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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4 一聲驚雷

2023-11-08 18:36:20 作者: 炮兵
  魏徵不由停下來,一邊『揉』『揉』震得發痛的手,一邊看看太子的情況。

  年輕人就是好,不僅年富力強,表現欲也很強,李乾承爬到半山腰的地方檢查,然後親自揮動鐵錘和鑿子,「澎澎澎」地賣力開鑿起來,對於喜歡騎馬『射』箭、郊外獰獵的李乾承來說,這些只是小意思,再說這是父皇親自吩咐的,自然是全力做好,不能假手於人,幹得極為賣力,魏徵本來想讓侍衛代勞的,不過看到太子都真自動手,也不好偷懶,只好咬牙低頭幹了起來。

  等兩人拿著一大一小兩塊石頭回去給李二時,魏徵的手腿都有些打顫,一臉是汗水,在下山時不心還摔了一下,衣裳都破了,這折騰得夠嗆的。

  「魏愛卿,你沒事吧?」李二看到魏黑子那狼狽的樣子,心裡頓時樂了,都快忍不住要笑出來,一邊下令給魏黑子加衣,一邊關切地問道。

  看到這個幾度指著自己鼻子罵的「田舍奴」有點狼狽,李二還真有點幸災樂禍,雖說為了自己的賢名,不會的去打壓他,不過看到他受點挫折。心裡還是很愉快的。

  雖說伴君如伴君,但縱觀歷史。很少皇帝會打殺諫官的,因為這樣的名聲太臭,至多是把他調走,眼不見心不煩,但魏徵這樣的名臣,更是要小心維護。

  「謝皇上關心,臣沒事。」

  「愛卿,對此石山有何看法?」[

  魏黑子一臉的正『色』地說:「此石山。大而高、堅而固,非人力所能及,要削平此山,臣以為,猶如愚公移山、精衛填海。」

  「太子,你的看法呢?」

  李乾承連忙說道:「兒皇同意魏大夫之言,強行開鑿此人。徒費人力物力,與其強行開鑿,不如退而求之。」

  李二點點頭,扭頭對劉遠說:「劉愛卿,魏愛卿與太子的話,你可聽到?」

  「臣聽到了。」

  「那你意下如何?」

  劉遠一臉自信地說:「皇上。臣有信心,一旬之內,可以將此山削平。」

  眾人一聽,嘩聲四起,這座石頭山。這麼大,又這麼堅固。要開鑿的話,沒個幾十年,根本不可能,累得氣喘吁吁的魏黑子馬上反駁說:「不可能的,這座山如此高大,就是征十萬民夫也不可能在一旬之內完成,劉將軍你這是信口開河。」

  「愛婿,你這樣說是否的過於自信了?做人要謙虛。」崔敬一聽大急,馬上勸說道。

  他是做工程的,對這些最清楚了,魏黑子說得不錯,這座石山,十萬民夫十年也不見得能挖空這座山,劉遠不會是太過於年輕,自信心棚漲,說這樣的話也不閃了舌頭,搞得這麼大動靜不說,犯了欺君之罪,那可不好收拾啊。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皇上拭目以待即可。」連自己岳父對自己都沒信心,說得再多也是徒勞,還不如馬上讓他們看個究竟就行了,畢竟這火『藥』他們只是耳聞,並沒有親自目睹過其威力,劉遠乾脆懶得解釋。

  李二忍不住贊了一句:「好一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錯,不錯,好,劉愛卿,下面就看你的了。」

  劉遠領命後,馬上對李二說:「皇上,只怕一會動靜太大,為了誤傷皇上和這麼多朝中重臣,請皇上向後移,這樣微臣才敢點火炸石山。」

  這麼多人,就在這山腳下,實在太危險了,要是李二有什麼損失,估計自己把小命都得搭上,那些重臣傷了,也得找自己算帳,劉遠可不敢冒這個險。

  李乾承有點所謂地說:「劉將軍放心,這裡離石山足有二百步之遙,就是強弓『射』到也難穿魯稿,現在還要退?只怕是多此一舉吧?」[

  一步大約是六十厘米左右,二百步不過一百二十米,還是山腳,這是炸『藥』啊,你以為是弓箭啊,弓箭能削平這座石山?腦子沒燒壞吧?

