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淮安恐有水患
2023-11-08 04:43:02 作者: 雲樹t
所以在聽見她直接要將盼月的腿砍了時,心中的驚訝是無以言喻的。
秦枝卻是冷笑,眼神掠過馮貴妃此時的神情,眼中有些嘲諷。
盼月卻是已經反應過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枝,隨後趕緊跪下求饒。
「長公主饒命!長公主饒命!!」
秦枝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眼中卻沒有笑意,「我又不曾要你性命,你喊什麼饒命?」
盼月趕緊改口。「求長公主恕罪!求長公主恕罪!!」
「哼!」秦枝轉身就欲走,盼月看了一眼一邊神情莫測,卻絲毫沒有想要給自己求情的馮貴妃,心中一狠,終於還是喊了出來!
「長公主!是馮貴妃!是貴妃娘娘要我這樣做的!!!」她指著馮貴妃開口道,眼中滿滿的都是祈求。
秦枝的角不停頓住了。
「你說什麼?」她開口問道。
盼月正想要說出來實情,結果就被馮貴妃猛然之間的一腳給踹的收回來了話。
「啊!!」她忍不住叫喊了一聲,馮貴妃這一腳實在是用力,她本就是跪著的,這一腳直接踹在了她的胸口上,讓她直接倒在了地上,還覺得胸口隱隱作痛,臉色陡然之間蒼白了起來。
「你這小賤人,忽然亂語些個什麼?」馮貴妃臉色有些黑,心中氣憤,生怕她將自己做的那些個事情給說出來,故而絲毫沒有留情。
秦枝的眼光頓時凌厲的看向了馮貴妃,其中帶著些複雜的深意。
馮貴妃心中有點緊張,也更加堅定了要除去盼月的心思,冷哼一聲,衝著身邊的其餘人道,「來人,直接把這個敢上海長公主的賤人拖下去。」
盼月一聽更加慌張了,臉色慘白起來,忍著痛爬起來抓著秦枝的衣角,「長公主救命!是貴妃娘娘讓我做的,還有上一次,她讓我……」
她的話說了一半,又被馮貴妃一腳揣到了一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拖走了。
秦枝盯著她苦苦哀求的背影看了一眼,卻並未阻攔。
固然是受人指使,她敢給自己下藥,也是其罪應當,她不是什麼善心的人,也沒有心情去同情別人。
倒是馮貴妃……她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著馮貴妃,眼中似笑非笑,「貴妃動作這麼快,莫不是做賊心虛?」
馮貴妃臉色陰沉了些,卻還是沉穩的開口。「公主此話何意?」
秦枝輕哼一聲。「沒什麼意思,只是前陣子有人想要給我下毒,我覺得貴妃應當是知道點什麼,看來是我猜錯了。」
聽她這樣說,馮貴妃的臉色好了些,還以為她沒有懷疑自己。
卻不料……
「若是被我知道是誰,必然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枝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到,語氣陰狠,與尋常的模樣判若兩人。
也不知為何,被她那樣的眼神一看,馮貴妃的心中莫名的就瑟縮了一下,心中慢慢的升上來了些恐懼。
她忍不住想起來上一次秦枝為了小寶,硬生生的將自己泡在水中半個時辰,那刺骨的冰冷她到現在還記得。
秦枝是認真的。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再一次抬眼看去,秦枝已經離開了。
她眨眨眼,想要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心中暗笑自己竟然被秦枝給唬住了。
「母妃,下毒是什麼意思?」秦遷自始至終都在一邊看著,此時見秦枝離開才忍不住開口,眼中有些壓抑著的情緒。
馮貴妃擺擺手。「不過是看不慣她肚子裡的孩子罷了。」
秦遷見她神情輕鬆,像是隨口一說,不由得有些皺眉。
「我早就說過了,對付秦枝一家,我心中自有辦法,母妃為何自作主張?」他盯著馮貴妃,眼中有些怒火。
看著他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馮貴妃心中也有點煩躁。
「她不過就是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還能插手朝堂不成?」
秦遷的臉色沉了一下,眼中翻滾起來了重重情緒。
他已經開始布局了,若是成功,秦枝自然不足為懼,好不容易最近都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偏偏母妃犯傻竟然主動去招惹她。
想到這裡,他的語氣也凌厲了些,「她若是沒本事,你又何苦到這種境地?」
馮貴妃頓時一怔,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遷兒,你這是在怪罪母妃?」
秦遷冷笑,絲毫不顧及她是自己的母妃,語氣直白,「兒臣只是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母妃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
馮貴妃盯著他冰冷的模樣,也忍不住沉了臉色。「這就是你對母妃的態度?」
秦遷懶得搭理她,心中怨恨為何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母妃,若是她讓自己省心些,他也不至於次次被秦枝針對,落到這種地步,一步步小心翼翼的策劃,生怕露出來了些什麼蛛絲馬跡。
他冷哼一聲,拂袖離去,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母妃好自為之,莫要再為了一時意氣誤事。」
他走的倒是痛快,只留下了馮貴妃站在原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盯著他的背影半晌,恨恨的踢了下地上的石頭。
明明他是自己的兒子,可最近遷兒卻越發的對自己不恭敬了,非但如此,還讓自己躲閃著秦枝,不要招惹她。
現在竟然還敢反過來教訓自己這個母妃了!
