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成都府,我來了
2023-11-09 03:25:39 作者: 大唐鎮國將軍
這件事李治自己也萬萬沒想到,相比於自己的四哥李泰來說,自己無權無勢,還顯得有幾分懦弱,這是當權者忌諱的性格,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孝道了吧。
他要想正面跟李泰爭皇位簡直是難於登天,機會幾乎等於零,在聖旨來到他寢宮的時候,他還以為傳旨太監來錯地方了。
知道聖旨上真真切切寫著的是九皇子李治的時候,他還是一臉懵逼,腦海里只有這麼一段話:怎麼會選自己?
聖旨到他手上的時候,他也還沒想明白,到底誰有這麼大的話語權,竟能影響到父皇?
另一邊魏王李泰的寢宮簡直要爆炸了,遠遠的便能聽到砸東西的聲音。
「唉,沒想到魏王為太子之位準備了這麼多,太子竟然落到了名不見經傳的九皇子李治頭上,他怎麼這麼幸運啊?」
「別瞎說,現在已經是太子了,不久後就會搬到東宮去,要是你剛才的話傳到東宮人的耳朵里,小心你的小命!」
「呸呸,真是晦氣。你說魏王一直受皇上的喜愛,怎麼現在太子之位會落到李治的頭上?」
「不知道,聽說是長孫大人在暗中幫助他。」
「哦?我聽說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三句話,皇上便動心將太子之位給了九皇子。」
「不可能吧,儲君之位可是國家根基,哪有那麼容易決定。」
「我可沒有說謊,你愛信不信吧!」
魏王宮前兩個小太監在竊竊私語談論著,一副幸災樂禍的姿態。
宮殿裡面的魏王再也沒有了神氣,好不容易熬走了一個李承乾,父皇最疼愛的皇子也是自己,這下太子之位該落到自己頭上了吧。
結果走了一個李承乾,現在又來了個李治!
李治是什麼貨色,一個懦弱的廢物罷了,他憑什麼可以住進東宮!
李泰癲狂了,不出意外的話,他這輩子都跟太子之位無緣了,等到他加冠後便要去封地,按規矩不經召見,不得入長安!
「父皇,你對我不公啊!」
又過了幾天,長安終於風波平定,依舊是往日繁華的模樣,朝廷內的腥風血雨,絲毫沒有影響到百姓的安居樂業。
今天許牧要啟程去蜀地赴任了,漢王李元昌已死,蜀地現在是群龍無首的狀態,急需許牧過去管理。
而許牧這一去,將於李麗質、張念念、程處嗣他們分離不知道要多久,於是在啟程這一天他們悉數來送行。
其實還有很多人想要來送行的,但是都被許牧一一拒絕了,現在許牧風頭正盛,所有人都想來討好他,讓他不得不隱秘行事。
「許大哥,我等你回來。」張念念。
「我會找機會去找你的,你給我等著哦!」李麗質如是道。
「到時候若還有出征任務,我相信朝廷一定會想到你的。」秦懷玉道。
「許哥,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又會升遷調回來的。」程處嗣一臉憨笑。
許牧心中很是感動,但還是快刀斬亂麻,他不習慣溫情的告別,還是讓這股留戀隨風飛遠吧。
隨後他騎上赤影,後面是在等他的車隊,拖著他的行李。
「留步吧,以後機會還多得是呢。」許牧留個他們一個燦爛的微笑,隨即駕馬轉身離去,顯得無比果斷而決絕。
從長安到蜀地,一路上可以說是橫穿了小半個大唐,許牧趁機領略了各地的風土人情,一切都令他感到新奇和有趣。
越接近蜀地,路途越是曲折,很多時候大路都斷了,只能走各種崎嶇的小路,山路十分陡,就連馬車都多次陷入了泥地之中,多人一起推費了多大的勁都沒能推起來。
許牧走過去雙手用力一推,就將馬車從泥坑裡推了出來,車輪沒有任何損傷,讓侍衛們十分驚訝,一個個睜大了眼睛。
走了將近一個月,終於來到了劍南道的中心——成都府。
天府巴蜀,山川地貌在整個大唐都是難得一見的奇觀。後世的李白便曾寫下「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之詞,可見此地到底有多難行。
然而無數人還是仰慕錦城的繁華,正是由於這裡地勢起伏大,地形崎嶇,與中原地區隔絕,所以中原戰亂也很少波及到這裡來,錦城保持著以往的繁華,不少中原逃難的百姓都來到這裡,加速了這裡的發展。
許牧來到成都府後,也不禁讚嘆這裡的繁華,遠超他的想像。
他已經做好了這裡要遠落後長安的準備,沒想到結果令他有些震驚,這裡雖沒有長安那樣國際大都市一般的繁華,但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集市都證明著這裡的發展水平並不低。
而且此地位於四川盆地之內,有著肥沃的紫土,還有秦代李冰修建的強大水利工程,使得這裡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糧倉」。
所謂倉廩足而知禮節,沒有戰亂和大饑荒的侵擾,這裡的人們安居樂業,活得要遠比外面幸福的多,也更加獨立,相對於外面的人來說,對於皇權的認同感也相對較低。
難怪自古以來很多政權都從這裡誕生發展,比如漢高祖、三國劉備等,不是沒有道理的。
許牧還以為這裡會是一片荒涼的蠻荒之地,結果大出許牧的意料,不禁讓他喜出望外。
「侯爺,前面便是成都府了!」一個侍衛驚喜的說道。
許牧也欣慰的笑了笑,這裡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堂,這裡相對閉塞,哪怕是聖旨要來到這裡都要更長的時間,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成都府,我來了!」許牧心中狂嘯。
「駕!」
許牧駕馬狂奔,心比赤影飛得還要快。
成都府內所有官員來到城外迎接,他們早就知道今天要來的是一位少年將軍,也是第一個這麼年輕便封侯的人,可見他的本事有多強。
遠遠的見到紅色的影子狂奔過來,成都府管事江流不知道為何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