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兩難之境

  與蔡琰關係弄僵後，

  劉如意的心情非常糟糕，

  即便如此，

  身為一方諸侯，

  他還是有不少正事要做，

  王昶與令狐邵已經準備好了品酒大會，

  從四周各地趕來的富商大族都派了代表參加，

  他們被帶到酒署旗下的四大酒莊裡參觀，

  品嘗各類酒水，

  這些人之中，

  冀州以毋極甄氏、廣宗郭氏為主，

  其次是富商張世平與蘇雙，

  司隸以安邑衛氏、聞喜裴氏為主，

  兗州以襄邑衛氏、圉縣高氏為主，

  徐州以朐縣糜氏、下邳陳氏為主，

  荊州以宜城馬氏、蔡州蔡氏、襄陽習氏，

  他們品味過劉如意贈送的酒水後，

  都嗅到了巨大的商機。

  在龍吟酒莊內，

  劉如意專程設宴款待眾人，

  宣布道，

  「諸位都是地方的豪族富商，手中掌握不少商業資源，我願意將旗下的酒署生意與大家分享，我負責提供酒，你們負責售賣。」

  「酒署會在每州挑選一個家族作為代理商，代理商擁有該地銷售最高的權利，可以定價，制定分銷策略，酒署與代理商的利潤暫時三七分。」

  「另外，代理權採取競拍制，價高者得，每年競拍一次，酒署每月月初月中都會給代理運輸兩次酒，該州郡其他商家只能向代理商進貨。」

  聞言，

  酒宴上的眾人都對這種獨特的代理權感覺好奇，

  在聽說擁有代理權後，

  當月就可以領取一百壇蒸餾酒，

  他們一個個開始踴躍競價。

  「一萬貫！」

  「五萬貫！」

  「十萬貫！」

  看到這場面，

  劉如意很是高興，

  酒還沒有賣出去，

  不費吹灰之力就賺到了第一桶金，

  日後等到蒸餾酒打出名氣，

  肯定是財源滾滾。

  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傻子，

  劉如意如果沒有名望，

  加之將酒署與酒莊給他們看，

  這些人可不會捧場，

  他們算準了有利可圖，

  天下之大，

  這蒸餾酒的美味也就他劉如意獨一份。

  這生意是一本萬利的，

  可劉如意也不是沒有憂心的地方，

  他在晉陽城的酒水生意火熱，

  已經驚動了靈帝劉宏，

  劉宏派人來信，

  御令增加月供御酒的數量，

  言辭之中還旁敲側擊，

  想要劉如意將蒸餾酒的配方工藝貢獻出去，

  眼下他還正在發愁該如何搪塞劉宏。

  拋開煩心事，

  劉如意與宴席上的豪族攀談起來，

  其中有不少是他知曉底細的人，

  例如，

  糜氏，劉備的大舅哥糜竺，

  馬氏，「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五馬長子馬玄馬伯常，

  陳氏，陳應，其父其兄是背叛呂布投靠曹操的陳珪陳登父子，

  蔡氏，蔡瑁的族兄，蔡中，

  ……

  這些都是一方大族的年輕代表，

  雖說一抖霸王之氣讓他們全部臣服是不可能的，

  但攀攀交情還是可以，

  劉如意為了顯示胸襟廣闊與豪爽大方，

  令每人隨意開懷暢飲，

  走時可贈送一壇美酒，

  還讓麾下將領好生招待眾人，

  間接炫耀自己手下能人輩出。

  忽然間，

  劉如意看到了衛覬，

  急忙湊過去，

  此人就是安邑衛氏的族長，

  衛仲道的兄長。

  「伯儒，聽聞你弟仲道身染風寒，臥病不起，實在是我招待不周。」

  衛覬不知弟弟衛寧為何患病，

  待劉如意態度恭敬，

  惋惜道，

  「定襄王哪裡話，小弟仲道從小體弱多病，本就有不治之症的肺癆病，身子骨極弱，若非如此，恐怕他的才幹遠在我之上，實乃天妒。」

  「小弟一直深入簡出，鮮與外界接觸，若非聽聞蔡邕先生與蔡琰姑娘在太原，我也不會帶他過來，不想昨日晚上他突然吐血，病情惡化，一病不起。」

  看到衛覬一臉沉重，

  劉如意不由心生愧疚，

  暗道，

  衛仲道是不是叫我給氣病了。

  「伯儒別擔心，我麾下醫曹掾史董君異乃是一代神醫，有他出手，令弟或許有救。」

  「神醫董奉之名，我早有耳聞，定襄王如果能讓他治好我弟弟，我衛家一定唯您馬首是瞻，效命左右。」

  衛覬大喜道，

  這時，

  劉如意的腦海出現了系統的提示聲，

  「觸發選擇支線任務」

  「選擇一，心懷仁德，成人之美，」

  「救治衛寧，讓蔡琰與之成婚，獲得衛氏效忠。」

  「獎勵，魅力值+3，史詩招募卡（特性，秩序善良）。」

  「選擇二，無毒不丈夫，」

  「殺死衛寧，強占蔡琰，欺騙衛覬，」

  「獎勵，武力值+1，史詩招募卡（特性，邪惡混沌）。」

  看著這分屬兩極的選擇，

  劉如意犯難了，

  讓出蔡琰，

  他如何捨得，

  殺衛寧，

  又未免有些不地道，

  一時兩難。

  未等酒宴散去，

  劉如意告罪離開，

  令管夷吾、王昶、令狐邵三人理事，

  他領著衛覬去尋董奉，

  將之帶到衛家投宿的客棧里。

  在衛寧的房間，

  劉如意看到了蔡琰，

  只見她一身素衣，眉眼憂愁，

  正在與身邊的侍女，

  一起服侍衛寧喝湯藥。

  看見劉如意，

  衛寧睜大眼睛，

  激動的咳嗽起來，

  湯勺頓時潑灑一地，

  他旋然口吐鮮血，

  昏死過去。

  「仲道，仲道！」

  衛覬一臉著急，

  忙上前查看，

  蔡琰回頭瞪著劉如意，

  憤怒道，

  「你害他還不夠慘嗎？又來幹嘛。」

  聳聳肩，

  掃了她一眼

  劉如意也不答話，

  開口道，

  「君異，上去給衛寧公子瞧瞧，看看他的病是否有救。」

  董奉聞言立刻給昏迷的衛寧診脈問病，

  不一會兒，

  他面色凝重道，

  「衛寧公子之病，實屬絕症，他的肺疾恐怕是自胎體就有的，現在已經成了不治之肺癆，原本經過這些年的調養，尚不至死。」

  「但這些時日，公子可能遭遇大喜大悲之事，心緒起伏過大，體虛不支，致使寒邪入肺，牽動五脈百骸，已經是病入膏肓。」

  衛覬著急問道，

  「先生可有救治之法？」

  長嘆一口氣，董奉為難道，欲言又止

  「當然有，可惜此法過於兇險，即便活著也是半死之廢人，原本公子的先天之疾就活不過三十，現在救活更不過一二年之陽壽。」

  「除非……」

  劉如意好奇道，

  「除非什麼？」

  「除非我師傅壺公費長房親自出手，定可救衛寧公子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