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祭祀遇刺，奪取兵權

  晉陽城東郊，句芒台，

  劉如意正率領大小官吏與鄉紳祭司春神，

  這座祭祀台是張懿令人修建的，

  蔡邕的《獨斷》曰，

  「東方之神，其帝太吳，其神句芒。」

  句芒為春神、木神，人面鳥身，

  執規矩，主春事，負責草木生長，

  太原周遭百姓都會祭司句芒祈求風調雨順，糧食豐收。

  眾人於句芒台上供奉酒、脯、棗、栗等祭品，

  並殺豬宰羊，大行祭禮，

  劉如意穿著寬大禮服，

  按照鮑宣教導的禮節，一一執行，

  只見台下烏泱泱的人群，

  有成百上千，

  忽然，

  風中出現幾分肅殺之氣，

  伴隨勁弩激射聲，

  十幾發弩箭直直射向了劉如意，

  手無寸鐵，身無甲冑，

  他一時不免慌神，

  趕緊躲避，

  幸虧左右兩側充當祭祀官的卞莊劍客以身做盾，

  使得劉如意毫髮無傷，

  很快，

  人群大亂，四散逃命，

  三四十名死士直接高舉刀劍，

  直奔句芒祭台而來，

  「殺死狗官，為家主報仇。」

  「忠義之心，日月可鑑，血濺高台，雖死不悔。」

  「殺殺殺！」

  與此同時，

  七八名偽裝成百姓的卞莊劍客急忙上台保護，

  人群外圍的霍去病也策馬而來，高喊道，

  「龍驤衛，保護郡守大人。」

  外圍的數百龍驤衛爭相湧來，

  在卞莊劍客與龍驤衛的兩面合擊之下，

  死士們很快死傷殆盡，

  「留下活口，我要審問。」

  得到命令，

  霍去病留下了幾名死士性命。

  儘管已有判斷，

  但是劉如意還是向死士問道，

  「什麼人派你來的？」

  「無人派遣，狗官，你殺了我們的恩主與親眷，我們為了報仇而來。」

  死士吐了一口血沫，憤恨道，

  「算了，當我白問，都殺了，送他們結伴上路。」

  這些死士都是犧牲品，性命如野草一般微不足道，

  回頭看了眼為自己擋箭身亡的卞莊劍客，

  劉如意皺了皺眉頭，厲聲道，

  「回城，緝拿與叛黨勾結的王氏三兄弟，收回晉陽兵權。」

  浩浩蕩蕩數百龍驤衛騎兵，

  加之城外訓練的背嵬、游奕、踏白數軍的六千兵馬，

  劉如意兵臨晉陽城下，

  只見城門緊鎖，

  城樓之上，

  弓手拉弓搭箭，一副臨陣待敵的模樣，

  王宇，王獲兩兄弟並肩而立，

  他們披堅執銳，一臉冷笑。

  城下，

  劉如意怒道，

  「王宇，王獲，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乃郡守，焉敢不放我入城。」

  「劉如意，刺史有令，你擁兵自重，陷害忠良，枉法殺人，搶奪他人家產，罪大惡極，現已經革除你郡守職位。」

  聞言，

  劉如意哈哈大笑道，

  「我乃靈帝親命的太原郡守，使匈奴中郎將，又是漢室宗親，若無天子詔令，他有何資格革除我的官職，當真是笑話。」

  怒目而視，王宇高聲斥責道，

  「劉如意，我勸你束手就擒，引頸受戮，刺史大人已經表奏天子，詔書即日送達。」

  劉如意也不廢話，大手一揮，下令道，

  「王宇、王獲、王臨三兄弟勾結叛黨，蠱惑刺史，其罪當誅，給我攻破城門，誅殺逆賊。」

  在他的命令下，

  數千兵卒直奔城門而去，

  見狀，

  王宇，王獲兄弟忍不住嘲笑起來，

  「連攻城器械都沒有，還妄想用區區千人攻破我晉陽城的銅牆鐵壁，真是自尋死路。」

  「放箭，放箭。」

  當王宇以為勝券在握之際，

  門卒忽然跑上城樓，驚慌道，

  「大事不好，東城門被人打開了，郡守大人的部隊殺進來了。」

  「怎麼回事，速速迎敵，派人給我死守城門。」

  不一會兒，

  率領三百飛虎營與五十卞莊劍客埋伏於城內的辛棄疾打開了東城門，

  並且一路殺上了東城樓，

  他揮舞著禹王槊，勢不可擋，

  手下無一合之敵，

  「罪在王氏兄弟，降者不殺。」

  在辛棄疾的殺伐與勸說下，

  城樓上的兵卒紛紛棄械投降，

  王宇看了，氣血奔涌，青筋暴起，

  操起手中的長矛就撲去，

  結果反被辛棄疾一槊刺穿身體，

  見兄長身死，王獲目眥欲裂，

  大喝一聲，拔劍暴起，

  辛棄疾也拔出腰間奪命龍，

  數招了斷王獲性命，

  他少年習武，本是武人，後而從文，

  可一身武藝從未荒廢，

  王氏兄弟的武力，辛棄疾根本不放在眼裡。

  一炷香的功夫，

  劉如意的部將便控制了晉陽，

  八千多的晉陽守兵也盡數降服，

  拿著王氏兄弟的人頭，劉如意直奔刺史府，

  尋找張懿興師問罪，

  「劉候，你什麼意思，帶著這麼多人馬，難道是想要踏平我刺史府。」

  張懿在門前惴惴不安，他急言道，

  「刺史大人誤會了，我聽說叛黨王臨躲藏在大人府上，特來捉拿。」

  「原來如此，王臨我已經令家僕抓住了，劉候隨我進來吧。」

  聽說不是對付自己的，

  張懿長舒一口氣，急忙道，

  他似乎打算出賣王氏兄弟，

  保全自己。

  失去潘氏父子等人，又失去王氏兄弟，

  張懿便徹底沒有威脅了，

  劉如意帶著辛棄疾與幾名卞莊劍客進去拿人。

  刺史府內，

  眾人行至中庭，

  張懿忽然落跑，

  只聽齊刷刷抽刀聲，破門聲，

  從四周的房舍里衝出來上百刀斧手，

  王臨也在其中，他恨恨道，

  「劉如意，你進的了這門，便出不去了。」

  張懿也在一旁道，

  「劉候，我不忍傷你性命，你若是投降，我可保你不死。」

  死到臨頭，還想著絕地反擊，

  劉如意簡直是看笑了，

  他看向辛棄疾，

  後者心領神會，高呼道，

  「飛虎營何在！」

  下一刻，

  刺史府的屋頂上，

  數十名飛虎死士跳下來，

  與此同時，

  屋頂上還有數十名飛虎弩手扣動扳機，

  齊刷刷的弩箭瞬間射死一排刀斧手，

  前排的王臨也不幸中箭，

  張懿大驚失色，趕緊跪地求饒道，

  「劉候，我該死，都是聽信了王氏兄弟的讒言，我才會昏了頭跟您作對。」

  劉如意不為所動，

  提著禹王槊，

  辛棄疾慢慢走向了張懿，

  一臉殺意。

  「劉候手下留情，刺史大人殺不得，殺不得呀。」

  只見一人著急忙慌的大步跑來，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