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一賦震盪朝堂!嬴政去抓人了!
2023-11-08 04:47:56 作者: 重別樓
馮去疾聞言,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一眼,站在人堆中的馮劫頓時大喜。
正準備站出來道謝感激一番。
忽然,殿外傳來一聲通報,「大王,辭賦來了,辭賦來了!」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長史匆匆而來。
手裡還緊緊的拽著一張絹帛。
嬴政不由怒視,按照慣例,每日都會由長史將辭賦收集在一起,然後第二日在朝堂上公論,此時還不到時候不說,即便有也要等到明日。
長史入殿,立刻跪地,雙手將絹帛高捧,道:「大王,大喜大喜啊,此乃奇賦,上林苑中的列國士子無一可於之一爭,臣等多人察看,無所瑕疵,其文章雄渾,韻味深遠,更於雄宮相得益彰,實乃罕見,是以臣知大王多日牽掛此事,不得已斗膽前來敬獻。」
嬴政聞言,頓時一驚。
滿堂文武更是紛紛相互看去,王綰道:「何人所作?」
按眾人所想,長史能如此鄭重,自然不會無的放矢,想必真有其過人之處,但不同的人,品鑑不同,所謂的千古之賦,也就是無人可以挑刺。
無人不讚賞,屬絕響的文章。
長史道:「回丞相,此人不知姓名!」
「哦?還有這等事?」
就連嬴政也不由詫異萬分。
長史接著道:「此人雖不留姓名,但此賦確實曠古絕今,其文章雄渾卻又清雅,亦可見其胸懷天下之志,可謂於那迎賓賦中描寫的雄州霧列,俊采星馳亦可比擬!我等人不服,無人不驚嘆,肯定大王親賞!」
嬴政頓時來了興趣,笑道:「長史如此推薦,那寡人都有些期待了,既然你說是絕唱,那諸位共賞吧,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這般了得,馮劫,你的辭賦冠絕這個朝堂,不如,你就替寡人和諸位臣工朗讀一番。」
馮劫心中有點不服。
走了出來拱手道:「臣願為諸位暢讀!」
說完,長史便將手裡的絹帛交給了馮劫。
馮劫才學驚人,在歷史上本就在秦國一統天下之後,做了秦國的丞相,其父馮去疾更是三朝元老,也算家學淵源,如果馮劫這一關都過去,那這就怕是無法去說千古賦了。
嬴政靠在王椅上,用手指敲打著面前的案幾,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馮劫打開絹帛,心中冷哼,定眼看去,這才剛一落眼,就挪不開了眼睛,頓時道:「這?這!?」
馮劫的異樣群臣也都是紛紛放在眼裡。
馮去疾問道:「愣著做什麼,這辭賦就寫的,這?這?」
馮劫見父親發怒,更看到父親的眼睛往嬴政身上撇,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嬴政半天沒有聞聲,頓時睜開眼睛看著馮劫的模樣,道:「馮卿這是?」
馮劫吞了吞口水,道:「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旁出。」
「這!?這?」
馮去疾第一個驚嘆起來。
群臣各個都是飽學之士,這其中的道理,一點就通。
意思是說,等到天下歸一,在出阿旁,那時我們就去伐蜀山的木,讓巴蜀能夠連接到關中,不要再和秦國分開,要大治,要同治。
嬴政面色的笑意一僵,頓時坐直了身子,朝著馮劫看去,兩手放在桌案上,道:「繼續念!」
一句排頭就把馮劫的膽氣給打壓了三分。
隨即,馮劫繼續念道:「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左蒼梧,右西極,丹水更其南,紫淵徑其北,終始灞鏟,出入涇渭,經營乎其內,蕩蕩乎八川分流,相背而異態,東西南北,馳鶩往來,出乎椒丘之闕……過乎蒼莽之野。」
群臣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即便是坐落在咸陽宮,腦海里都不由出現了一副已然建成的阿盤宮,宮女如雲,賓客如玉,四季在宮中而分,渭水之上,橋樑瀰漫,無人不驚嘆。
嬴政站了起來,道:「奇哉,這,真乃奇才!大秦還有這等人才,寡人居然不知?」
馮劫此時已然沒有半點爭執之下,這怎麼比!
