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負荊請罪的高弘圖
2023-11-09 02:25:01 作者: 紫恪
這僅僅是三大家族的帳本,還沒有計算其他的地主豪強家的帳本。
朱慈烺隨手拿起一本帳本,翻開仔細的瀏覽起來。
僅僅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他就被深深的陷入進去了。
崇禎十三年八月,國丈五十萬兩白銀。
崇禎十三年九月,左良玉白銀一百萬兩。
崇禎十四年七月,張獻忠白銀八十萬兩。
崇禎十四年八月,戶部尚書叄拾萬兩白銀。
同年八月,內閣首輔五十萬兩白銀。
同年八月,江蘇巡撫二十萬兩白銀。
同年八月,江蘇鹽政司鹽運使三人各白銀十萬兩。
建業元年,戶部尚書白銀叄拾萬兩。
司禮監掌印太監.五萬兩白銀。
看著帳本上的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和觸目驚心的金額。
朱慈烺的內心翻江倒海,內心深處的小宇宙徹底的爆發。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龍椅上的龍頭,緩緩的一發力。
嘎嘣一聲,龍頭應聲斷成兩截。
啪!
他猛的合上帳本,面色陰沉的環視四周,爆喝一聲:「滾,全給朕滾出去!」
大殿之內的太監宮女,個個渾身顫抖不已,彎著身子退了出去。
「哼,真是想不到朕的身邊的人,個個都是臥虎藏龍啊。好的很啊,好的很。看來朕真的是孤家寡人啊,哼哼哼!」
朱慈烺怒極反笑,聲音無比的嚇人。
他深深的知道,這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若是將所有的帳本全都整理一番的話。
不知道要牽連多少朝廷的大員進去,現在帳本直接有記錄的就多達三十多名官員。
而且各個都是身居高位,其中還有幾個甚得他的器重,被他引為肱骨之臣。
現在看來,這些人不過是道岸貿然的虛偽之徒,這些人不能再繼續用了。
現在,是時候提拔一些新人了,為大明的朝堂輸送一些新鮮的血液。
「哼,怪不得大明每年的鹽稅和商稅都收不上來,原來是這些人和姦商勾結,欺上瞞下。哼哼,既然你們現在已經養肥了,那麼就已經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了!」
朱慈烺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做好了周密的計劃。
很快,鋤奸大隊的五人組連夜就被招進宮中。
朱慈烺屏退所有的太監和宮女,只留下五人徹夜長談。
誰也不知道朱慈烺到底和他們聊了一些什麼內容,但是第二天下午,整個皇宮之中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原來的錦衣衛和御林軍全都調走,取而代之的都是新人。
就連宮中的太監和宮女,也全都人間蒸發了一般。
代替他們的都是鐵血軍中士兵,女官則是換成了女子警衛營的成員。
曾經負責皇宮警衛工作的御林軍被全部打散,分散到各個新編的部隊當中去了。
擔當警衛工作的是第四軍第三師,還有女子警衛部隊,外加重新組建的由沈峰指揮的皇家特勤大隊,總兵力共計十三萬人。
總兵力遠遠超過了一個軍的兵力,其中有一多半空缺還沒有填補完成。
比如沈峰直接指揮的皇家特勤大隊的編制是一萬三千人,現在只有三千人。
三個警衛師,目前也只有一個警衛師滿編。
但是,朱慈烺卻是沒有任何的焦急。
只要是有第三師和女子警衛部隊在,沒人能夠攻的下皇宮。
之所以雷厲風行的更換皇宮警衛部隊,是經過核查,朱慈烺發現許多警衛軍官也被牽連。
朱慈烺是個很務實的人,他絕不會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一群見錢眼開的人手裡。
還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靠譜,因此未來的警衛部隊將會從野戰部隊中選拔。
那些牽連的人,令朱慈烺頭皮都發麻。
上至皇親國戚、勛貴,下到朝廷要員,就連錦衣衛中的許多都牽連其中,好在何金濤沒有牽扯其中。
但是,其中許多身居高位的大員,朱慈烺打算再讓他們發揮一次應有的餘熱,然後再送他們上路。
比如河南總督馬士英,戶部尚書高弘圖,內閣首輔等人。
朱慈烺還是想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只要如數主動上交銀子,那麼什麼事情都沒有。
若是敢欺瞞的話,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至於那些勛貴的命,可就沒有這些官員這麼幸運了。
畢竟,這些勛貴全是世襲的,他們如同歷史的上八旗子弟一般,都是蛀蟲一般的存在。
而且,他們手中有很多的特權。
都是當地的土皇帝兼惡霸,名下占據著無數老百姓的良田,他們仗著祖輩的榮光,享受著大明的特權,卻幹著欺壓百姓的勾當。
下一步的農改,必然會觸及他們的利益,正好趁著這個大好的時機徹底將他們清理乾淨。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在帳本被送到朱慈烺手中的第二天中午,這個消息就不脛而走。
南京城中的很多高官顯要、勛貴、藩王們全都知曉了這件事情,他們人人自危,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被牽連。
於是,他們私下裡,開始了瘋狂的私人運作。
想要徹底的銷毀相關的證據,將自己從其中撇乾淨。
可惜的是,經過大清洗的錦衣衛和清查貪污的官員早就盯上了他們。
將他們的舉動,一字不差的記錄在案傳到了朱慈烺的手中。
此時的高弘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悔不當初自己見錢眼開,背著皇帝收了昧良心的錢。
他經常和皇帝討論各種國家大事,十分了解朱慈烺的性格。
在屋子裡坐也不是,躺也不行。
經過艱難的思想鬥爭,最終高弘圖帶著這些年貪墨的銀票進宮面見朱慈烺。
負荊請罪的高弘圖在宮門外跪了整整一個晚上,一整晚都將銀票高高舉過自己的頭頂,他的背上還背著一捆荊棘。
上面的尖刺深深的刺進了他的皮膚,鮮血順著皮膚流的到處都是。
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敢動,也不敢喊疼。
就連身經百戰的第三師師長張大力見了,都豎起了大拇指。
「啟稟陛下,戶部尚書高弘圖在宮門外背負荊棘已經整整一個晚上了。這傢伙也是一個狠人,鮮血滿背竟然一聲疼都不帶喊的。將士們都佩服他的狠勁,有人想為他包紮,被我阻止了!」
沈峰如實向朱慈烺稟報導。
"哼,現在知道自己錯了。當初收銀子的時候,他也是沒有眨眼睛啊,這些可都是百姓的血汗錢啊!"
朱慈烺喝了一口茶,冷哼道。
「那陛下的意思,就這樣叫他跪著?」
沈峰試探的問道,他有些拿不準朱慈烺的意思。
「不,叫太醫用藥水給簡單的擦洗之後包紮一下吧,隨後帶他來見我吧!」
朱慈烺吃了一個葡萄,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