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都變了

2023-11-08 12:12:03 作者: 墨寶
  說不定劉勇生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突然離開而已。

  再不濟,她跟劉文霞也是有感情的。

  她就不相信,連劉文霞也不會站在她這邊。

  劉文霞的存在給了劉白蘭莫大的勇氣:「金荷,我跟你一起去。」

  「好。」慕金荷答應了她。

  於是,這對苦難的母女一起出發了。

  劉白蘭跟慕金荷上午出發的。

  趕到劉勇生家的時候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

  下車之後兩人走了幾分鐘才趕到目的地。

  只是,她們剛到,就看見附近在舉辦結婚喜宴,好不熱鬧。

  劉白蘭跟在慕金荷身邊忍不住嘮叨了一句:「誰家辦喜宴呢,排面可真好。」

  沒點錢,都辦不了這麼闊氣的結婚喜宴。

  只是,當兩個人繞過那些擺酒席的找到劉勇生家的時候,卻看見劉勇生穿著正裝,胸口別著鮮紅的花朵,身邊還站著年輕貌美的張秀紅。

  劉勇生笑的樂不思蜀,張秀紅也是滿臉歡笑的樣子。

  「勇生,你真是好福氣,竟然娶了個如此年輕漂亮的媳婦。」

  「謝謝。」劉勇生高高興興的接受著親戚們的祝福。

  「秀紅我跟你說,當初看上勇生的人可不少,他卻一直沒同意,估摸著就是在等你出現呢?」

  「哈哈哈……」

  張秀紅也跟著嬌笑了起來。

  可不是嘛,連劉白蘭都看上了劉勇生呢。

  劉勇生雖然年紀不小,但他好歹也是個開店鋪的老闆,條件還算是不錯的,所以會有不少人看上他也在情理之中。

  此時,站在遠處的劉白蘭卻被眼前這一幕氣的七竅都要生煙了。

  就憑劉勇生的經濟條件,哪能辦的了如此闊氣的婚禮啊。

  劉白蘭嚴重懷疑,這用的是她的錢呢。

  她的傷口,仿佛暴露在了陽光之下,正猙獰的涌流著血液。

  慕金荷也感覺到了一陣被戳脊梁骨的屈辱。

  劉白蘭都能想到劉勇生是用那一萬多辦的婚禮,她又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這些可都是她的血汗錢,是她準備復讀的錢。

  當慕金荷雙手握拳的時候,劉白蘭突然怒吼著往張秀紅那邊沖了過去:「張秀紅,你個不要臉的表子,我打死你!」

  劉白蘭那憤怒的語氣,仿佛能吃的下張秀紅的肉。

  慕金荷憤怒的閉上雙眼。

  她不想攔劉白蘭,也沒打算攔。

  此時此刻,她也想楱那對狗男女。

  結果,劉白蘭都還沒衝到張秀紅面前,就被劉勇生一腳踢中了腹部。

  緊接著,她像吃了炫邁一般摔的老遠。

  一秒過後,劉白蘭狼狽的跌坐在地面上,她感覺盆骨都要摔骨折了。

  「媽,你還好嗎?」

  劉白蘭苦巴巴的搖搖頭:「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

  慕金荷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了她一下,隨後起身走到了劉勇生面前:「勇生叔,你跟誰結婚我不管,但當初你說文霞生病需要手術費我媽好歹仗義借了你一萬多塊錢,只要你把那一萬多還給我,我馬上帶著我媽消失,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結婚。」

  劉文霞當場拍著桌子怒不可遏的衝到慕金荷面前:「慕金荷,大喜的日子你詛咒誰呢,誰生病了,我一直都好好的你幹啥要這樣編排我,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

  慕金荷憤怒的道:「這話是你爸跟我媽說的,我媽擔心你的病情給借了一萬多給你爸。」

  劉勇生當場搖頭:「胡說,我可沒說過文霞生病,文霞是我唯一的閨女,我咋可能詛咒她哦。」

  這時劉文霞也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啥要這樣編排我?」

  劉白蘭頓時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當初劉文霞跟她說話可不是這樣的口氣。

  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無論是劉勇生還是劉文霞,對她的態度都變了。

  而且,她現在明明白白的知道了,這就是一場騙局。

  劉勇生當初跟她相好就是為了她的錢,可偏偏她竟然還相信了。

  「勇生,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前來參加婚禮的親戚們疑惑不解的看著劉勇生。

  劉勇生跟親戚朋友們解釋道:「誰知道呢,這母女兩個自家藥房被查處了,估摸著是沒錢用,故意來敲詐的。」

  「劉勇生,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劉白蘭怒不可遏的衝到了劉勇生面前。

  劉勇生當仁不讓的咆哮了起來:「你口口聲聲說給了我一萬多可有證據?可有借條?你要是能拿的出借條,拿的出證據,我劉勇生砸鍋賣鐵也要把錢給你。」

  慕金荷有些失望的看著劉白蘭:「媽?」

  她之所以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劉白蘭,是因為她不相信劉白蘭做事會如此靠譜。

  更不相信她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情況下還會想著留張借條。

  劉白蘭愧疚的躲開了慕金荷審視的目光:「沒有借條。」

  頓時,前來喝酒席的人都炸開了鍋:「要借條沒借條,要證據沒證據,就憑你紅口白牙說勇生欠了你一萬多人家就得乖乖把錢給你,錢要是這麼好賺,我也可以說你欠了我一萬多啊。」

  「就是,你欠我們一人一萬多,我們拿不出證據也拿不出借條而已。」

  「勇生,別跟她客氣了,報公安吧,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要被這種不要臉的人觸了霉頭。」

  劉白蘭百口莫辯,心裡是又氣又慌張。

  那口窩囊氣,沒把她憋死已經是奇蹟。

  她明明是被劉勇生欺騙的受害者,現在這些人卻說要報公安把她抓起來。

  她是恨劉勇生,更恨自己。

  當初怎麼就頭腦發熱相信了劉勇生呢。

  「金荷,這可咋辦?」劉白蘭忍著那種滴血的心情詢問了起來。

  慕金荷咬牙切齒的拽著劉白蘭的衣袖道:「咱走。」

  慕金荷一開這個口,劉勇生就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他就知道慕金荷不會死纏爛打,好歹也是個文化人,做不出那種潑婦罵街的事兒。

  她也應該知道,沒證據沒借條,就算舌燦蓮花也沒人會相信她。

  隨後他又扭頭看了張秀紅一眼。

  他發現張秀紅這一會心情也不錯。

  估摸著是孩子的事情終於讓她解氣了不少。

  劉勇生愛屋及烏,所以跟張秀紅一樣把劉白蘭那家給恨上了。

  否則也不會這般昧良心的欺騙劉白蘭。

  而此時,劉白蘭跟著慕金荷離開了婚禮現場之後,她不甘心的甩開了慕金荷的手:「金荷,我真的是好氣啊,我氣我自己傻,氣我自個沒看出劉勇生跟劉文霞的歹意,一想到劉勇生拿著我的錢在跟張秀紅結婚,一想到張秀紅用我的錢成為了萬元戶,我……我感覺我都要活不下去了。」

  要不是真的怕死,劉白蘭真想就這麼一了百了。

  慕金荷雙手握拳沒有回答劉白蘭。

  她咬牙切齒的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劉勇生是吧,我會讓他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我要讓他為欺騙你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劉白蘭哭哭啼啼的看著慕金荷道:「金荷,你當真有辦法出這口惡氣?」

  「有。」

  慕金荷回答的非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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