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野外生存技能
2023-11-08 10:52:18 作者: 大唐鎮國將軍
對於秦逸這樣級別的頂級大唐富豪來說,錢有時候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最起碼現在的秦逸,從不缺錢。
大唐國庫一年都沒有他賺的多,何必摳摳搜搜呢。
馬車後方有個巨大的箱子,箱子裡面有保溫專用的棉布一類的東西,裡面適合存放各種各樣的吃喝。
到了陳倉之後,蓋蘇文和黑齒常採購的東西足夠吃很久了。
朝著涇州方向的官道上,一路上沙塵漫天。
這讓秦逸想起了後世在京城裡面遇到的情況,那時候京城的綠化還沒有這麼好,河北地區,一年到頭,春秋兩季,沙塵漫天,一張嘴,沙塵暴就鑽進了嘴裡,一嘴吐出唾沫,裡面全都是泥土。
都說蝗蟲過後,萬民死寂,所言不虛。
朝著涇州方向會路過幽州,軍事重地,如今乃是大唐幽州都護府。
可還沒有到幽州,袁天罡和李淳風就知道玄奘聰明的地方了。
玄奘雖然沒有到過幽州,但他從小就跟著師父輾轉流離,自然知道出門在外,多備一些衣物是好事。
李淳風還好,至少人家有兩件衣服,里外換著穿,裡面是最新款式的潑墨長袍,外面則是普通的麻衣。
袁天罡就慘了,一身衣物,就單單一身衣物。
拂塵現在已經不是用來裝逼的東西,而是用來遮蔽在臉上,遮擋灰塵用的。
「侯爺,這還得個幾十里才能到雍州啊,雍州下面才是幽州,幽州過去之後才是涇州,咱們這一路可得吃些苦頭啊。」
袁天罡皺眉說道,只是嘴巴里的味道有些讓人受不了。
「呵呵,國師經天緯地之才,也會擔心一路艱辛,不應該啊。」
秦逸淡淡一笑,「與其感慨路難行,不如馬上出發,這個道理國師應該比我懂。」
「對了,一會兒找個有水的地方,洗漱一番,再往前走。」
陳倉過後,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禮泉縣,在唐朝叫做醴泉。
和黃河,黑水相接,算是一處比較有意思的地方。
可一路上,秦逸並沒有看到有意思的場景,這也算是大唐京兆尹管轄的範圍,可在這裡,秦逸並沒有看到藍田縣出現的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自己不是給了那麼多種子嗎?
怎麼回事?
田地里,農戶在勞作的時候無精打采,似乎沒有吃飽一樣。
而在不遠處的田壟盡頭,樹木上面,光禿禿連個枝芽都沒有,這種景象極為恐怖駭人。
一條小河從禮泉縣郊外的斷崖下經過,水聲嘩啦,眾人到了水邊的時候,蓋蘇文沉著臉。
「侯爺, 這一路上的民眾為何與藍田天差地別?」
秦逸想告訴蓋蘇文藍田這個地方,有自己在,就算那些莊戶們沒有錢,穿不暖,但他們至少可以吃飽。
秦逸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都能吃好喝好。
可在大唐,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秦逸能覆蓋的範圍有時候就只是藍田縣而已。
恰好,藍田縣雖然窮苦,不是兵家重地,更不是人們口中的要塞,也不是勞動力最多的地方,但地理位置恰好在長安周圍。
藍田的官員都是長安之中的官員退下來之後或者是用來歷練年輕官員的地方,這地方的人,總歸還是能幹的。
秦逸帶了個好頭,程文進給了一點助力,程文進那小小的助手,更是在秦逸的影響下開始沉下心做事。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在努力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怎麼可能出問題?
而禮泉縣就不一樣了,這裡的百姓還沒有從去年的旱災之中反應過來,看到來往的馬車路過官道的時候,他們眼中儘是渴求和嫉恨。
這種狀態可不對。
「不知道這裡的官員是何人,這地方官員怕是辜負了陛下的信任啊。」
秦逸說完之後,捧起溪水,濕了濕臉,隨後從馬車背後的大箱子裡拿出一口大鍋,隨手就架起來。
袁天罡和李淳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玄奘就笑嘻嘻地開始撿柴火。
「侯爺要燒水,你們也不幫忙。」
燒水?
袁天罡和李淳風一愣,猛然間想起來侯府之中的規矩,喝水必須喝開水,誰喝生水,就罰錢。
兩人樂呵呵的開始到處撿土塊石頭,搭建簡易的灶台。
黑齒常和蓋蘇文負責警戒,王玄策現在是最懵的人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幹嘛。
「侯爺,我干點什麼?」
「呵呵,你打水吧!」秦逸笑了笑,「你在小溪隔壁的地方,挖一個一尺深的洞窟,然後等著水滲透過來就行了。」
王玄策一愣,就這?
可當他開始幹活的時候,他就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了,這消息隔壁,挖的太近了,小小的洞窟直接就塌了。
太遠了,根本就不見任何水往裡面滲入。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王玄策急了,這要是耽誤了其他事情,他難辭其咎,抬頭一看,鍋裡面已經滿滿一大鍋水,冒著騰騰熱氣。
黑齒常走了過來,「我來吧,這野外生存的道道,王大人怕是不清楚。」
黑齒常大腳一踩,正好是一腳的距離,不偏不倚,拿起小鏟子朝下面就開始挖了,三下五除二,一個簡易的水坑就出現了。
隨後,王玄策張大了嘴巴,他分明看到了溪水已經渾濁,但為什麼到了這水坑裡面的時候,溪水清澈無比。
這水坑和消息只是一牆之隔,為什麼水可以滲透過來?
為什麼這水坑不會坍塌?
王玄策感覺自己行軍之中的那些手段,在侯爺面前,在侯爺家的僕役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既然坑沒有挖好,那就動手接水吧。
燒了滿滿兩大鍋開水之後,黑齒常和蓋蘇文將開水灌進了鐵壺裡面,小心翼翼放在了馬車後方大箱子內,上了鎖和暗扣,隨後才滿意的拍拍手。
「走,繼續上路!」
一路上黃土高原似乎並不想給秦逸任何好臉色,一行人從早到晚,好不容易看到了咸陽的影子,但卻發現,那只是看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