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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22:12 作者: 酸奶和豆奶
    他起身沖涼換衣服,然後依舊晨跑,但可惜的是,今天早上他既沒有偶遇同樣晨跑的路唯也沒有等到牽著狗說好巧的路唯。

    他魂牽夢繞的對象此時正戴著口罩站在通往市中心的特快列車上,路唯把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餘光不時瞟著角落座位上的盧佩斯。

    今早他在監聽隔壁時聽到盧佩斯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便同沈月講他要出門一趟。路唯馬上匯報給了情報科,而情報科的同事立即調出了衛星數據記錄的通話內容。

    對面一個女聲推銷說她們有一款新型納米量子理療儀,今天只賣999,要的話老地方見。乍一聽像個垃圾推銷電話,但參議員盧佩斯又不是馬路上熱衷買保健品的退休老頭,怎麼可能會上這些當。

    所以路唯有理由懷疑,這個電話是某種暗號,盧佩斯一定是去赴一個見不得人的約,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反聯邦政府組織的成員。

    於是路唯一路跟隨著盧佩斯,盧佩斯今天沒有開車,而是換乘了好幾種交通工具。路唯跟著他在繁華的商業街下了列車,對方又打了出租到一處舊街區的巷口。

    路唯一直不近不遠地跟在盧佩斯後頭,在目標拐過一處轉角後,路唯加快了腳步。誰知剛到路口,側面就揮來一個拳頭,路唯靈巧地塌腰避過。緊接著從另一面又出來兩個蒙面人,三人將路唯夾在拐角處,堵住了所有去路。

    三個黑衣蒙面人都是alpha,此時散發著信息素的威壓,企圖壓制住路唯。但路唯不是普通的omega,面對alpha如有實質的信息素壓制,路唯冷哼一聲,不屑地捏緊了拳頭。

    他重心下移,首先擊中一名alpha的腹部,再側踢迴旋一腳,正正命中另一名alpha的下巴。

    鮮血裹著一顆牙齒噴濺在馬路上,alpha怒了,也見識到了路唯的實力,紛紛抽出了兵器。他們其中兩人各持一柄短刀,還有一個拿著一根特製的鋼管。

    路唯心裡暗罵一聲,他本來隨身攜帶著一把戰術匕首,但今早隨著盧佩斯坐特快列車,不得不將其丟在了安檢前的垃圾桶里。本來就一V三,這三個不要臉的alpha還掏出了武器。

    雖然棘手,但路唯不秫,他再一次主動發起進攻。出拳,躲閃,趁對方企圖刺中他的同時快速用手肘頂在alpha的肩窩。

    短刀應聲而落,路唯順勢去撿。誰知那個拿著鋼管的alpha閃身到他身後,使勁揮出一棍子,堅硬的晶鋼擊打在路唯頸後腺體的位置。

    腺體是人身體中最為脆弱敏感的地方,腺體的一點刺激會被神經中樞放大無數倍。特別是omega,腺體的那處更是嬌嫩無比,縱然是身經百戰,從魔鬼特訓中浴血走出的路唯也被這一下砸得痛苦地悶哼一聲。

    痛感自頸後密密麻麻地流竄到四肢,路唯忍得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神經被劇烈刺激,腺體開始發熱,灼燒一般地痛起來。

    路唯咬咬牙,握緊了手裡的短刀,這幫無恥的alpha,今天死定了!他快如閃電地飛起一腳踢落了來人手裡的鋼管,再利落地橫刀一划。alpha低頭,捂著不住流血的腹部,倒在了地上。

    很好,下一個。

    路唯精準而快速地料理掉剩下兩個alpha。盧佩斯早已不見蹤影,通知了安全局派人來收拾現場,路唯捂了捂發燙的腺體,只好自己再去搭列車回東郊。

    等他回去的時候,Elvis已經萬分抱歉地等在了家裡。他為自己一夜歡愉而令搭檔孤身犯險而自責不已。

    「Deer,i promise it won't happen again. it’s my fault.」

    「我保證這再也不會發生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路唯感覺自己就像在面對再三保證不會出軌的丈夫。但仔細想想,昨晚和別的alpha擁吻在沙發上的自己好像也算不得守身如玉。

    這麼一帶入,他噗呲一聲笑出來,弄得Elvis一頭霧水。

    「你怎麼好像還很高興?」

    「哦,沒事。」路唯不好意思說自己腦補太過,入戲太深。「太久沒揍人了,舒爽。」

    Elvis點點頭,他很理解這種感覺。特工的工作並不全是武力對抗,很多時候需要長時間的偽裝和蟄伏。就比如現在,他要盡職盡責地扮演路唯的好丈夫,於是自告奮勇地去廚房準備午餐。

    周盛在下午時分終於見到了路唯,他瘋狂跳動的心臟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路唯依舊牽著victory,一身休閒裝扮,頭髮放了下來,在陽光下顯得特別柔和。周盛自認為十分隨意地走上前去打招呼。

    「嗨,昨晚睡得還好嗎?」

    路唯回憶了一下昨晚的睡眠,因為塞西納輸了球,他整晚夢裡都是慢吞吞運球,要不就是拿了球不傳的球員,堪稱噩夢經典,實在算不得好。

    周盛看路唯臉色有些蒼白,表情不太愉悅,一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本來只是沒話找話的一句問候,難道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還是說路唯想起了他昨晚的唐突。可後來微信聊天的時候沒覺得他多生氣,怎麼現在是這個表情?

    正在周盛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他餘光瞥見了路唯後頸的紅腫,那是腺體的位置。

    「你,怎麼了?!」

    周盛音調拔高了,擔心得顯而易見。

    路唯用手撥了撥腦後的碎發,不自然地企圖遮掩。隨即他發現這是徒勞,沒法解釋於是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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