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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頁

2023-09-04 17:22:12 作者: 酸奶和豆奶
    突然她被一個男人從後面抱住了腰,她驚叫一聲想將人推開,可定睛一看,男人穿著國王特有的金色禮服,醉醺醺地揉捏她的胸脯。海倫不敢大叫也不敢推開他,就這麼被國王詹姆士在餐廳里侵犯了。

    國王離開之後,海倫含著淚繼續收拾餐桌,回到廚房洗盤子洗到深夜。她不敢告訴任何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忘掉這件事的時候,她又驚恐地發現肚子一天天隆起來。

    她後來才知道,國王如果不小心和宮裡哪個侍女睡了覺,王后都會逼她們喝用綠豆熬的黏糊糊的粥水,據說可以避免懷上孩子。而那一晚王后不在,國王又喝得爛醉如泥,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海倫很害怕,害怕王后不會讓她活命。因為王后嫁給國王十來年,一個孩子也沒有。她的肚子漸漸就要藏不住,她又不懂該如何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把這個孩子拿掉。被人發現了總歸要以私通罪將她處死,海倫乾脆豁出去了,偷偷找機會接近了國王詹姆士,將自己懷上他孩子的事如實相告。

    國王是想要子嗣的,同時他又懼怕王后,於是安排海倫秘密出宮,在倫敦郊區的一所房子裡等待生產。可惜孩子出生的時候海倫大出血難產而死,沒有姓名的查爾斯就一直被養在宮外。後來,卡洛琳王后知道了這件事,國王詹姆士連夜將查爾斯遠送蘇格蘭,之後也不敢多加過問,直到王后去世才將查爾斯接回王宮。

    查爾斯還記得第一次同父親見面的場景,他此前對於父母根本沒有概念,陪伴他的只有兩位冷冰冰的僕人。國王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兒子,查爾斯.斯圖爾特。」

    夏萊搖搖頭,他說:「我有名字。」

    國王詹姆士不屑地笑了:「你那平民出生的母親配給英格蘭的王儲起名嗎?」

    國王忘了,海倫死於兒子出生的那一刻,她根本沒有機會替夏萊起名,而他的名字承於天父,是被威廉稱讚過的美好的代名詞。

    查爾斯沒有選擇,他承接了新的姓名與身份,他記得威廉告訴過他關於貴族的責任與誓言。如果威廉去加入海軍為這個國家而奮戰,那麼他也將以一種新的方式,同對方一起保衛這片領土。

    查爾斯只花了兩年半的時間就奇蹟般地學完了王儲應該具備的知識與禮儀。他勤奮好學,從不貪玩,就連國王詹姆士也挑不出錯處。

    他不再是那個鄉野間什麼也不懂的少年,他剛回宮的時候甚至只會寫兩個名字:夏萊與威廉。如今他能寫出優美的宮廷花體字,處理政務也遊刃有餘,任誰也不會想到尊貴的王儲查爾斯竟是一個私生子,是國王與低賤平民一夜情的產物。

    查爾斯將這段塵封的歷史盡數吐露,威廉輕輕地將他擁入懷。他曾以為查爾斯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王子是不會理解他心中的痛苦,如今眼前人和記憶中的少年重合,威廉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退役之後曾去尋過夏萊,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原來夏萊一直在他身邊,陪他走過了所有的道路,即便他並不知情。

    「你的傷好一些了嗎?」查爾斯用手輕輕撫摸威廉的側腹,威廉捉住他的手,放到嘴邊親吻。

    「都好了。」算起來他們好幾個月沒有親熱了,本來的質問轉而化為了心疼,威廉低下頭尋找查爾斯的嘴唇,將他的臉仰起來同自己接吻。

    這天,威廉再一次叫了記憶中的那個名字,他在最意亂情迷間喚了查爾斯「夏萊」。

    威廉本以為這次曼徹斯特侯爵的事件也會如上次一般逐漸被人們所淡忘,儘管查爾斯不夠理智,但國王的聲望猶在。但這次他想錯了,曼徹斯特侯爵的事不僅沒有過去,還越演越烈牽扯出了一系列的舊事。

    首先是有人站出來指控國王查爾斯荒淫無度,濫殺無辜。一位來自克勞利的鄉紳指控國王玩弄了自己的兒子並將其殺害,他在特拉法爾加廣場大肆宣揚,叫囂著要王室還他一個公道。

    查爾斯沒有派衛隊抓鋪他,而是派人去詳細了解情況。據匯報,鄉紳的兒子名為安德魯.格尼克雷,半年多前從家鄉來到倫敦,後來失去了音信。家人們上倫敦來尋他,得知他此前曾被秘密送往聖詹姆士宮,再後來的行蹤不得而知。

    查爾斯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曾經有一晚,一個叫安德魯的男孩被送到他的房間,可是他當時發了怒,叫人滾,男孩後來的去向他並不知情。他安排人手去調查此事,但一時半會兒也結不了案。他派人去安撫鄉紳都被嚴詞拒絕,對方還宣稱國王是想收買他以掩蓋自己的罪行。

    皇室智囊團建議國王即刻將他收監,以免這人繼續抹黑王室,造成更壞的影響。可查爾斯體諒他尋不到親人,沒有同意。再說鐵血手腕並不能令民眾信服,他沒有做過的事何懼被公開質疑。

    作者有話說:

    即便被禁止申榜,不再有曝光度,還是會認真完結的,感謝每一位能閱讀到今天的讀者們。

    第26章 懷疑

    鄉紳格尼克雷的控訴引發了廣泛關注,不知從哪來的一群平民聚集在廣場,高呼口號:「國王暴政!皇室奢靡!苛捐重稅!民不聊生!」

    尋人的初衷漸漸開始變味,逐漸演變成了對國王皇室的討伐。越來越多的民眾聚集在一起抗議王國新征的羊毛稅,指責皇室作風奢靡,將平民的活命錢都搜刮來用於奢侈浪費的享樂。他們再一次攻擊起王后安娜,有人換算過,王后一件宴會禮服的製作費用相當於平民百姓一家三口整整兩年的生活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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