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學武進行時

  因果禪師剛剛聽完了李修賢背誦《奇門八卦》全篇，一字不差。

  因果禪師滿意的點點頭：「嗯，一天一夜能全背下來，還算可以。你要記住，八荒六合掌法，掌招式凌厲，變幻莫測，隨著步法變動，抓，彈，拍，寸，柔、剛、扇、壓拿等招數一一發出，能在兔起鶻落中變換，令敵人防不勝防。」

  李修賢認真的聽著，記著並點點頭。

  因果禪師抓了一根木棍，在廂房外面的泥地上，畫了一個奇門八卦。

  他畫得很仔細，也畫得很清晰。

  因果禪師畫好之後，說道：「奇門八卦是依照文王八卦演化而來，有道是，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數往者順，知來者逆，是故易逆數也。」

  「……」李修賢眯起眼，表情無語，其實他很想說，大師，請你說人話，但他不敢說。

  因果禪師一邊說，一邊滑步在奇門八卦中走動。

  仔細一看，並不是隨意走動，而是緊密相連的特別步伐。

  因果禪師又說道：「我將八荒六合掌法一共分成三個階段，小成、大成、化境。以前的江湖人，大多修煉到小成，因為他們沒有吃透這一門功夫。」

  李修賢問道：「那大師修煉到什麼境界？」

  因果禪師停下腳步，淡然一笑：「我嘛，大成而已。武魔大帝當年創下這一門功法，曾說過一句話，初學容易，大成艱難，絕頂不能。」

  因果禪師頓了頓，又邁開步子說道：「意思就是，入門其實不難，但要真正大成甚至修煉到絕頂無人能敵，那是非人能做到的。武魔大帝追求武功的極致，所以他在認為自己不能將這門武功修煉到極致的情況下，就捨棄了。」

  李修賢不解的問道：「那不是他創造的嗎？怎麼可能做不到呢？」

  因果禪師解釋道：「可能需要什麼特別的條件？例如時間，如果要修煉到化境，就要練習這一門掌法一百年時間，那就真的無人能完成。但至於真正原因，我也不知道。」

  因果禪師還在繞著奇門八卦陣走動，李修賢心中一定，也跟著他後面，學著他的步法走起來。

  因果禪師回頭看著專心學習的李修賢，暗暗點頭，倒是個好學生。

  因果禪師邊走邊說道：「你現在走的就是八陣法，快而敏捷，腳步綿密，可大可小，可讓下盤根基穩固，腰力沉勢，讓你穩如泰山，以後每日勤加練習，不可荒廢。」

  「是，大師。」李修賢認真的應道。

  於是乎，廂房的外面，就看到兩個光頭，一老一少，一前一後的繞著一個八陣圖不斷走啊走，不論動作還是身體傾側姿態，都是一模一樣。

  修煉了一陣，因果禪師又說道：「普天之下，除了我，就剩下星辰殿那魔頭，意外習得八荒六合掌法，我曾經遠遠觀看過一次，他已經修煉到了大成境界，加上他刀法凌厲，功力深厚，我非其敵手。」

  「……大師，你這話太對了。」李修賢心情複雜。

  因果禪師提醒道：「他日如果碰到他，你也要小心，他那人霸道無力，喜好征服武者，尤其武藝高強和擁有特別功夫之輩，更喜歡殘殺。」

  「……大師，你這是罵我還是關心我？」李修賢心情更加複雜。

  因果禪師繼續說道：「他日如果你碰到他落魄，可以的話，結果了他的性命，這樣一來，你我死後，這一門功夫就斷絕了，我畢生的意願也就完成了。」

  「……大師，自殺的話，兄貴我真的做不到啊。」李修賢心情更加的複雜了。

  隨後，因果禪師解釋了一通口訣和要義，便回房間中傳授一些基本招式。

  基礎招式很多，一共三百六十招，這對於一般習武之人來說，其實很容易的，畢竟一理通百里會，基本要義和口訣都掌握了，招式的的話練上三四次就學會了。

  可是對與李修賢來說，簡直是折磨。

  八荒六合掌法不像驚龍刺，以內功為主，還有李修賢苦苦修煉學會的龍爪功為基礎。

  也不像燕江南被渡厄所騙，為其獨創的《基礎入門刀法》那樣，招式少，變化少，動作簡單。

  李修賢足足學習了一晚上，才只學會了大概的招式，偶爾幾招還舞得不像樣。

  因果禪師也是教得累了，無語的說道：「基本招式必須掌握，我要的不是花架子，必須要融會貫通，可靈活變化。」

  因果禪師走了，李修賢卻沒有因此而歇息，繼續練習。

  口中絮絮叨叨的念著口訣：「鴻升於陸，下於所浮。平於潮、起於磐……嘿！哈！」

  離開了廂房的因果禪師，回頭多看了李修賢幾眼，見他雙掌鳥飛之狀，一掌化，一掌擊，左側掩手進掌，右側掩手進掌。

  「嗯……雖然學得不算快，但好學，而且一次比一次好，尚算中等資質。」因果禪師心裡給李修賢打了評價：「但是他功力強大，又曾是魔教中人，怎麼水平應該不該如此差才對。奇也怪哉。」

  正打算回去歇息，因果禪師看到燕江南也一臉疲倦的回來了，走幾步都得找東西依靠。

  因果禪師笑道：「江南啊，你這是腰不行啊？要不去補補腰子？」

  「去你的，你這禿驢，看老夫這般模樣了，你還來取笑？」燕江南大吐苦水，道：「王若雪那丫頭，真的是，折騰死老夫了，老夫今年六十九了，還想著邁入古稀之年的啊。」

  因果禪師說道：「呵呵，教一個後生習武，這能有多累？你一定是虛了，不行，我給你推拿兩手。」

  「哎，別！」燕江南急忙擺手止住，還不知道所謂推拿是什麼回事，這禿驢又找他開刷。

  燕江南一邊走一邊說道：「不得不說，天才就是天才，王若雪雖然武藝平平，但是她天賦真的不錯，我一番點撥，她進步巨大。」

  因果禪師說道：「那也正常，她有是王家的背景倚重，她的起點就被很多人要高。」

  「這個自然，天底下哪有什麼公平事。」燕江南說道：「今早與她過招，她的《王玄真水劍》舞得不堪入目，太爛了。下午的時候已經初具雛形，傍晚的時候，不用功力的情況下，已經能抵擋我三十餘招了，晚上的時候已經能跟我過百招了。只可惜，我這身老骨頭，可要被她折騰散了。」

  因果禪師不解的問道：「你不給渡厄面子，不教劍佛刀法，卻是指點王若雪習武，這是什麼意思？」

  燕江南突然狡黠一笑：「哼哼，什麼意思？反正閒著也是無聊，等半個月後，我教出這弟子，跟你教的劍佛比一比，是劍佛初學的《八荒六合掌》厲害，還是王若雪後來追上的《王玄真水功》厲害，到時候看看誰勝誰負。哈哈哈，下棋我們分不出勝負，教徒弟嘛，那肯定是我更厲害的。」

  因果禪師一聽，立刻不服輸了道：「如果他們二人是棋子，那自然是我執的棋子贏，半月後你必輸。」

  「來嘛，賭一把，哼，我燕江南還不怕輸哩。」燕江南豪氣干雲的說道：「你說，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