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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8 金家大少

2023-11-08 18:36:20 作者: 炮兵
  有的人際遇不好,終其一生都要為討生活到處奔波勞碌,手停口停、有人含著金鑰匙出生,一出世就錦衣玉食,呼奴喝婢,每日要做的事,就是想著怎麼打發時間,不是流連煙花柳巷之間,就是攜著狗腿子到街上調戲良家『婦』女、要不就是帶著狐狗友到處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金至尊的金長威正是這樣的人。

  出生在大富之家,又作為金家的長子,金長威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出世,就有一間吸金能力極強的金至尊等他去繼承,即使每日無所事事,但口袋裡從不缺銀子,不時還像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掏出各種首飾珠寶,哄得那些紅牌花魁對他格外青睞有加,每天要做的,就是怎麼花銀子尋開心。

  樹大有枯枝,但是樹幹大了,有一二條枯枝也無妨樹的成長,大樹不比小苗,小苗只有「干」沒有「枝」,那叫頂樑柱,頂樑柱要是倒了,家也就沒有了,但是金家的強大,足以允許金長威這根枯枝的存在,用金氏族長、也就是金長威老子的話來說,少年人還沒定『性』,放任他玩,等他玩膩了,自然就捨得回來繼承祖業,並將祖業發揚光大。  滿唐春588

  貧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那只是小家小戶的經驗罷了,像七族五姓這些世家大族,那個不是有幾百年積累,富貴何止三代,別人靠的就是底蘊和積累,家中雖說也出敗兒,但是它們仍然能一直保持著足夠競爭力,那是它有足夠的能力去包容和彌補。

  金長威最喜歡就是在酒樓靠窗的位置。點上美酒好菜,抱著美女,看著街上那匆匆忙忙的行人,他就會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心情就會變得非常愉悅。

  今天金長威也不例外,在迎福樓的二樓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摟著一個剛剛花重金包來的紅牌,要了幾個拿手小菜,點上一壺自己最喜歡的阿婆清酒,一邊吃一邊調笑。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金少爺,來,奴家敬你一杯。」那喚玉梅的紅牌舉起酒杯,微笑如花地對金長威說。

  那眼睛含清脈脈,眼裡『盪』漾的春水好像要眼前這個年少多金又慷慨大方的少爺吞沒一般。

  看著玉梅的眼神。金長威哪裡不知她想什麼呢,不外乎是想自己替她贖身。以一個小妾的身份嫁入金家。從此錦衣玉食,生活無憂罷了,這樣目光金長威見得太多了,對於這個風『騷』入骨的玉梅,金長威心裡也有那麼一點意思,看到美女主動舉杯。金長威哈哈一笑,拿起酒杯調侃地說:「酒不是不可以吃,不過,要吃。就吃交杯酒。」

  玉梅抿著紅唇,嫵媚地看了金長威一眼,嬌嗔地說:「金少爺真是太壞了,又來占奴家便宜。」

  話是這樣說,早就伸出玉手,熟練的和金長威在眾目睽睽之下來了一個交杯酒。

  「哈哈哈,痛快。」金長威放下酒杯,樂不可支,他信奉的是人生苦短,需要及時行樂。

  「陳老弟,老哥沒騙你吧,那金至尊的金掌柜,怎麼樣?美艷吧?」就在金長威想和美女繼續調笑時,鄰桌人的談話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金至尊的金掌柜?不就是金巧巧,自己花了不少心思還沒推倒的賤女人。

  一聽到金至尊和金掌柜,金長威馬上把耳朵都豎得高高的,聽聽有什麼新鮮事。

  那個姓陳、一臉猥瑣的男子連連點頭道:「那個金掌柜真是人間極品,那臉蛋、那身段,看到都心庠庠的,皮膚又白又嫩,好像一捏就捏出水來,特別是那胸脯,真大,看到都想吸一口,極品,極品啊,錢大哥,你也想吧?」

  算你們識貨,一旁的金長威聽別人贊金巧巧,心頭不由一片心熱,心裡馬上盤算著,怎麼想辦法把她拿下,這麼極品的女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若不是不把她推倒,壓在身下,自己還真有點不甘心,算了,大不了,來個霸王硬上弓好了。

  「想,怎麼不想」那錢大哥搖搖頭說:「長安城想的人多了去,聽說有個御史大人還想納她進門呢,不過那金掌柜倒也有志氣,拒絕了,御史大人都拿不下,哪裡輪到我們這些窮人呢。」

  「說得也是,這事我也聽過,不過那個御史又老又丑,哪個姑娘不愛俏,再說金家也不差那點銀子,不過,錢大哥,這麼極品的女子做掌柜,不是引得那些狂蜂浪蝶圍著她轉嗎?換作是我,這麼極品的女子,肯定留在家中藏著掖著,絕不讓她拋頭『露』面的。」

  錢大哥搖搖頭,稍稍放低了一點聲量,然後炫耀地說道:「這事知道的人不多,老哥我剛好知道,那金家雖說人不少,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但是盡出窩囊廢,都是蛀米大蟲,一個個眼高手低,游手好懶,以致要一個女子拋頭『露』面,那金掌柜也不容易啊,一個人養成活一家人,若不是她出面,估計金家都吃西北風了。」

  什麼?窩囊廢?

