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公主沒問啊
2023-11-08 04:43:02 作者: 雲樹t
晚秋和柳賀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眼中都有些謹慎。
因為現在他們的懷裡,揣著而四十七萬兩白銀的銀票。
他們這輩子都不曾見過這樣多的銀子,捧在手裡都怕自己一不小心給丟了,小心翼翼的跟著秦枝的腳步。
秦枝卻是懶散的很,沒覺得這銀子有多重要。
她不缺銀子,錢這東西,只要你有本事,總是可以賺到的。
御書房門口,陳公公一張臉笑得跟菊花似的,見了秦枝趕忙請她進去。
「長公主,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秦枝點頭,抬步帶著人走了進去。
裡邊的秦苑正在批閱奏摺,聽見了外邊的動靜不由得輕笑,「枝枝來了。」
「見過皇兄。」秦枝笑著點頭,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邊,也沒有客氣。
「晚秋,柳賀。」她看了兩人一眼,兩眼趕緊將懷中的錦盒取出來,一路上抱著都覺得提心弔膽的有人要搶了去,此時終於放鬆下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秦苑的桌子上邊,「皇上,這是四十七萬兩白銀的銀票。」
說完了之後,就恭恭敬敬的低頭站在一邊。
秦苑看了兩眼,眼中也閃過了亮光,心中鬆了口氣。
有了這些,什麼都不愁了。
「還是枝枝有本事。」他由衷的衝著秦枝誇讚道。
秦枝擺手,一副不敢當的模樣,「皇兄謬讚了,都是他出的主意。」
「你是?」秦苑這才將視線放在了柳賀的身上,抬眸打量著。
他的視線離開了秦枝之後變得威嚴了些,還有些審視的落在了柳賀的身上,讓他慌忙跪拜下去。
「回皇上,草民柳賀,淮南青城人士。」
「起來說話。」
「是。」柳賀點頭,恭敬的起身。
他今兒一身長衫,看著人有些清瘦,卻也帶著一股子百折不屈的勁兒,容貌清秀,不過是二十歲上下,在秦苑面前雖然拘束,卻沒有惶恐,這讓秦苑恨有好感。
但是他聽著這個柳賀的名字,倒是覺得有些個熟悉。
秦苑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筆,微微皺眉思索著。
一邊的陳公公見了他的神情,不由的笑著開口到,「皇上,柳賀兩年前中了舉子,昔年主考曾誇讚過他。」
秦苑忘了,但是那個些事情他都記得。
經過他一提醒,秦苑倒是想起來了,兩年前好像確實是有那麼一個人來著。
「原來如此,你此次幫了公主,也算是大功一件,想要什麼賞賜?」
柳賀拱手。「草民沒什麼本事,自古言習得文武藝,報與帝王家,草民願為皇上略盡綿薄之意。」
他的語氣格外的謙卑。
秦苑滿意的笑笑,此時正是用人的時候。
秦枝也笑了,提醒了一句,「皇兄,不若讓他跟著蕭燁。」
蕭燁年紀輕輕官拜禮部尚書,已經是少有的事,但是因為曾經一直被四皇子針對,身邊親近的不多,若是有了一個柳賀,也正是好事一樁。
她在之前的時候,就想著幫蕭燁尋個幫手了。
這人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到時候必定會一心一意。
秦苑點頭,沉吟了一下,衝著陳公公道,「擬旨,官拜禮部司務司司務,明日起上任。」
秦枝挑眉,對這個結果倒是不意外。
司務司在四司之中不是權力最大的,卻是最重要的,司務從七品,雖算不上大官,卻是直接聽命於蕭燁這個尚書,是個不錯的職位。
他畢竟只是個舉子,這一次算是有功勞,也不算大,能有這個位置,已經超乎了柳賀的意料了。
柳賀當即心中大喜過望,隨後神情又正經了些,衝著秦苑跪拜接了旨。
「枝枝最近身子可還好?」正事說完了,秦苑又將話題轉移到了私事上邊。
秦枝點頭,「好的很,就是有些悶了。」
秦苑失笑,將一個摺子遞給了她。
秦枝打開一看,又是邊關的摺子,今日剛到,日期是數日之前的,上邊寫著顧大將軍帶兵出神入化,直接伏擊了東啟的兵馬,乘勝追擊,連下兩城,此時已經進了東啟的境內。
她心中鬆了口氣。「顧將軍驍勇善戰,果然不凡。」
「你說的不錯。」秦苑也滿意的點頭,東啟並不大,算來算去也就是四座大城池,二十多小城而已,照著這樣的進度,不過年前就可傳來捷報,也算是讓人安心不少。
兩人相視一笑,眼看著天色不早,秦枝才告辭,慢悠悠的準備出宮。
然後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撇撇嘴。
她發現自己非常容易與人狹路相逢,並且遇見的倒是仇人。
就比如說現在。
秦遷和吏部尚書走在路上,像是隨便閒聊,說到一半停頓住了,顯然也是看見了秦枝。
她翻了白眼,看著秦遷上前給自己行禮。
「見過姑姑。」
「參見長公主。」
「不必多禮,小四最近進宮倒是頻繁啊。」秦枝陰陽怪氣的看了秦遷一眼。
秦遷眼神閃爍,語氣卻不動聲色,「淮南水患,邊關戰事,侄兒心中擔憂。」
「與其擔憂,不若你再添上個幾萬兩過去,或是親自去邊關征戰,不是更好?」秦枝不想放過他,張口就諷刺他。
「侄兒文不成武不就,府中也未曾有姑姑富碩,說來也是慚愧。」秦遷將話踢了回去。
秦枝冷笑一聲,語氣嘲弄,「既然知道慚愧,就在府中安生的呆著思過學習,莫要做出來些個蠢事。」
秦遷眉頭猛然之間皺了一下,隨後又收斂了自己的神色。「謹記姑姑教導。」
這兩人看上去和顏悅色,實際上說話都是夾槍帶棍的,讓一邊的吏部尚書不由得縮起來,爭取不讓人注意到自己。
畢竟他就是一個小官員,誰都惹不起啊!
