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加封定襄王

  褚飛燕的飛燕軍有六千人，

  加之一路上收留的敗軍流民，

  共有兩三萬人之多，

  他令副將杜長鎮守敗軍，

  親率麾下精銳的飛燕軍於城下叫陣，

  「何方鼠輩，竟敢趁我大軍傾巢而出之際偷城，真是卑鄙，實乃小人行徑。」

  片刻，

  廮陶城門大開，

  一員虎將手提紫金大刀率百騎出城迎戰，

  他高聲道，

  「武成候麾下大將楊業，恭候多時了。」

  「戰場之上，何來卑鄙之說，避實擊虛，兵行詭道也。」

  「反倒是閣下，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也敢在我軍城下叫陣。」

  褚飛燕冷笑一聲，

  也不廢話，手持飛燕矛，

  向楊業殺來，喝道，

  「不服來戰，手底下見真章。」

  「傳聞你身手矯捷，故名飛燕，正好瞧瞧你有何能耐。」

  楊業提起紫金大刀，

  大笑之，

  一刀沉穩劈下，

  褚飛燕策馬躲開，

  手中長矛如靈蛇吐信，

  直刺命門，

  楊業回掄大刀，

  疾如閃電，勢大力沉

  輕鬆盪開蛇矛，

  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

  楊業之刀法名喚春秋刀法，

  出自《金刀譜》，

  此書作者佚名，

  卻是一本武學奇書，

  貫通爺爺楊會的家傳刀法，

  又加之《金刀譜》，

  楊業的武藝罕有敵手，故有楊無敵之名，

  這褚飛燕又豈會是對手，

  兩人交手十幾回合，他便落得下風。

  楊業一招斬馬腿，

  讓褚飛燕失衡墜馬，

  又一刀落於半空，

  只待斬下，

  褚飛燕必死無疑。

  這時候忽然有人喊道，

  「楊將軍，請手下留情！」

  只見褚妍從廮陶城策馬而出，

  她匆忙扶起褚飛燕，

  勸說道，

  「大哥，聖女就在城中，你率部歸降吧，與我面見聖女。」

  楊業收刀，不失時機道，

  「褚飛燕，你若歸附我家主公與主母，我可饒你不死，我主武成候宅心仁厚，你部必定會被善待之。」

  奮戰一晝夜，

  褚飛燕已經是疲憊之身，

  他長嘆一聲，

  放下手中飛燕矛，

  沉聲道，

  「我願降！」

  另一邊，

  追蹤著褚飛燕的蹤跡，

  劉如意一路率軍從列人山追到廮陶城，

  到了城下，

  他才知道張嬰寧與楊業率兵南下，

  趁張牛角大舉出兵之際，

  拿下了廮陶，斬殺守城賊將張白雀。

  城內，

  劉如意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褚飛燕，

  一臉為難道，

  「張牛角與褚飛燕是靈帝劉宏欽點的賊首要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那天要是走漏風聲，我可就惹上大麻煩了。」

  褚妍跪在褚飛燕身邊，泣聲道，

  「請武成候開恩，放過我家兄長，我兄妹二人願為您出生入死，肝腦塗地。」

  一旁的楊業也開口道，

  「主公，褚飛燕從列人山殺出漢軍重圍，一路奔返廮陶，其軍士氣不衰，不失為一員勇將，殺了可惜，當用之。」

  見眾人求情，

  劉如意看向了張嬰寧，笑道，

  「既然是夫人收服的部將，那就請夫人決斷，我絕無二話。」

  他知道張嬰寧是對褚氏兄妹起了愛才之心，

  故而將這個皮球推了過去。

  張嬰寧輕笑一聲，開口道，

  「這有何難，褚飛燕，褚妍兩人從今日起便死了，從今往後，只有張燕，張妍兄妹。」

  「多謝聖女賜名，張燕此生奉武成候與聖女為主，絕無二心，如有違背，甘受萬箭穿心而死。」

  張燕、張妍大喜，跪地叩首。

  見到這大團圓的場景，

  劉如意只好拖著一具近似褚飛燕的死屍回去復命，

  幸好有張燕給的甲冑、兵器、信物為憑證，

  否則他也不好辯說。

  回到館陶，

  靈帝劉宏得知了劉如意與袁紹兩人率軍大破張牛角部，

  斬殺兩大賊首，誅滅黃巾六七萬大軍，高興不已，

  他令館陶縣令大擺宴席，犒賞全軍，

  並當著一眾官吏的面，

  開始大肆封賞功臣，

  「武成候劉如意、討賊中郎將袁紹救駕勤王有功，兼之大破黑山黃巾軍，斬殺賊首張牛角、褚飛燕，居功至偉，各賞金百兩，絹帛綢緞百匹。」

  「加封劉如意為定襄王，升定襄郡為定襄國。」

  「升任袁紹為司隸校尉。」

  「張白騎棄暗投明，殺張牛角有功，封高奴候，食邑千戶。」

  等到劉宏賞賜結束，

  眾人紛紛過來恭喜劉如意封侯，

  當年漢高祖劉邦與群臣立下白馬之盟，

  「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

  現在劉如意得以封王，

  還是多虧了這個漢室宗親的身份。

  不過對他而言，

  這個定襄王更多是榮耀與名望的提升，

  並沒有實際權力的增加，

  自西漢武帝實行「推恩令」開始，

  漢室諸侯王的權力就逐漸被削弱，

  現在已經沒有實權，

  國內官吏皆有朝廷任命，

  諸侯王只能享受部分稅收。

  而定襄郡是并州面積最小的郡，

  治下僅有五縣之地，

  人口數萬人，

  這在所有諸侯王中當屬末等。

  但不管怎麼說，

  劉如意也是一方諸侯王了，

  不比從前，

  身份更加崇高，

  還兼任有太原郡守，

  使匈奴中郎將的實權職位，

  這在宗親之中也是少有的殊榮。

  得了好處，

  劉如意也不虧旁人，

  將那些封賞都塞給了中常侍的趙讓、趙忠兩人，

  上下打點一番。

  數日後，

  險些被廢帝的劉宏決定取消北巡，

  折返雒陽，主持朝中大局。

  劉宏臨行之際，

  劉如意請求任命冀州名士田豐為定襄國國相之職，

  在張讓、趙忠的推波助瀾下，劉宏准許，

  這也免去劉如意親自跑一趟，

  國家下詔徵辟，田豐豈會拒絕。

  現在張牛角與褚飛燕一死，

  冀州境內的黑山黃巾軍基本偃旗息鼓了，

  而且交趾太守賈琮被劉宏提拔為冀州刺史，

  此人為官清廉，治理有方，乃是一代名守，

  冀州算是安定下來。

  目前黑山黃巾軍最大的勢力就剩下河內郡朝歌的大商國於毒，

  於毒號大商天王稱帝後，

  擁有更多百姓的支持，

  兵甲二十萬，儼然成為大漢第一心腹大患，

  河內太守劉勛、東郡太守橋瑁，兗州刺史劉岱三方正在討伐，

  戰況陷入僵持之中，

  劉如意所部並未受命討伐於毒，

  他決定引兵西歸，

  返回太原，

  晉陽城已經來信，

  品酒大會召開在即，

  徐州糜家、河東衛家、毋極甄家皆派代表而來，

  而酒署又新添兩酒莊，酒水生產貯備千餘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