因為自己而導致的母子離心秦枝並不知情,她此時已經到了陳貴妃的宮殿裡邊。
「公主來了。」陳貴妃笑著迎上來。
「嗯,最近孩子可還好?」秦枝的神情和緩了些,衝著她問道。
如今越是看著秦舟和秦雪兩個孩子,她就越是想到了小寶小的時候,也越是期盼著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已經睡了。」陳貴妃輕笑,眼中閃過了些滿足。
「那就好。」秦枝嗯了一聲,轉頭去看她桌子上邊的帳冊。
「你先前著人尋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她看了兩眼,輕聲問道。
陳貴妃眼中閃過了一抹嘆息,衝著秦枝微微搖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近來宮中事情多,想找個人說說話。」
說著,面上有著一抹愁色。
她之前在宮中就沒有什麼朋友知己,現在得寵了之後,更是受了人的嫉妒,馮貴妃算是一個,還有宮中其餘的些個沒有子嗣的妃子,都看不慣她。
於是許多事情,都有人不配合,陳貴妃固然不在意這些,但是心中到底還是有著幾分不好受。
算來算去,這宮中能與她說說話的人,也就只有一個秦枝了。
秦枝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微微抿唇,又抬頭笑道,「左右我也無事,若是日後你覺得無聊,遣個人尋我就是。」
陳貴妃忍不住笑了。
她曾經的時候常聽人說起,新回京的長公主是個什麼什麼人,什麼趾高氣揚,什麼尖牙利嘴之類的,當時還道是要與她少做交集。
如今卻不曾想到,這都是人們的片面之詞,若是想要知道別人是個什麼人,最好的方法還是去與她交流,日久見人心,果真不假。
兩人聊了些話,不外乎就是些個有趣的言論,秦枝才告辭離開。
陳柔本來就聰明,如今操辦了些事宜之後也早就上手,根本就不需要秦枝幫襯。
秦枝回了雲月閣,就見了薛慎正好回來。
「枝枝,累不累?」他一見秦枝眼神一亮,趕緊上前扶著她坐下,一邊從懷中取出來帕子給她擦汗。
秦枝笑著搖頭,明明他才是剛剛練兵回來,額頭上滿是汗漬的人,卻還想著自己,不由得心中升起來了些暖意,拿過他手裡的帕子替他擦拭著。
「今兒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她不由得問道。
薛慎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了些情緒。
看樣子是有了,秦枝想著。
果然,薛慎給她倒了杯茶水,一邊道,「早朝的時候,淮安那邊有人上奏了摺子,今年雨水多,請求加修堤壩。」
淮安位處南邊,其中一條河流貫穿南北,自古以來都是水患的重點防範地方,此時就已經上奏了摺子,怕是情況真的不太妙了。
秦枝也清楚這一點,不由得輕輕皺眉。
「怕是有點困難了。」
她這一句話說的沒頭沒尾,薛慎卻是聽明白了。
邊關戰事四起,京中天子誕辰,本就是用銀子的時候,如今國庫空虛,若是在來個淮安水患,怕是真的就有些困難了。
但是這也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無法阻止戰事,也沒法勸朝臣不辦這誕辰宴,自然也控制不了老天下雨。
秦枝想了想,「那皇兄如何說?」
她的思想比較先進,總歸是有解決的辦法的,若是堤壩好生的修建預防,未必會出事。
薛慎笑了笑,「已經令工部去著手此事,從國庫裡邊撥了資金,枝枝不必擔憂。」
秦枝挑眉,放心下來,「那就好。」
前工部尚書蘇越已經因為梁王的事情斬首示眾,新上任的是個年輕人,名喚魏川,與蕭燁他們一般年紀,卻是去年的榜眼,文韜武略都極盡不凡,秦苑也曾誇獎過好幾次。
秦枝與他沒有打過交道,卻也聽聞過此人的行事作風,況且他出身魏家,算是京中的名門,書香門第,想來做事也十分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