秦枝扯扯唇角,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公主,我們回府嗎?」晚秋上前一步扶著秦枝問道。
「你去接小寶,我等慎哥一起。」秦枝隨口道,又看了柳賀一眼,「正好老太傅想要見見你,你跟著去。」
柳賀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喜色,沒想到她還記得,頓時高興起來,衝著秦枝趕忙道謝。
「你們走吧。」秦枝擺手示意晚秋不用管自己。
太醫都說了三個月之後胎就穩當了,不出意外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她又不是什麼瓷娃娃,時時刻刻都有人看著。
再說了,她之前懷著小寶的時候痴痴傻傻都過來了,現在到了個嬌生慣養的環境要是再出事,那才叫做慚愧。
秦枝心中漫無邊際的想著,沒去禁衛營,倒是衝著側營那邊走去。
刺殺的事情解決了,淮南水患有銀兩了,但是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從到來的時候刺殺皇后的人,暗中幫著江離離開的人,要是不查清楚,她的心中始終是不安定。
她輕嘆一聲,輕車熟路的去了雲笙的營帳,他正在裡邊處理事情。
「參見公主。」秦枝到來的悄無聲息,外邊的人也沒有通報,直到走進了他才發現,此時才慌忙起身行禮。
秦枝嗯了一聲,坐在一邊隨手翻越起來了他桌上的摺子,「你讓人尋我什麼事?」
薛慎那邊要練兵,禁軍不似側營的人,沒有命令不可離開,於是她最近大部分事情都是讓雲笙調查的。
昨天的時候他忽然之之間讓人轉告自己,尋自己有要事,她才過來的。
雲笙給她倒了杯茶,臉色有些微微的凝重,沉默了片刻,像是再思索自己應該如何與秦枝開口。
片刻之後,他整理好了思緒,坐在她的對面衝著她稟報導。
「公主可還記得曾見到過南楚的一個小廝,去了城東的一處院子?」他問道,語氣鄭重。
秦枝愣了一瞬,微微皺眉,這才想起來,尚未開戰的時候,自己偽裝被刺殺重病在府中養傷,一時煩悶帶了薛慎出去玩,確實是撞見了南楚的一個小廝去了城東的院子。
後來秦一調查過了,院子裡邊沒有別的人,小廝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那院子的主人是一位商人,買下來之後一直閒置不曾住,裡邊都落了不少的灰塵。
她眨眨眼,「確有此事,怎麼了?」
雲笙嘆息一聲,起身從桌子上翻出了一封信件,將其遞給秦枝,「前陣子臣尋了南楚的白公子問話,他說,那小廝並非是南楚的人。」
秦枝頓時挑眉,眼中閃過了些詫異,手中忍不住動作起來,將那信件打開。
信應該是側營的將士與白謙接觸之後,轉而寫給雲笙的。
白謙說那小廝並非是南楚的人,是到了大興之後出現的,至於究竟是誰,那個趙括是不是知道,他也不清楚。
秦枝看了之後暗中暗罵了一聲,「他怎不早說?」
她頓時有點咬牙切齒。
看著秦枝神情不善,雲笙有點想笑,但是一想到白謙的話,他也笑不出來了。
他撇開視線,看向了桌子上邊的筆墨,一本正經的道,「白公子說他先前忘了告訴公主。」
「那現在才想起來?」秦枝眼中閃過了些不悅,氣的直接將信紙拍在了桌子上邊,語氣不善。
雲笙輕咳一聲,眼神有些飄忽,「臣也問了,他說,先前就想起來了,但是公主沒問啊。」
秦枝:「……」
虧她先前還覺得這個白謙是個不錯的,現在看來,又是個腦子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