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侯爺,我服了
2023-11-08 10:52:18 作者: 大唐鎮國將軍
秦逸樂呵呵說道,眼神看向了黑市方向。
此時天色已經變得昏暗起來,他看著黑市那邊,微微一笑。
耳邊也傳來了許敬宗強心沉住心神的呼吸聲:「請!」
許敬宗果然是個窮苦之人,只是他的窮苦是相對的,和大唐的官員,長安的富戶相比,他是貧窮的,但和那些真正的窮苦人家相比,他也算是富裕的。
畢竟可以寫文章換取金錢,也可以用字畫賣錢。
字畫雖然賣的不怎麼樣,但是用文章發給那報紙,可以換取不少銀錢,足以讓他在長安生活的很好了。
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拉下這個面子了。
在許敬宗的院子裡,秦逸看不到窮酸,只看到了一個鬱郁不得志的中年人在苦苦掙扎。
這樣的中年人他見多了,當然不是在大唐見到的,而是在後世的生活之中見到的。
他穿越過來的那一年,正是九九六,零零七盛行的年代,人人爭做打工人,人人為了夢想放棄生活,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尤其是中年人,過了三十歲,到了三十五歲,他們要面臨人生之中第一個大坎,那就是能否在年輕人的衝擊下活下來,留下自己的崗位上,繼續賺錢。
比起他們,年輕人更便宜。
比起他們,年輕人更有精神。
比起他們,年輕人更有欲望和幻象。
所以,他們頭頂上的那些人,自然會選擇物美價廉的年輕人作為新的替補,而他們,則是成為了失意 的中年男人。
這樣的人很多,如今秦逸似乎在許敬宗身上看到了這一點。
自古歷史都是在重複,不管外界環境如何改變,在歷史之中遊蕩的人總是一個模樣。
「這就是你家?」
「呵呵,公子,這也算不上我家,只是一個暫時的居所而已。」
「暫時的居所?這個倒是沒有說錯,你在報紙上寫一篇文章,就可以讓你在這裡住上三個月了。」
許敬宗皺眉,但很快就釋懷了,對方沒說錯,他現在的確是這樣。
只是那報紙,實在是太過低俗,讓他無法接受。
「呵呵,報紙上的東西,不值一提。」
許敬宗擺擺手。
秦逸搖搖頭,「這個想法很危險,我勸你好自為之,畢竟在長安,賺錢不丟人的。」
「你見過這世界上有多少人窮苦潦倒之下,還能再成為一朝棟樑的?」
「即便有,這樣的人在歷史上少之又少。」
秦逸看著許敬宗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窗台上還有殘破的書籍痕跡,就知道,這傢伙昨夜定然撕掉了幾本書。
尤其是那一句: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許敬宗臉上抽了抽,腳下步伐輕快,迅速就收拾好了窗台上那些痕跡,隨後淡淡說道: 「公子嘲笑許某人,許某人自然無話可說,但這天下讀書人,大部分都是窮困之家出身,如何自處?」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秦逸立馬回了一句這個。
剎那間,許敬宗的臉都變了。
這句話雖然是對的,可陳勝吳廣當時說的時候,那種情況,真不一般。
現在是大唐,你現在說這種話,難道是要……
「別想多了,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哪怕是皇帝親自來了,他也得承認,這個世界上道理就是道理,不會因為人的主觀想法去改變。」
「許敬宗啊,報紙缺的主編,你竟然沒有去,看來你是對錢不感興趣啊。」
許敬宗臉一黑,「公子,既然你勝了,自然可以問,可以說,許敬宗不是那種不識抬舉的人,只是這報紙之上的文字,有的還可以,但另外一部分卻充滿了低俗和媚俗,我等讀書人怎麼能寫這樣的東西呢。」
低俗和媚俗這一部分,秦逸當然知道是什麼,那就是和琛搞出來的標題黨玩法。
「那我問你,這院子可是用報紙上文章賺的錢租住的?」
「這一切用度,可是用報紙上得來的銀錢所購置的?」
兩聲質問,剎那間讓許敬宗臉上掛滿了尷尬。
他此時心裏面湧出了一股淡淡的苦澀,是啊,報紙上的東西或許並不是那麼符合他內心的想法,但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金錢。
自己用報紙賺了多少錢,姑且不談,這一路上的開銷,背上的債務,早就還清了。
現在自己反而開始嫌棄,這不是斷奶就忘了娘嗎?
秦逸一看許敬宗這表情,立馬就打蛇隨棍上,「呵呵,我呢,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今日看你迷茫可憐,如同一個失去了家的候鳥一般,我也不會過來看看。」
「憑本事賺錢,不丟人!」
秦逸這句不丟人,剎那間擊中了許敬宗。
齊平在一旁更是眯著眼睛笑,這個傢伙,侯爺還說他老奸巨猾,這不是就進入了套里了嗎?
好好的官不當,非要來長安尋找機會,怕不是豬油蒙了心了。
「當然,你不願意利用之前自己的朋友關係,我也可以理解,魏徵也不是什麼可以通融的人,他身上的毛病比你還多。」
「不過呢,你要想成為大唐長安官員,必須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融入這個長安,融入這個大唐。」
此時的許敬宗腦門子嗡嗡的,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怎麼做!
「公子,請指教!許敬宗該如何做?」
果然,許敬宗問出了這句話。
秦逸不咸不淡,點起一根煙:「呵呵,當然有辦法,先賺錢,再謀生。」
「如何賺錢?」
「報紙主編這個位置交給你,你可以在報紙上隨意展現你的才學。」
秦逸淡淡一笑,「怎麼樣,這個並不會虧待你,而且,如果你做好了,還有一個千古美談一般的差事讓你去做。」
齊平此時也說道:「這好事,侯爺想到了你這個落魄的傢伙,我也是不理解,但侯爺有侯爺 的想法。」
「侯爺?」許敬宗愣了。
他只當眼前的年輕人是一個紈絝子弟,消遣他,招攬他來了,誰知道,這人竟然是個侯爺?
十幾歲的侯爺?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