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與吐谷渾人的第一次碰面

  程處嗣失落的撅起嘴巴，心中暗罵袁天罡真是掃興。

  茶喝完，袁天罡起身便要走，他的性子許牧也知道，攔也攔不住。

  秦懷玉正色道：「難道太子要對我們進行報復？」

  許牧眉頭緊鎖，前幾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長孫家都元氣大傷，現在嫡子死了長孫無忌成了啞巴，難道李承乾還要在這個時候找機會報復許牧？

  他的很多事情都還是許牧幫他掩蓋的，害許牧不是害他自己嘛。

  想到這裡，許牧搖搖頭道：「太子不會的，至少現在不會。」

  「難道天井幫餘孽未除乾淨，還有一些人在長安的市井裡伺機而動？」程處嗣提道。「又或者說還有其他的吐谷渾人在長安城內隱藏著？」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許牧覺得有兩個人對這樣事最有答案——伏祿跟贊達干。

  自從那晚被長孫沖逮捕了之後，他們便被押在了雍州府的牢獄裡，後來許牧在紫宸殿證實他們跟金佛破裂之事有關後，他們便被關到了天牢，成了一名死囚，死囚就是犯了死罪，必死無疑者。

  許牧猜測以李世民的性子，現在還留著他們，多半是到了點兵大禮的時候，將他們殺了祭大唐的旗。

  於是許牧和程處嗣秦懷玉來到了天牢，天牢是朝廷重地，閒雜人等是不能進去的，但是如果有雍州府的允許，那進去就容易了。

  許牧要拿到盧承業的印簡直不要太簡單，他自己還處在一個風口浪尖上，上次在紫宸殿差點就連官帽都丟了，現在對許牧自然是有求必應，只求他能為自己多說一點好話。

  掏出印著雍州府官印的紙，許牧三人便被天牢的守衛放行。三人來到天牢，這裡陰沉潮濕，永不見天日，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知道怎麼形容的臭味。

  程處嗣在這裡呆了兩秒就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一點點的往裡面探索。

  許牧也很討厭這股臭味，不過只要能快點問出一些信息，忍受一下也是值得的。

  三人很快走進一條通道，兩邊都是牢房，這裡是臭氣的來源地，臭氣熏天。這些死刑犯們大多進來到現在就沒洗過澡，都快生蛆了。

  看到陌生的臉龐，天牢里的人大多安安靜靜的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許牧三人，眼神一直跟著他們三人移動。

  許牧三人也在找著伏祿和贊達乾的房間，秦懷玉和程處嗣都對他們沒什麼印象，只有許牧腦海里還能記起他們的樣子。

  終於許牧在一間牢房面前停了下來，牢房裡面竟然有三個人，其中兩個身形比較魁梧，另一個相對來說瘦小一點，但還是正常人的體型。

  那兩個身形魁梧的，一看就是異域人，沒猜錯的話就是吐谷渾人伏祿和贊達干，而那個相比瘦小一點的，中指和食指卻異常的修長，許牧一看便知道是黃狗。

  面前突然出現了三個人，他們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許牧。

  「你來這裡做什麼，看我們幾個人的笑話嗎？」

  被抓了之後，伏祿仍然一副傲氣的樣子，對許牧十分不屑。

  許牧突然想起來，雖然自己與他們不死不休，但還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談話。

  「我們之前可從來都沒見過，卻一直暗中作對，此刻第一次談話竟然是在獄中，不由得讓人唏噓.」許牧感慨道。

  「有什麼好唏噓的，成王敗寇，我們成功的被你算計了。你贏了，自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過勇士是不該被嘲諷的，你要殺要剮就快點，別廢話！」伏祿說道。

  他們是以為許牧是過來帶他們去刑場的，今日他們便要赴死了。

  聽到伏祿這樣說話，黃狗臉色陡然變得驚慌，看樣子非常害怕死亡。

  許牧搖搖頭：「我們不是來帶你們去刑場的，不必要如此大的反應。」

  贊達乾冷哼一聲：「那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就是為了嘲笑我們的處境嗎？」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嘲笑你們難道只能等你們入獄才能嘲笑嗎？就算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照樣指著你的鼻子笑你！」程處嗣說道。

  「你！」贊達干被程處嗣說得氣急敗壞，要是他不在這個牢房裡，他早就衝出去揍死這個胖子了。

  伏祿冷笑一聲：「難道是李世民那個弒兄殺弟的狗雜種叫你們來這套吐谷渾的情報的？死了這條心吧，我們既然來到大唐，早就有了赴死之心，你們別想從我們口中套出任何東西！」

  許牧指著黃狗說道：「你，過來。」

  黃狗突然被許牧叫到，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旁邊的伏祿和贊達干惡狠狠的看著他，似乎他敢說出去一點情報，就在這個監獄裡打死他！

  黃狗一點點的挪過去，靠近許牧。

  「我不是叫你每天到茶館報到一次，有這兩個異域人的消息及時報給我嗎？早這麼做你現在會落得個這副樣子？」許牧說道。

  黃狗欲哭無淚，許牧說得是啊！要是自己和墨魚都按照許牧說得做的話，墨魚也就不會死，自己也不會落得個這個田地。

  要是能再來一次，打死他也不會再跟著這兩個吐谷渾人了。不，當初連那個任務都不要接，後面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黃狗現在才領悟過來，當初黑衣社將許牧列為極度危險的任務，提醒底下的殺手們切勿靠近的時候，是完全正確的。

  怪就怪在黃狗和墨魚還存著一點僥倖的心裡，雖然來到長安處處已經很謹慎了，但心裡還是存了一點小看許牧的心思。

  黃狗嘆了口氣，說道：「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就別說了」

  「我屢次將你們的計劃破壞掉，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找個人殺了我？」許牧悄咪咪的說道。

  黃狗拼命的搖搖頭：「黑衣社現在躲你還來不及呢，更別說主動去找你了，黑衣社雖然是地下行當，但是行事非常謹慎，連失兩組成員，只會更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