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把她的腿砍了

  結果就養出來些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剩下的藥粉讓人去查查是什麼，隨後你暗中讓李芸打聽打聽，看看誰家藥鋪一起賣出去過。」秦枝想了想，吩咐道，雖然未必有用，但是也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晚秋卻是笑了。「小世孫也是這樣說的，果然是知子莫如母。」

  秦枝挑眉，神情有點詫異，「小寶？」

  晚秋嗯了一聲，「正巧葉太傅下午有事，給學子們告假了，小世孫方才就回來了，聽說了這事之後，聽太醫說那些藥材比較貴重，不是尋常人家能買到的，吩咐管家去讓人查查誰家賣出過這些。」

  說著，她忍不住想起來小寶的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頓時又笑了出來。

  「他向來聰明。」秦枝道。

  「是啊，林太醫都說呢，小世孫年紀還小，就已經如此聰慧，假以時日，必定成大器！」

  秦枝欣慰的笑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子自豪。

  別人誇讚小寶的話就像是誇讚到她自己身上一般，混身舒暢了不少。

  「對了，公主要如何處置那李三？」晚秋笑著，忽然想起來，又問道。

  秦枝的臉色冷了些，「趕出府去，將事情報給京兆尹，他們自然會處理。」

  偷竊事小，與她無太大損失，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但是此事是大，不管是二十兩還是二百兩，為了區區金銀去謀害主子的性命，這樣的人留不得。

  就算是她寬大處理，那人怕是也不會有半分反省，反而會埋怨她不講情面。

  「奴婢曉得了。」晚秋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秦枝一覺起來又有些餓了，正好趕上了午飯，和小寶一起用了起來。

  管家聽從蕭燁的建議，讓晚秋去了飄香樓要了兩個信得過的廚子來，在主院的下小廚房裡給秦枝做飯，林太醫也住在偏房，再檢查一番，大抵就無礙了。

  雖然麻煩了些，但是總比出事好。

  「娘，您沒事吧？」小寶一直盯著秦枝看，生怕她出事。

  見他緊張自己，秦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覺得他可愛的緊，不由得伸手掐了掐他的臉蛋。「娘沒事，放心吧。」

  小寶憂心仲仲的點頭，他聽到有人給娘下毒的時候，差點嚇死。

  「下午難得不用去上學，想去哪裡玩嗎？」秦枝見他神色不太好，主動出聲問道。

  小寶仔細思索了一下，搖搖頭，「子逸昨個淋了雨著涼，葉伯伯不讓他出來了，我還是在房中讀書吧。」

  秦枝看了眼外邊的天色，頗為贊同，怕是一會兒也有雨，這樣的天氣確實是不大適合出門。

  母子兩個用過午飯，小寶去午休，剩下秦枝坐在花園裡邊看著景。

  已經六月多了，池子裡的荷花已經開了，看著格外的嬌嫩漂亮，趁著些上邊的水珠，更是惹人憐愛。

  她盯著這顫顫巍巍的花朵，心中惦記著最近的事情。

  時間悄然流逝。

  邊關傳來消息，江離已經回到了東啟，東啟再無顧忌，時不時的出兵騷擾，卻並沒有著急的正面攻擊，雖算不得什麼大動靜，卻也讓人心中煩躁。

  不過也算是好消息，這說明東啟沒有足夠的本事與他們對敵，還在試探，所以他們打算長驅直入，直接出其不意。

  秦枝得到消息之後笑了笑，準備入宮去尋薛慎。

  她一直暗中調查幕後的事情，奈何那人心思謹慎，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就是那書信也分辨不出來是誰的字跡。

