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誰會笑到最後

  「好，你夠狠，就看看今後誰能笑到最後！」

  長孫無忌恨恨拂袖而去，後面的將領恭敬乖巧的站在兩旁。

  「好，就讓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許牧看著長孫無忌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喃喃道。

  如果沒料錯的話，他定會將自己的行為添油加醋的稟告給皇上，並和李世民一起聯合打壓自己，不過大約是在班師回朝之後了，他們大概率還是要啟用自己來對付城外的大地蓋蘇文。

  不過許牧會怕嗎？

  李世民對自己的城見只會越來越深，這一切不是三言兩語的解釋就能化解的，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兩條真龍，所以兩龍相爭，要麼一方妥協，要麼一方受傷。

  既然矛盾註定要爆發，許牧也不會再選擇躲躲藏藏了，儘管放馬過來吧，他若是慫了也就不叫許牧了。

  他今後會越來越「狂」，要麼徹底制服我，要麼就好好的受著！

  「攝政王的消息屬實？」

  明淵道人小酌一口，微微蹙眉道。

  蓋蘇文臉上的皺紋都急得皺在了一起，在明淵的面前不斷的踱步。

  「若是草原鐵騎走了，我們將會失去強大的戰力，這場戰爭的勝算也會大大降低，對我們極為不利.」

  「大師，您快別說了，您剛說的我當然都知道，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到底該怎麼辦。突烈收到可汗的信，馬上就要啟程回去了！」蓋蘇文急道。

  明淵又抿了一口，道：「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我來了，就必然要幫攝政王將唐軍滅掉，不然豈不是敗壞了我的名聲。攝政王別急，待我走一遭，事情或有轉機。」

  見到明淵終於肯動身了，蓋蘇文立馬露出一個笑臉，拱手道：「那就麻煩大師走一趟了。」

  他現在是將全部身家都賭在了這一仗上，所以他必須贏，一旦這一仗輸了，那他所有的籌劃可都滿盤皆輸了。

  這也是為何他聽到蕭歸要走的消息會氣得滿頭大汗。

  明淵出馬，至少給了他三成信心。在許牧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明淵幫蓋蘇文拿下了卑沙城周圍兩座城池，死守的唐軍皆被吊死在城門之上示眾，大挫了唐軍的銳氣。

  許牧先前在此立足所拿下的三座城池如今只剩下了李世民所在的卑沙城，再經過一次大規模的攻城之後，城內還能拿起兵器作戰的守軍只剩下了不到五萬人。

  經過明淵的推算，要想徹底的拿下卑沙城，最多只需五天時間。而且唐軍隨時都有可能選擇出城決戰或者掩護李世民撤退。

  草原鐵騎無論在追擊還是平原作戰都有著極強的優勢和戰力，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候，可汗竟然要他們撤兵。

  蓋蘇文不知道契丹王廷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他們不要唾手可得的遼東地區了？

  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但不管怎麼樣，蓋蘇文還是想要留下這支鐵騎，加重自己手上所擁有的籌碼。

  他要確保自己能夠穩穩的拿下唐軍！

  當明淵走到草原圓頂大營的時候，契丹將軍蕭歸及其部下已經準備上馬啟程了，突烈和靺鞨騎兵受到靺鞨可汗的命令，先行一步走了。

  「此去離草原還有十數日之時光，何必走得那麼急。」

  蕭歸掉轉馬頭望過來，只見明淵已經到了他的馬邊，昂著頭望著自己。

  「大師是來送我的嗎？」蕭歸笑道。

  明淵道人搖搖頭，道：「將軍真的甘心一去不回？」

  「唉，不甘心又能如何。」蕭歸哀嘆一聲，當初他和突烈一起去抓許牧，結果被許牧玩弄於股掌之中，一想到此人，他便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將其抽筋剝皮。

  明淵笑道：「在下和將軍想的是一樣的，都想讓這個許牧死，可若是將軍離開，今生恐怕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蕭歸同意的點點頭，自己此番離去，對高句麗算是個不小的打擊，因為草原鐵騎可以算得上是蓋蘇文對付唐軍的秘密武器，靺鞨輕騎已經走了，若是契丹鐵騎再走的話，蓋蘇文可以說再無其他優勢了。

  「可汗的命令難違，事情既已如此，蕭歸心中遺憾，也只能告退了。」

  「慢著。」

  明淵叫住了正要起行的他，道：「難道將軍就不想知道為何可汗會突然叫你回去嗎？」

  蕭歸聞言轉過頭來，道：「難道大師清楚其中秘密？」

  明淵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定是這個許牧從中作梗，迷惑了可汗，才會使得可汗下了一個錯誤的命令，如今大錯還未鑄成，將軍仍有彌補的機會！」

  「可是.」

  蕭歸心中當然是不想走，所以稍微一被明淵勾動，便顯得十分猶豫。

  「沒什麼好可是的，只要再有幾天的時間，卑沙城內的唐軍必然按耐不住，到時候我們的兵力正好可以將其一網打盡，只要能將李世民活捉回來，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天大的罪過，可汗也不會怪罪你的。」

  「而且不僅將軍可以一報之前的仇怨，還能獲得大功一件，難道不是一件美事嗎？如今卑沙城唾手可得，這麼久的工夫就為了今朝，難道將軍就要中途放棄，眼看著即將到手的大功一件飛走嗎？」

  明淵不斷的在耳邊誘惑蕭歸，一句句說得蕭歸心痒痒的。

  唾手可得的卑沙城、活捉李世民、絞殺許牧心裡像是有螞蟻在爬一般，另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催促著他下馬聽著明淵的話走。

  違抗命令又何妨，只要將李世民活捉回來，到時候難道可汗還要怪罪自己嗎？想必還會誇獎自己應變機智，自己險些鑄成大錯吧。

  蕭歸仔細想了想，越來越覺得明淵道人說得是對的。

  於是他翻身下馬，單膝跪在明淵道人的腳邊，大聲道：「蕭歸不走了，大師說的對，只要將李世民活捉回來，將那個許牧殺掉，我就是大功一件！」

  明淵道人見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