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72章 小橋她可能過得並不好
2023-11-08 02:48:32 作者: 鵲惜花
蘇臻擦了擦濕濕的手,這才接過大毛手裡的信,三兩下拆開一目十行看了起來。
二毛抱著蘇輅湊上前,問道:「蘇臻姐,黎舒姐她在信里都說了什麼?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你黎舒姐說,她在吳州一切都好,叫我們不要掛念她。」蘇臻笑著道。
「寫了三頁紙,就只有一句話嗎?」二毛瞪大眼不解地問道。
蘇臻呵呵笑了道:「嗯,是寫了三頁紙,但總結起來就這一句話啊!」
二毛「哦」了一聲,看了眼手裡同樣瞪大眼看著蘇臻手裡信紙的蘇輅,又問道:「都沒有問我們小輅嗎?」
「問了啊,問小輅乖不乖,是不是長大了許多。」蘇臻說道。
二毛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不提我和大毛是應該的,小輅是她一手帶大的,怎麼能不問呢?」
話落,又對蘇輅說道:「走,小輅,我們去隔壁找曉曉玩去。」
說著話,抱著蘇輅便往外走去。
蘇臻這時候問大毛道:「你虎子哥和駱晚姐回來了嗎?他們今天在哪邊吃飯?」
要說嫁得近就這點好,虎子和駱晚十天裡有八天是在張氏這裡吃飯的,剩下的兩天則是在蘇臻這裡噌飯吃。
一開始,街坊鄰居的自然要議論紛紛,駱晚先始還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在蘇臻告訴她,只要不當他們面說就當不知道,真有那吃得空的當他們面說,就回一句「吃你們家米了?」後,駱晚便也放寬了心。
「還沒回來,天氣轉暖,鋪子裡生意慢慢多了起來,虎子哥和晚晚姐說每天比別人家多開半個時辰。」大毛說道。
蘇臻抬頭看了看天色,嗯,這會兒天都還沒黑透,確實這兩人沒怎麼早回來。
「行吧,不管他們在哪吃,我們總是要吃的,你來幫我,我們做晚飯吧。」蘇臻說道。
大毛「哎」了一聲,便跟著蘇臻往廚房走去。
蘇臻淘米洗菜的功夫,大毛已經將灶里的火生起,蘇臻先把鍋洗了遍,然後將裡邊鍋用來悶飯,外邊的鍋則用來炒菜。
飯悶好的同時,她正好炒好了一個大蒜炒肉,正準備再炒個小白菜時,外面響起駱晚的聲音,「好香啊,蘇臻你今天做什麼好吃的了?」
蘇臻抓著鍋鏟的手不由得一頓,看著大毛說道:「不是說要比別人關門晚嗎?怎麼今天比平時回來得還早呢?」
大毛表示他也不知道。
便在這時,駱晚已經一腳跨過門檻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灶上擺著的大蒜炒肉,當即哇哇喊道:「有肉吃啊?那我今天不去我娘那裡吃了,我要在你這吃。」
「不行,沒做你的飯。」
「沒事,我娘那裡有飯,我等會裝兩碗過來。」駱晚說道。
蘇臻:「……」
看吧,她當時就不該出那個主意,這下也不知道是坑了誰!
「晚晚姐,不是說要比平時晚關門半個時辰嗎?我怎麼瞧著你比平時早了半個時辰呢?」大毛一邊往灶里加著柴火一邊問駱晚道。
駱晚嘻嘻笑了說道:「因為我急著回來給你蘇臻姐報喜啊!」
報喜?!
蘇臻和大毛齊齊看向駱晚,「報什麼喜?」
「不知道了吧?」駱晚一臉得意地看著蘇臻,末了,從懷裡慢悠悠的抽出一封信來,在蘇臻跟前晃了晃,「看看,這是什麼?」
「信?」蘇臻失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才剛收到吳州那邊的來信,怎麼你這裡又有一封?是誰寄來的?怎麼寄到你手裡了?」
駱晚倒是沒有想到蘇臻收到了吳州的信,下意識的問道:「嶠哥來信了?」
「不是,是黎舒寫來的。」蘇臻說道。
「黎舒寫來的啊!」駱晚一怔之後,問道:「她怎麼想起寫信給你了?」
也不怪駱晚這麼問,畢竟這是黎舒到吳州後寫來的第一封信,以往便是溫嶠寫信來,信封里也沒見黎舒夾個隻言片語的,誰想這回,卻自己寫了封信來。
「沒什麼,就是問問我們大家好不好,再說了說,她自己的情況。」蘇臻淡淡道。
事實自然不是如此,黎舒除了問候彼此外,還為當初在德州的事情向蘇臻道歉,又問蘇臻有沒有帶著蘇輅去京城,蕭沉後來有沒有來找她等等。
旁人不知道,蘇臻卻是知道的,黎舒她仍舊放不下對蕭沉的那份感情,蘇臻甚至想,倘若不是為了從她這裡知道蕭沉的消息,也許黎舒永遠也不會給她寫信的吧?
當然,這些都沒必要讓駱晚他們知道。
「你這封信是誰的?」蘇臻問駱晚道。
駱晚嘿嘿笑了拈了塊盤子裡的肉放嘴裡,用力的嚼了嚼滿足的嘆了口氣後,這才對蘇臻說道:「是小橋,小橋托人捎來的信。」
「啊!」
蘇臻一怔之後,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活,抓起身上的圍裙用力的擦了擦手,便對駱晚說道:「快,快拿給我看看。」
駱晚將信給了蘇臻,趁著蘇臻拆信的功夫,說道:「這就是嫁了個讀書人的好處是不是?不然寫封信還得花錢找別人,有什麼私密的話也不方便說。可自家夫君代寫就不一樣了。」
蘇臻已經拆了信封,抖開信紙,正一目十行地看著。
雖然青平縣離武定縣並不遠,但出了嫁的女兒即便是逢年過節都鮮少回家的,唐小橋自三朝回門後,到現在也沒回來過一回,不過,信到是讓人捎了好幾回。
「信上都說了什麼?」駱晚湊過來問道。
信上其實也沒寫什麼,簡單的說了些在褚家的日常後,便是問蘇臻徐氏何如何,不過……蘇臻擰了眉頭將信遞給駱晚,「你自己看吧。」
「那我要看得懂,我還問你啊。」駱晚氣急道。
「教你的字都白教了?」蘇臻回懟道。
駱晚:「……」
「沒有白教,就是褚家姐夫這一手字寫得太好,我,我有好些認不出來。」
褚明寫的是草書,有些字甚至是連在一起的,駱晚雖然被蘇臻掃了盲,但要順順利利的將這封信看完,還真是有些難度。
蘇臻將駱晚手裡的信又重新拿了回來,卻沒有展開,而是重新折好放回信封后,輕聲道:「駱晚,小橋她可能過得並不好。」
「為什麼?駱晚失聲問道。
就連灶前的大毛這時候都一臉關切地抬頭朝蘇臻看了過來,「蘇臻姐,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