  要說是心思慎密者，她心中倒是有個人選，奈何沒有證據。

  秦枝已經不是頭一次動心思想要對著天大喊了，若是大興這個時代有她前世的指紋技術，找到幕後兇手還不是分分鐘額事情。

  奈何沒有。

  宮中人來人往，眼看著就是秦苑的生辰，天子壽辰，按照慣例是要大辦的，但是邊關戰事吃緊，秦苑就熄了心思，讓戶部和禮部看著辦，不要太過鋪張浪費。

  實際上，秦枝想說乾脆不辦最好。

  將士們在邊關出生入死，他們在京中酒池肉林，著實不妥。

  但是她若是開口，朝臣們自然是不同意的。

  那些人迂腐的人，光是一個一切從簡都讓他們心中不願，紛紛說此等大事要著重待之，以示天子之尊貴。

  好在秦苑態度堅決，不容反抗，才讓他們作罷。

  這般鋪張浪費，秦枝著實是不喜。

  因著蕭燁曾暗中告知他們，大興的國庫未必有那般的富裕。

  前兩年少雨水，許多地方顆粒無收，都是朝廷的補助救濟，糧就去了大半，因著秦枝的獻上的水稻穀種才緩解，但也不過是才一年的事情。

  至於銀兩，朝中哪個人不貪？救濟的銀子多半落入了官員手中，長此以往，不空虛才怪。

  如今又要打仗，糧草兵馬都是消耗，秦枝心中一把算盤打的啪啪響，對這筆銀子的數目表示格外的心疼。

  不過就算是空虛，也不好對外開口，陳貴妃曾暗中與秦枝抱怨，她打理後宮的時候已經降了不少人的吃穿用度了，才勉強維持。

  漫不經心的想著這些瑣事，馬車已經停在了宮門口，晚秋攙扶著秦枝下車。

  此時孩子才足三月，她的肚子依舊看不出什麼大端倪，但是薛慎卻已經上心，生怕她出事，讓晚秋時時刻刻跟著她，也好照應些。

  「見過公主。」今兒巡邏的人是季雲，見了秦枝之後恭敬的作揖。

  秦枝擺擺手。「你們將軍呢？」她左右看了兩眼宮中，多數是來來回回的宮女。

  「將軍在練兵，軍中吵雜，公主可是要過去？」季雲道。

  秦枝想了想，「算了，我等著他就是了。」

  「是，末將告退。」季雲點點頭，帶著人繼續巡邏。

  秦枝帶著晚秋準備去陳貴妃那裡看看，順便漸漸已經六七個月的孩子，聽小寶說他們已經會牙牙學語了，有一次秦雪指著小寶蹦出來了一句『各各』，讓小寶高興的不行。

  六月末熱的厲害，晚秋給她打著傘遮陽光，一邊亦步亦趨的跟著。

  路過一條路的時候，說話聲傳來，她放眼望去，就見不遠處馮貴妃也秦遷帶著宮女走在路上，似乎是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的眉眼都帶著笑意。

  秦枝皺眉，眼中戾氣一閃而過。

  晚秋的神情也不太好，輕聲詢問，「公主，可要換一條路？」

  半月前有人指使李三給秦枝下藥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

  李芸讓人去暗中打聽，最終發現有一個女子在藥鋪買了這藥材。

  因著這些藥配合起來都是對孕婦不利的，掌柜的好奇多問了兩句，所以也就記住了。

  經過調查，那人正是馮貴妃身邊的丫鬟盼月所為。

  秦枝對此算不得奇怪，下毒這種事情，秦遷慣來喜歡做，想來他母親也是如此。

  她這一次並未輕舉妄動，而是心中做了別的打算。

  對於秦遷的懷疑也與日俱增，並未隨著他這段時間的安逸而消逝。

  從東啟來訪到現在，秦遷都有些安逸的過分了，若不是秦枝一直關注著，都會下意識的忽略他。

  對於他來說，著實是奇怪。

  思及此處，秦枝揚唇，「不用。」

  她又不怕他們，何必要躲著，就算是要躲，也合該是他們這些做了虧心事的人躲著自己。

  於是秦枝冷笑，就帶著晚秋迎了上去。

  馮貴妃慣來看不慣秦枝，一見她就收斂了笑意，陰陽怪氣的打量她。「長公主又大駕宮中了？倒是稀奇。」

  秦枝白了她一眼。「我回家稀奇什麼，倒是貴妃看著倒是春風得意，怎麼，身子養好了？」

  馮貴妃臉色一變，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秦枝當初讓自己下水，她也不會傷了根本，那個孩子沒準可以保住。

  母憑子貴，她也算是多一條路。

  「你看我做什麼？我這人向來是瑕疵必報，那些個暗中動手腳的人，怕是要小心了。」她意有所指的看了在馮貴妃身後撐著傘的盼月。

  後者微微的瑟縮了一下。

  秦枝冷笑。

  「姑姑淨喜歡說些人聽不懂的話。」秦遷笑著打圓場，看著倒是和善。

  秦枝根本不看他，「聽不懂那是你沒腦子。」

  秦遷的笑僵硬了一瞬，暗中咬牙，隨後才恢復正常的神色。

  「姑姑教訓的是。」他垂眸道。

  秦枝挑眉，不敢相信秦遷最近這般的老實，事出反常必為妖，有古怪。

  「晚秋，走吧。」秦枝懶得和他們說話，抬步就要離開。

  卻不料盼月卻是眼中閃過陰狠，趁著秦枝不注意就伸腿絆去。

  秦枝在他們面前可是留了心思的，正好防著到了這一點上，直接躲過，眼中閃過冷意。

  「秦三！」她站穩腳步，喊了一句。

  秦三從暗處出現，衝著秦枝點點頭，抬腳就衝著盼月的膝蓋踹去，盼月猝不及防，一個不慎就跪在了地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晚秋都還沒發現是怎麼回事，她就已經衝著秦枝跪下去了。

  「秦枝，你做什麼？」馮貴妃瞪了秦枝一眼，冷哼道。

  「你為何伸腳絆我？」秦枝沒里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盼月。

  盼月穩定心神，開口到，「奴婢並非有意，只是沒站穩。」

  晚秋皺眉，反映過來就要開口。

  卻不想秦枝的動作更快。

  她冷笑一聲，眼中帶著譏諷，「平地都站不穩，要這雙腿何用？秦三，拖下去將她腿砍了！」

  一語出來，盼月的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