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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22:12 作者: 酸奶和豆奶
「可以叫出來,大聲一點。」威廉還是用氣音在他耳旁說話。查爾斯直覺有一陣酥癢的電流從右耳經由他的神經傳到另一半身體。
威廉不滿他的反應,退到浴池內的台階上,拉查爾斯對面坐在自己身上。他之前時常背入,因為他不想看見查爾斯的眼睛。但他知道面對面的方式可以讓身上的人更快進入高潮。
果然,在自己的視線下,查爾斯控制不住地呻吟出聲,脖子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線,威廉攬著查爾斯的後腰一口吮上他的脖頸。
在自然界裡,一個雄性輕易對另一個雄性露出脖子,那麼等待它的必將是死亡。
威廉在查爾斯的脖子上印下紅痕,越過他看向門的位置。
門外,愛丁堡公爵默默地返回樓上。看來這位埃德文伯爵帶著的,的確是他的小情人。
愛丁堡公爵回到書房,將一幅君主像收起來。那是國王查爾斯.斯圖爾特的油畫像,臨摹的是兩年前的登基典禮。愛爾蘭離倫敦遙遠,在這裡國王的權威不如英格蘭本土,國王的畫像不僅少見,而且多是臨摹的英格蘭的畫作而非畫師照著國王的樣貌所繪,失真在所難免。
結束之後,兩個人抱在一起喘氣,威廉難得溫存地親了親查爾斯的側臉。
池水漸涼,他們擦乾身體一起回到床上。不得不說,愛丁堡公爵確實很會享受生活,古堡里連客房都用的是上好的絲綢被面。查爾斯躺在羽毛枕里,困意襲來。但威廉顯然還意猶未盡,他一路壓制著的情慾因為這短暫的身份變換而愈加高漲。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國王查爾斯只是他的情人查理,那麼他們就可以不顧一切地交融在一起。
第14章 紅衣主教
接下來的日子愛丁堡公爵招待他們在城堡中好吃好喝,縱情享樂。查爾斯也就盡職地扮演起威廉的情人,整日和他廝纏在一塊兒,什麼也不用想,直到盛夏這一天。
查爾斯旁觀著愛丁堡公爵的那些小妻子們打包行李,僕從搬著一個又一個的大箱子路過他身邊運送到馬車上去。
威廉問:「這是去做什麼?」
愛丁堡公爵聳聳肩膀,對他說:「她們要去購物散散心,你知道的,現在的女人在家可待不住。」
威廉笑笑,心裡清楚,公爵將這些上不了台面的鶯鶯燕燕一個不留,全都挪出查克拉城堡,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午後,愛丁堡公爵約他去花廳喝茶,打探著問:「賢侄離開這麼久,就不怕國王陛下不高興?」
威廉靠坐在沙發上,滿不在乎地說:「夏日才過半,國王哪想得起我來。」他明白公爵的言下之意,故意不提主動告辭的事,就是要看看對方把所有人支走,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愛丁堡公爵繼續講:「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畢竟是隨行王臣,自然應當侍奉左右。」
威廉面露鄙夷地說:「隨行王臣?」他哼笑一聲,「國王不過是想羞辱人,不滿我名義上算他舅舅,想讓我伺候穿鞋脫衣罷了。」
愛丁堡公爵鬍子遮蓋下的嘴角緩緩上揚。他站起來,繞到桌邊去倒酒,回頭來觀察著威廉的神色講:「林森王后的香消玉殞令人惋惜。」
已故的林森王后是埃德文伯爵的姐姐,嫁給老國王詹姆士之後,幾度懷孕又流產,最後死於產褥熱。當年曾有一些流言,不知道她的這位胞弟對此是什麼看法,愛丁堡公爵故意提起她的病逝,想探究眼前人對於皇室的真正態度。
威廉臉色少有地陰鬱,令他俊挺的側臉線條顯得更加冷硬,果然他開口:「斯圖爾特家流淌著骯髒的血液。」
愛丁堡公爵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將手中的蘇格蘭威士忌遞給他一杯:「給你,我的朋友。」
與愛丁堡公爵達成默契的埃德文伯爵及他的情人查理繼續住在查克拉城堡的二樓。愛丁堡公爵也不再避諱他們,直言過幾天來自羅馬的紅衣主教將抵達查克拉。
查爾斯微皺了皺眉,羅馬教廷派人來訪,卻不是覲見他這個國王,而是秘密跑到蘇格蘭領地,這十分不合規矩。
愛丁堡公爵解釋:「別那麼詫異,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的夫人來自梵蒂岡。」
雖然愛丁堡公爵沒有明言,但威廉大致已經猜到,公爵夫人應該和當今羅馬教皇有著親戚關係。或許是他的妹妹,侄女,又或者私生女。雖然教皇不能結婚,但誰能保證每一位神職人員都能心甘情願地為主奉獻一生呢?
你不會背叛信仰,但信仰會背叛你。關於這一點,威廉再清楚不過了。
查爾斯努力回憶著關於愛丁堡公爵夫人的信息,可惜一無所獲。他們結婚的時候他還太小,關於公爵夫人的身份,他也完全不知情。
兩天後,紅衣主教抵達愛丁堡。這次來的紅衣主教是位高瘦的中年人,有著彎彎的鷹鉤鼻,一身鮮紅的主教披風,胸前綴著純金鏤花圖案的十字架。
查爾斯遠遠看見之後鬆了一口氣,他加冕的時候跟在教皇旁邊的不是這位,那麼這些天他也就不用再刻意避免碰面了。
作為埃德文伯爵的情人,查爾斯自然不用參加他們位於書房的談話。他樂得做一個閒人,在城堡中四處遊蕩。沒了那些整日嘰嘰喳喳的女人,諾大的城堡顯得格外安靜。
他踱步到三樓,這裡是愛丁堡公爵居住的樓層。查爾斯趁著對方在書房面見主教,悄悄地來到這裡,看能不能有些新發現。他在公爵的寢室里翻找,沒有發現什麼能揭露對方罪行的秘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