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以拳服人

  曾經的權貴變為階下囚，邊軍來到極樂長安開始肆無忌憚，化身惡魔。

  許牧也不怕別人認出他來，就算以真面目示人，也沒有人會認出自己就是大名鼎鼎的許牧。

  暗中他已經救下了不少人，但是這改變不了根本，李恪一天不敗，長安在他手中就不會有好日子。

  許牧道：「這就不需要蕭公子操心了，哦不，現在該改口叫蕭公爺了，在下自有在下的辦法，蕭公爺在這混亂的長安還能保全一大家子性命屬實不易。」

  蕭鍇不知道他這話是諷刺還是誇讚，不禁臉紅到不敢直視他。

  再次見到許牧，雖然被許牧救下，但是他還是有種難以名狀的感覺，當初自己高高在上的俯視許牧，他不過是個幸運救下公主的茶館小二罷了。

  來到自己的蕭家莊猶如鄉巴佬進城沒見過世面，幾年過去許牧搖身一變成了天下兵馬大元帥，肩負剿賊的重任，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的地位甚至比他爹全盛時期還要厲害。

  可以輕易的進入長安之中，從天而降救下自己，而自己差點連命都沒了。

  真不知道該感慨時光變遷還是命運弄人。

  「唉，差點連命都保不住，沒什麼好說的。」蕭鍇轉過頭去抱緊自己的妻子，感受著亂世下僅存的幸福，他突然感覺到名利都不過是過眼雲煙，都消散得很快，自己過去勾心鬥角爭奪名利真是太蠢了，守住自己身邊真正的幸福才是真。

  許牧來這裡也不是跟他敘舊的，話鋒一轉問道：「你可知定遠郡公府的大小姐張念念去哪了？」

  來到長安的第一時間，許牧便在長安尋找張念念的身影，然而卻怎麼都不見記憶中的那一抹靚影，於是來此質詢。

  蕭鍇搖頭道：「我不知道，外面太亂了，大部分的官員和家屬都進了牢獄，蕭家的消息網崩潰。不過張念念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大理寺裡面。」

  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許牧道了一聲謝後，下一秒踏牆直上屋頂，踩著房瓦便消失不見了。

  林氏望著許牧的背影問道：「許牧能挽大廈之將傾嗎？」

  蕭鍇堅定的點頭：「這個時候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大理寺相當於最高法院，能被關押在這裡的犯人要麼是逆反大罪，要麼是達官權貴。一般說來能被關在大理寺的人非富即貴。

  但是誰也想不到有一天大理寺將大唐大半權貴功勳都關押了起來，他們被硬生生的塞進了冰冷的牢房之中，獄卒是邊軍，平常喜歡喝酒划拳，沒空聽他們的訴求。

  牢房裡面冰冷且潮濕，時不時的還有老鼠出沒，再加上空氣中飄著一股難聞的臭味，簡直是讓人難以忍受，男的還好，那些富貴小姐們如處地獄一般。

  不過沒人敢抱怨，因為抱怨也沒用，沒人理你，純粹是浪費口舌，成為階下囚，就不要想著還有多好的待遇。

  一個個皆如行屍走肉一般，餓得沒有半點生氣。

  這一夜與平常一般沒什麼不同，長安的宵禁規矩被破壞，邊軍將領們在酒樓里徹夜喝酒狂歡，胡人縱情騎馬好像覺得自己在大草原上一樣，還有一些邊軍跑去打家劫舍、強搶民女，做著一系列齷齪勾當。

  穿著黑袍的許牧走在街上，兜帽蓋住了面龐，叫旁人看不清眼睛。

  周圍充斥著癲狂的歡笑和痛苦的慘叫，混雜在一起進入耳朵，叫人心神難寧。

  一個胡人在騎馬追趕著一個男孩，胡人在後面騎馬用鞭子不斷的抽打，逼那個小男孩不得不放肆奔跑，即算是身體累到了極限也不敢停下來，怕被馬蹄踩踏至死。

  而那個胡人就喜歡看到這一幕，掄著鞭子不斷揮舞，嘴裡還在不斷的狂笑，享受著追逐「獵物」的感覺。

  那個小男孩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一個不穩摔倒在許牧的腳邊，摔得頭破血流，而那個胡人的馬蹄眼看著就要從這個小男孩身上踏過。

  許牧不能再見死不救了，於是他突然伸出手扼住了烈馬的咽喉，稍微一用力，烈馬便暴斃而亡。

  烈馬的暴斃連帶著那個胡人也從馬上滾落了下來，胡人看到自己的馬被許牧一支手攔住並掐死，驚訝到半天說不出話來。

  許牧不顧他的表情，自顧自的將小男孩扶起來，溫柔的關心道：「沒事吧。」

  小男孩看見許牧眼睛裡露出驚恐，顯然他認出了許牧，或許是之前曾經見過自己。

  許牧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聲張，小男孩驚魂未定，大喘著氣點點頭。

  胡人很是生氣，立即拔刀而出對準許牧，周圍其他人很快就圍了上來，將他們層層圍住，其中就有邊軍。看來不殺出去，他們是不會讓路的了。

  其他人顯然是來看好戲的，這胡人身材高大，體型壯碩，雙臂能扛幾百斤的重物，一刀下來即使身穿明光鎧都會被一刀砍死。

  拔出刀後還耀武揚威似的在許牧面前囂張的炫耀武力，許牧還瞥見周圍的邊軍還在高興的為他喝彩。

  「我原以為邊軍和胡人是勢不兩立的，至少不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人，看來是我想錯了。沒想到邊軍竟然會向自己人拔刀，而對胡人敞開懷抱，難怪你們要跟著立刻造反，呵呵。」許牧開口道。

  那名看戲的邊軍將領莫橫被許牧說得面紅耳赤，羞愧沒多少，心中的憤怒倒是噌噌往上漲。

  「你小子說什麼大話，咱們兄弟求的就是富貴，要不然兄弟們去邊關賣命幹嘛，真為了這些長安的狗官能好好的享福？」

  莫橫嘴上是寸步不讓，冷哼道：「你小子先過了他的刀再說吧，嘴上逞強可別被人剁成肉泥了。」

  許牧鬆了松筋骨，浩瀚如海的力量充盈在身體裡，既然道理不能服人，那就用拳頭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