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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19:52 作者: 笑子風
    八字還沒一撇,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無奈地瞪孟糖一眼,宋雨溫柔地順羊毛。

    四人排排坐,天上的繁星眨巴著眼睛聽幾人的悄悄話,聊著聊著話題跑歪。

    周滿意瞥見羊圈了安然入睡的咩咩羊,大聲詢問:「糖糖,咩咩羊是不是快活不成了?」

    瞅見屏息睡覺的咩咩羊陡然豎起耳朵,孟糖好笑地摸了摸耳朵:「它還能再活兩年!」

    「我聽奶奶說,動物年歲短,活不長久,咩咩羊好像活了很久。」

    「呃,一般來說,羊的壽命確實不長,但它是咩咩羊。」

    還是通曉人意,聰慧機智的咩咩羊。

    四人聊著聊著話風又開始轉變,從咩咩羊的壽命到小貓小狗,小雞小鴨的壽命,最後又聊到宇宙星宿,天馬行空的暢想讓一群還未踏入社會的青少年爭得面紅耳赤。

    高考過後,生活似乎並未發生任何變化,該工作工作,該放羊放羊,該實驗實驗,直到高考放榜,平靜的生活突然捲起巨大的漩渦。

    一大清早,村子裡就一片沸騰!

    磚廠建立之後,家家戶戶有點小錢,又經村長多次遊說,幾乎家家戶戶的孩子都上學,單說村里今年參加高考的學生多達四五十名。

    提前知曉今天出分數,大清早,太陽還沒出來,沒有耐心的大人團團坐在村口,翹首以盼地看向遠處的大路。

    靜悄悄的路上,不見一個行人!

    天還沒亮,村長和孟傑就往鎮上查分,估計得個把小時才能回來,女人們焦灼地摩擦手掌。

    一群女人望眼欲穿,索性八卦:「傑他娘,你家糖學習那麼好,妥妥上大學,她準備報哪所學校?」

    李桂英:「成績沒出來,誰知道能上哪所學校。不管考咋樣,只要能上大學,我就算是對得起老孟家。」

    「咦,嬸子,你爺太謙虛。我聽滿意講,糖糖每次考試都是班級第一,全校第一,甚至還是全鎮第一,她要是考不上,咱村里怕是沒有能考得上大學。」

    周玉芳聽著村里人對孟糖的吹捧,心裡非常不爽。

    孟糖和小雨是好朋友,乖乖巧巧,她也挺喜歡,但村里人經常拿小涵做對比,還說小涵不如孟糖,長此以往,她對孟糖也沒什麼好臉色。

    不屑地瞥向一臉得意的李桂英,周玉芳有些刻薄地挖苦:「呦,咱村就她女兒有能耐?我閨女學習成績也不差,每次考試都能得到獎勵。」

    村民聽著周玉芳意有所指的話,紛紛靜默不言。

    大家再不喜歡她,但她畢竟是村長老婆,隨隨便便吹吹枕頭風,說不定誰家的分紅就少一成,於是大家並未爭辯。

    其他人雖怕她,唯有一人不怕她!

    宋梅不屑地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嘲諷:「可不是嗎,我聽說小涵每次考試都能考班級第二,年級第二,全鎮第二!」

    「宋梅,你····」

    「我說的不是實話?大娘,你別生氣,我呀,嘴笨,不會說話,但也沒什麼壞心思,你別和我計較。」

    「宋梅,你···這些年真是越來越不著調。」

    其他村民目瞪口呆地看著明爭暗鬥的兩人,不明所以地戳了戳彼此肩膀。

    「她倆咋回事,以前不是無話不說,怎麼有股火藥味?」

    「別提了,宋梅自打和牛軻廉離婚後,周玉芳沒少在村里傳閒話。「

    「宋梅離婚了?」

    「你才知道,她都離好幾年了,聽說先前嫁的男人天天打她,動不動用腳踹,拿棍打,有一次還拿鐮刀要劃花她的臉,要不是被人發現,差點打死。」

    「她娘沒去鬧?」

    「咋沒鬧,那幾個月磚廠正忙著,活多,於是她娘親自去隔壁村鬧,但那男人六親不認,拿著鋤頭就要打人,嘖,聽說是周玉芳保媒!」

    「怪不得,缺德啊·····」

    婦女們低著頭竊竊私語,而議論中心的兩人儼然沒有意識到村民的談論,互不相讓地對罵。

    周玉芳惱怒地盯著得理不饒人的宋梅,氣得牙根痒痒。

    她這個侄女,從小性格乖戾,還以為吃了苦頭會有所成長,沒想到比之前更是變本加厲。

    瞧著宋梅一句句皆是維護孟糖,周玉芳口不擇言地嘲笑:「小梅,瞧瞧你,我不隨口說了句孟糖,你怎麼還維護起來。咋,還想著嫁給孟華朝啊!他不是已經結婚生子,你怎麼還惦記著他?「

    瞪圓了眼珠看向眼神兇惡的周玉芳,環顧四周村民打量的眼神,宋梅氣憤地怒吼:「周玉芳,你胡扯!」

    「大娘知道你從小喜歡孟華朝,但人家已經成家立業,而且你才離婚沒幾年,可得注意名聲。」

    此話一出,熱鬧的村頭頓時一片寂靜。

    這個年代,女人們再苦再累再被嫌棄,也不會動離婚的心思,而宋梅不僅離過婚,心裡卻還想著成婚的男人,在大家看來,簡直是『蕩婦』!

    牙尖嘴利的宋梅被周玉芳羞辱的一番話刺激到,氣得兩眼發紅,身體發顫,她呶動著嘴巴解釋,但周玉芳根本不給她機會,一張八婆嘴噼里啪啦地揭開宋梅偽裝的面目。

    淚水不爭氣地留下,宋梅氣得頭腦發蒙,但越想解釋,說話越磕巴,就在她支撐不住要暈倒之時,溫暖的手掌落在她肩膀。

    「你是她肚裡的蛔蟲嗎?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歡誰,你比她還清楚?前兩天,我看你和西邊的劉大爺說說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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