不是自取其辱嗎。
就這麼一點,好壞自分,眾人不是聾子,自然明白高下,一個個驚嘆不已,換作自己,如何寫的出來啊。
「天下還有人能於武侯比肩的人?」
眾人呆滯著面龐,卻祈盼的眸子繼續看著馮劫。
馮劫兩手握緊,繼續念道:「乘鏤象,六玉虬,秦王舉劍,武侯參乘,扈從橫行,出乎四校之中……奏齊楚之樂,聽秦晉之頌,攬燕國之民,喝天下之彩!」
馮劫念到這裡。
已然兩手發涼,然而眾臣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也是背脊發冷。
「好一個,秦王舉劍,武侯參乘!應景,八個字便讓後世知道大王的功績了。」
參乘,意思通常是古代將軍打戰之時,身邊的人寸步不離,睡覺也在一起,同車,同屋,同謀。
只有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才會參乘。
當初,蘇劫伐東郡,便是讓蒙恬參乘!
這八個字,便可讓人想像出,秦王掃六合,而武侯,這君臣二人一同掃滅天下,何等壯闊,何等雄壯,何等風華!
後世只要看到這八個字,就知道秦王和武侯當初,是如何滅了六國,一統華夏,亦有無限的遐想!
滅六國,太過於殺伐,傳揚後世不妥,是以便用了奏齊楚之樂來讓人遐想。
天下知道,齊楚的樂是最悅耳的,楚樂本就天下聞名,齊樂還能出高漸離這麼個人,為什麼能奏齊楚樂,那是因為我大秦占了你們的土地,滅了你們的國家,也擁有了你們的文化。
秦晉本就為一家,而晉自然也包含趙韓魏!
至於燕國之民,天下都知道,燕國的傳承是最久的諸侯,有八百餘年,也是最為古老的國家,連最為古老國家裡的百姓都成為了秦國的百姓,那秦國便是天下一統,四海歸一的時刻了。
馮劫念到這裡,便知道,這一首賦,已然不可超越了。
嬴政捏緊了拳頭。
緩緩走到了堂下,從馮劫手裡將絹帛拿了過來。
兩眼視之於其上。
重新開了一遍,又品味了一番,忽然大笑起來。
朝堂上迴蕩著嬴政的聲音,眾人更是看到了嬴政兩眼射出不可言說的色彩。
嬴政問道:「此人何在?」
長史道:「大王,臣此來正是因為此事,此人命人留下辭賦,並未現身,但以賦觀人,此人必定是曠古大才,若是為大王所用,必然是秦國之幸事,雖然其有意不願現身,但卻被臣發現,這絹帛上的字跡尚未徹底干滯,所料不錯,必然是當時所寫,既然如此,那此人此刻也一定就在上林苑中,大王若是真的求賢,不妨命虎賁軍前往搜尋一番,人才難得啊!」
嬴政忽然哈哈大笑。
道:「說的是,說的對!好一個人才難得,寡人這就去!!!」
群臣驚呼。
「這?大王,會不會太過大動干戈了。」
「大王親自去?」
嬴政兩眼看向北面,道:「願於寡人同去者,自隨其後!!」
說完,嬴政已然迫不及待的往上林道走去。
上林道便是直通上林苑的大道,見嬴政半點不猶豫,心中似乎還有些迫切,群臣更是面面相覷,王綰道:「若是此人名實相副,也不枉大王親自去見,走,去看看,此賦到底是何人,說不定,我等都認識。」
「是啊,能做這賦的必然是秦人,說不定,就是你們哪家的公子。」
「是也,是也!走,去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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