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夜幕下的交鋒

  為什麼一個九十歲的人，可以長得跟四十歲一樣，這是不老傳說嗎？

  李修賢震驚歸震驚，但作為一個穿越者，還是很快接受了，畢竟他的那個年代，對抗衰老方面做了許多成就。

  可是容貌不老，身體機能應該也會下降才對，李修賢震驚的是這個張羲和，似乎身體機能也沒下降。

  要試一試？

  李修賢想到就做，右腳往後一頓，功力集中，迅猛的出拳，拳勁擾亂了空氣流動，這一拳衝著張羲和的臉面打了過去。

  這其實是試探的一招。

  嘭，張羲和以拳應對，拳肉的碰撞，聲音十分特別，可也很刺耳。

  李修賢感覺打在鐵板上，而二人功力的對碰，在極度擠壓之下，氣功外放到二人的身旁兩側。

  轟隆的一片炸響，以李修賢和張羲和為中心圓點，巨大的氣流向著兩側排開，讓齊整的地磚爆裂而開，足足爆開了兩三米。

  這真是非人的力量。

  無數江湖武者，終其一生，所得的也不一定能達到功力外放。

  而李修賢和張羲和的功力，卻早早超過功力外放之列，更是有了更多的變化和屬性，量變引起了質變。

  周圍的

  士兵看到如此恐怖的對拳場面，哪怕他們都是大周最精銳的將士，都嚇得面無人色，這還是人？

  而對於李修賢和張羲和而言，他們都是驚訝莫名，驚訝著對方的功力。

  李修賢驚駭的望著張羲和，好強，拳頭就跟巍峨的巨山，無法撼動，無法衝破，無法逾越。

  這一拳的試探，說是試探，李修賢已經用了九成功力，兩拳對碰擴散的氣功，都讓周圍的磚石地面破開了，這要打中了，別說人了，石頭都要粉碎。

  但張羲和就是沒事一樣站在他面前，當真恐怖如斯。

  這個時候，李修賢有一種渺小如螻蟻的他，面對著萬丈高山的感覺，還是一座經歷無數風雨吹打的高山，要越過去？如何越過去？

  震驚的不止李修賢，同樣還是張羲和。

  他的拳勁，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暗含寸勁，暗勁，還有在太清門下三清截脈的爆勁，雖然他根據判斷，只用了六成功力。

  但李修賢沒有依照他所設想的那樣，被他的拳勁所傷，並且倒飛出去，還會斷掉右手。

  這就很令他意外了。

  沒看見地上倒下那麼多高手，全都是承受不住他拳勁的嗎？

  張羲和望著劍佛的無面人面具，道：「噢，這一份功力，哼哼……不錯。但是……還不及我，哈！」

  緊貼著的兩個拳頭，張羲和再一用力爆發，李修賢手拳受到衝擊，猶如一個巨大的鐵錘，狠狠打過來，他遭受劇痛，身形狂退，退出了二十餘步，才止住了頹勢。

  「怎麼樣？」張羲和拳頭攤開，一副請的姿態，問道：「這裡這麼多人，你能帶給他們生的希望嗎？這一種對生命無力的感覺，你一輩子體會過多少次？」

  面對張羲和的質問，李修賢沒有退縮，也沒有被他震攝。

  李修賢看向已經受傷無法再戰的武林高手們，他們只想在這個江湖擁有一席之地，但都沒有。

  現在，他是所有人最後的希望，他不能放棄。

  嘭，他把劍盒重放落地，犀利的眼神，依舊充滿著挑戰的光芒。

  李修賢右手怒指張羲和，義正言辭的罵道：「少在這裡大言不慚！你是你，旁人是旁人，你為了一己私慾，挾持天下，還自以為是的為天下人窺破生死？別笑死人，你永遠只能夠代表你自己，你代表不了任何人！你不過是在玩弄權力的狹隘之徒。」

  「沒有權力，你追求長生就失去了人力、物力的支持，所以你要極權統治，你要讓整個天下滿足你的私慾。」

  「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天下人窺破生死的界限，但你這麼多年來的統治，這個大周，變成了什麼？人間煉獄！多少妻子沒有了丈夫？多少孩童沒有了父母？多少父母沒有了子女？」

  「不要把自己的私慾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可曾走到這個江湖的每一處，看見過水深火熱之中的黎民百姓？」

  「你在綁架所有人，達成自己的目的，還一副為天下人著想的樣子，著實令我作嘔。」

  面對李修賢的反駁，張羲和並不為止動搖，手臂一揮，傲然道：「世間之上，愚蠢的人多，聰明的人少，讓少數服從多數就是蠢輩最後的掙扎。吾以至高武學，尋生死關要，才是人類正途。」

  李修賢咬牙切齒道：「我都說了，你自己的追求，不要綁架全天下人，你這個毫無道德底線暴君，你有詢問過那些被你強迫服從的人的意願嗎？」

  「底線？荒謬可笑。」張羲和拂袖冷笑：「畫地為牢，再限制自己不可跨過這條牢線，這世上，還有比道德更愚蠢的事情嗎？自己禁錮自己？人生在世，何事不可為？無能力的人，則以道德約束自己，自以為善良，實則敗犬最美之謊言。既然他們原作道德的奴隸，那跟做我的奴隸，又有何區別？區別只是，不服從我的成功，忠誠於他們自己心中的道德之主。」

  我擦咧，李修賢簡直了。

  作為21世紀穿越來的鍵盤俠，當年在各大貼吧所向披靡，噴無敵手，今兒被這個張羲和氣得啞口無言，這怕不是個睿智？

  睿智不可怕，就怕睿智很能打。

  李修賢要用飛刀嗎？

  不，那會讓李修賢暴露身份的，其次，達到了現在這個層次，隨緣飛刀似乎反而有點乏力。

  因為剛才他也看到了張羲和使用一氣破萬法，打敗了王勉之等人，這是對方熟知的武學。

  要用《仙外飛仙劍法》嗎？那的確是李修賢最強的殺手鐧，奈何也容易會暴露真實身份。

  張羲和唯一不知道李修賢所掌握的武學，那就是霸刀了。

  霸刀絕學乃霸刀門所創，由燕江南發揚光大，刀魔聶雨當年雖然贏了燕江南，但並非打敗了霸刀，而是打敗了燕江南。

  而燕江南後來窮一生再創造了《王霸刀》傳授給李修賢，威力不能用常理衡量。

  燕江南也跟李修賢說過，霸刀的威力爆發，不是招式，也不是功力，而是氣勢，勢的形成，才是霸刀強大之處，也是以弱勝強的秘訣。

  而當年刀魔聶雨輸給霸刀門掌門，實際上聶雨的功力和刀法招式，比起當初的霸刀門掌門更強，就是勢，讓聶雨輸了。

  而聶雨在那之後落下心魔，無法領悟勢，反而燕江南領悟了。

  咔擦，劍盒打開，李修賢看到靜靜躺在裡面的焚火刀。

  他一邊抽出焚火刀，一邊說道：「你說只有任何一人逼得你用雙手反抗，就放走全部人，此話可作數？」

  「君無戲言。」張羲和霸氣的說道：「我張羲和從不食言。」

  李修賢猛一拔，抽出焚火刀，嘴角猙獰撩起，道：「哼，那我今夜，賜你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