  「太子殿下」劉遠一臉認真地說:「火『藥』的威力,堪比天雷,能開山劈石,二百步的距離實在近了,臣以為,最少也要後退四五百步,不然有誤傷,在場不是皇上就是重臣,哪個有損,微臣也承擔不起,若是不後退,微臣都不敢下令點火炸山了。」

  「好了,既然劉卿家說得這麼鄭重,那就退吧。」李二終於開口了。

  李二的金口都開了,眾大臣只有依言退後,又足足退了四百步,這才停下,劉遠持到距離有近三百米了,這才點點頭,招手讓唐金過來。

  「主人」唐金討好地叫了一聲。

  「準備得怎麼樣?」劉遠徑直問道。

  「都準備好了,昨天提前到,那放火『藥』的石孔也打了幾百個,一會只需把火『藥』填進去,再布好引線即可。」唐金恭恭敬敬地說。

  劉遠點點頭,看了看他『插』在後面的那兩面旗子,劉遠有些不放心地問道:「怎麼樣,讓人教你的旗號,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唐金有怕怕地說:「當時記不住,那兵爺踢了小的那幾腳,哎喲,那個下手狠啊。」

  「好了,沒扯那些沒用的」劉遠對他打的小報告充耳不聞,徑直說:「一會看我旗號行事。」

  「是」

  劉遠猶豫了一下,最後淡淡地說道:「點火之事,你交給的手下去好了,讓他們一點完火。馬上往回跑,一刻也不要停留。危險,站遠一些,一會有啞炮也不要親自上去,明白沒有?」

  放炮炸石最怕就是有啞炮,不知會不會響,也不知什麼時候響,排除啞炮就成極為高危的工作,唐金是研究所的主力。劉遠眼中的寶貝,可不捨得讓他去冒險。

  聽到劉遠的話,唐金心裡一曖,那臉上又多了二分真誠,連忙說道:「是,謝主人的厚愛,小人感激不盡。」

  「好。你去準備吧,準備好就給我打旗語,對了,第一次,就先放三炮好了。」

  「是,主人。」

  於是。劉遠和唐金分道揚鑣:劉遠回到李二的身邊,而唐金則返里前面指揮。

  很快,李二和一眾重臣就看到幾個人背著木桶爬上山,然後就在那石山開始忙開了,在千里目中可以看到。好像把一些黑『色』的的粉末放到石頭裡,然後還有鋪著長長的布條。不知在幹什麼,本想問劉遠的,不過一看劉遠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就忍住沒有說話,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就給點耐『性』,使可見分曉。

  而那些重臣看到劉遠只是派幾個人上山,好像什麼工具也沒有帶,一個個都丈二腦袋『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們看到劉遠一臉自信的樣子,而李二也沒有什麼表示,於是一個個只好耐心地等著。

  大約過了二刻鐘,可李二他們感覺像過了幾個時辰那麼久,就在李二快忍不住發問的時候,唐金終於舉起了白『色』的旗子,對著劉遠有規律地搖了幾下,示意一切就緒,就等劉遠的命令。

  「皇上,一切準備好了,就等你下命令了。」李二在這裡,劉遠還是向他請示一下,以示對他的尊重。

  李二點點頭說:「開始吧。」

  「是,皇上」劉遠說完,扭頭對眾人說:「一會聲音很大,大如霹靂,請在場的諸位要小心,最好輕輕捂著耳朵。」

  程老魔王是一個急『性』子,聞言不耐煩地說:「行了,都是大人,還怕什麼驚雷?都給我麻利點,都等半天了。」

  「是啊,這胃口讓你吊了好些天,現在又折騰了老半天,快點,都等急了。」秦瓊都表示有點不滿了。

  「就是,皇上還有這麼多重臣放著公事不辦,都跑來這裡看熱鬧,而劉將軍卻在此故意拖沓,老夫說了,若是沒有實質的效果,可別怪魏某情,說不得要劾你一本了。」魏黑子盯著劉遠,一字一句地說。

