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蛛絲馬跡

  「臣等無能。」

  「你們確實無能，凌雲侯府也就算了，那只是一出小宅子，就算你們的人進不去，但不讓裡面的人進出總是有辦法吧？可你們倒是好啊，就是這麼給朕辦事的？」昭文帝怒火中燒。

  「屬下等確實一直看著，也一直未見明陽縣主出入，臣等也不清楚明陽縣主到底是怎麼離開的。」龍衛們也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古怪了。

  「既然沒有看到明陽縣主出入聞府，那你們這一次又是怎麼發現明陽縣主已經離開的？」昭文帝質問。

  「是李嬤嬤說的。」

  「讓她來見朕。」

  昭文帝傳召李嬤嬤入宮一事，丁管家一點意外都沒有，他們家小姐離京一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事，所以估摸著他們小姐已經到達天北之後，他們索性沒再刻意隱瞞，所以被皇上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奴婢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李嬤嬤磕頭道。

  「你是怎麼發現明陽縣主不在府上的？」他是知道自從李嬤嬤進入聞府之後，聞冬暖便一直未曾將李嬤嬤帶在身邊，按理說李嬤嬤被隔絕在一旁，也沒可能會發現這一點。

  「是奴婢偶然聽見府上的婢女說起，已經幾日未曾見到明陽縣主，那些婢女奴婢記得正是明陽縣主院子裡面的人。」李嬤嬤回道。

  「奴婢也恐是那些婢女糊弄奴婢，便求見明陽縣主。以往明陽縣主雖不待見奴婢，但只要奴婢求見，她如果在府上定然會見奴婢一面，但這一次奴婢卻被拒之門外。如此奴婢便能肯定明陽縣主早就不在府上了。」李嬤嬤再次磕頭，「奴婢知罪，沒能早點發現明陽縣主不在。」

  昭文帝冷哼，「朕讓你去伺候她，你卻連近身都做不到，朕甚至還聽聞你在明陽縣主面前擺出高人一等的模樣來。」

  「奴婢冤枉，明陽縣主是主子，奴婢只是喝下人，更得皇上您的旨意要盡心盡力伺候好明陽縣主，又怎麼可能會擺高人一等的模樣。」李嬤嬤心裡頭咯噔一聲，忙磕頭。

  「是或不是朕自有論斷，明陽縣主去哪裡了，你可知情？」昭文帝其實並不抱什麼希望。

  果然見李嬤嬤神色為難。

  「自己下去領罰。」昭文帝冷聲道。

  「是，奴婢謝主隆恩。」她此番算是犯了大錯了，皇上沒直接要了她的性命都已經是顧念舊情了。

  「明陽縣主離開，那她娘和弟弟妹妹肯定也不在府上，但柳言心身子不好，弟弟妹妹又年幼，肯定走不快，路上難免會有蛛絲馬跡，給朕好好查一查。」昭文帝吩咐道。

  「臣遵旨。」

  肅王那頭遲遲沒有消息，昭文帝暗罵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卻又在朝堂之上提起了此事。

  「天北遲遲沒有消息過來，朕恐天北發生暴亂，諸位愛卿可有人願意前往查探一二？」

  端王自然是最想去的，可是他知道，阿寒雖然站在他這邊，但兩人明面上並沒有任何交集，他此時若是貿然提出想前往天北，定然會被他父皇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