上官府的時候，那裡早已破敗不堪。

  有人說上官婉兒被劫走了；有人說她聰明機智早就逃走了；還有人說上官婉兒路上遇到了一個女子，將她救下，從此兩女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