  對他來說,放著公務不辦,皇上還有一眾重臣跑來看修路,還說要削平石山,先不說皇上出行,那陣儀有多大,還出動揚威軍和禁軍封鎖方圓二十里地方,實在太興師動眾,有不務正業的感覺,可惜皇上一意孤行,反對亦效。

  「好,好,馬上就開始,我可提醒你們了」劉遠沒想到犯了眾怒,也不敢再拖了,馬上舉起紅『色』的旗子,在空中猛攻向下一揮,打出點火的旗號。

  反正是提醒過他們了,到時直嚇著了,也與自己關。

  「點火,點完火,有多快跑多快,千萬不要停留,小心命都沒有。」唐金大聲地吼道。

  那三個負責點火的人手持著火把,飛地跑出去點火。

  為了夠震撼,劉遠讓人每個孔填了一桶,也就是三十斤的火『藥』進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是黑火『藥』,比不上後世那些高爆炸『藥』,放少了沒什麼威力,為了安全起見,除了長長的引線,還用沾了燈油的布條延長了近十丈,點燃布條就飛快地跑。

  「這,這是幹什麼?」長孫忌有些傻眼地看著那三條小火龍燃著的小布條,吃驚地說:「不會是準備用火來燒山吧?」

  程老魔王那眼睛瞪得如牛眼那麼大,一會看看那燃著布條,一會又看看劉遠,半響才說:「這,這是就是你削平石山的方法?這玩笑開大了。」

  「哈哈,有可能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讓這個黃『毛』小子給耍了。」尉遲敬德自嘲著說。

  崔敬和崔尚的小臉都嚇得發青,以為劉遠這次闖大禍了,戲弄了這麼多人。

  魏黑子這下找到證據了,哈哈大笑幾聲:「劉將軍,你太真是太知了,石非草木,豈能用火來引燃,你不僅耽擱了朝中大眾辦公務,老夫還要劾你犯欺君之罪,讓皇上」

  「轟!」

  「轟隆隆!!!!」

  魏黑子話還沒說完,突然響起三聲驚天動地爆炸聲,這爆炸聲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把眾人給震住,就在爆炸聲響起之際,腳下的土地為之一抖,接著崔敬失聲叫道:「石頭飛了。」

  不用他提醒,眾人早就看到了,只見那響聲處,碎石紛飛,一塊塊石頭在空中飛起,那些石頭,大如石磨,小如拳頭,放眼望去,飛得滿天都是,那一塊塊石頭,在空中被太陽光一『射』,光彩耀眼,一時間,眾人仿佛置身於夢中一樣。

  「澎」「澎澎」

  那石頭在空中划過,等於力量耗盡,然後像雨點一樣落下,砸在地上,李二有點的後怕地看到,就在剛才自己站的地方,落下了不少大石頭,如果不是劉遠提醒,堅持再退幾百步,估計在場之人,得傷亡不少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程老魔王目光都些呆滯,爆炸完了半響,這才喃喃地說。

  秦瓊嘴巴張得老大,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點失魂落魄地說:「太嚇人了,這是仙術嗎?」

  牛進達用左手狠狠打了右手一下,以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在確信自己不是做夢後,這才有點後怕地說:「太可怕,這是人力所能達到的嗎?」

  「你們快看,那石山炸開一個角了。」崔尚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那石山瘋狂地叫了起來。

  眾連望朝那石山望去,果然,只見那石山的半山腰處,白花花扔一片,和外面沾有泥土,顯得黑乎乎的有明顯的區別,好像被什麼咬了一個口子樣,雖說口子不大,但已經足以讓人感到震驚。

  太子李乾承用力『揉』了『揉』眼眼,面『色』蒼白地說:「這,這不是真吧?」

  「咦,魏大夫呢?啊,不好,魏大夫跌倒在地上了。」不知誰叫了一聲,眾人連忙朝魏黑子望去,只見他跌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眼睛呆滯、嘴巴張得老大,不光牙齒在「打架」,身體都有些顫抖,好像嚇著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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