  二人的聲音不大,但金長威這邊剛好聽得清楚,聽到這些話,金長威氣得一臉鐵青,那手緊緊捏著那酒杯,咬牙切齒,好像要把手裡的酒杯捏碎一般,一旁的青樓女子玉梅,一下子就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滿唐春588

  那兩人好像還渾然不覺,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那陳姓男子繼續說:「哦,我想起了,這事我聽人說過,金家的人沒個男人,特別是那個大少爺叫什麼,金對,金長威,金家就數他最無能,除了遊手好閒,什麼也不會,偏偏自命風流,出手大方,不知個個背後都笑話他是凱子,冤大頭。」

  「對對,我也聽人唱過,金長威,眼高手低,吃飯要人喂,天天當老凱,哈哈哈」

  「砰」的一聲,金長威一下子案幾掀翻,一臉暴怒站起來,指著那兩個男子吼道:「你們這兩個窮酸、田舍奴,說些什麼?」

  錢姓男子一下子站起來,不甘示弱地說?:「哪裡的瘋狗,怎麼,爺說話惹著你了?」

  「找死,你知他是誰,他就是我們金家的大少爺,你們剛才嚼舌頭說的人就是他。」一看到有動靜,那跟著兩個豪奴馬上站出來,替自己家主子搖旗吶喊了。

  「什麼?你就是金家的大少爺?」那兩人嚇了一跳。

  金長威一臉兇狠狠地說:「如假交換,你們這兩個田舍奴,竟敢說本少爺的壞話,嫌命長是不是?」

  換作別人,估計大吃一驚,然後連連賠禮道謙,可是那錢姓男子先是吃了一驚,接著懶洋洋地說:「怎麼,一個賤賈之子,又沒有功名在身,竟然這般囂張,怎麼,就是你家錢爺說的,不服?」

  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很低,雖說有銀子個個都歡迎,但事實地位並不高,那姓錢和姓陳的兩個男子,明顯就是「農」中的一員,地位可比金長威高,自然不怕他。

  「你」金長威氣得臉都青了,可是自己還真的拿他沒辦法。

  「你什麼,你這窩囊廢,快點回家吧,男人老狗,還要靠一個女人養活,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耀武揚威,知不和一個丑字怎麼寫?」

  「是啊,快點回家吧,晚點軟飯都吃不上,哈哈哈」

  兩人說罷,哈哈大笑起來,而酒樓內的客人也注意到這邊的事情,聞言一個個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那金長威從小到大,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己雖說沒有功名在身,但金至尊能在長安屹立這麼久,人面自然不會差,背後也有貴人撐腰,若說官家子弟、皇親國戚,金長威那是不敢動的,但對付這兩個小角『色』,哪裡跟他們客氣。

  「呼」的一聲,一拳打在那個叫錢大哥的臉上,一拳就把他放倒了,一邊打一邊叫道:「給我打,往死里打。」

  「是,大少爺。」

  「是,大少爺。」

  兩個豪奴最喜歡就是這種差事,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人,出什麼事有大少爺扛著,二來也可以在大少爺面前顯『露』一下自己的身手,要是表現得好,說不定一會還有打賞呢,能跟在金長威身邊的,身手自然不會差,三拳二腳就把人放倒,劈頭蓋臉對他們就是一頓胖揍,打得那兩個男子哭爹叫娘,連連求饒。

  只是一會兒,兩人就被打得頭破血流,一臉是血,可是金長威還沒打算放過他們,讓手下把他拎起,一人扇了幾個大嘴巴,一邊打一邊惡狠狠地說:「打的就是你,讓人你嘴賤,讓你嘴賤。」

  這時酒樓的掌柜終於趕到了,對金長威作恭道:「金少爺,請你消消氣,萬事有商量,再打就要出事了,小的也不好向東家交待啊。」

  看看被打得一臉是血的兩個男子,再看看那個長著一張胖臉的掌柜,金長威感到自己的氣也出了,對手下揮揮手說:「好了,趙掌柜都開口了,算他們走運,放他們走。」

  再打還真怕把他打死,再說金長威知道,這間酒樓的後台是范陽盧氏,自己也得罪不起,只好把他們給放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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