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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63章 你打聽他做什麼

2023-11-08 02:48:32 作者: 鵲惜花
  蘇臻幾乎是沒有片刻猶豫地站了起來,「我送你。」

  蕭沉起身的動作微微一頓,目光要笑不笑地看著蘇臻。

  話一出口,蘇臻其實就後悔了,她訕笑著解釋道:「那個……我,我就是覺得太晚了……」

  蕭沉點了點頭,打斷蘇臻的話,「確實是挺晚的。」

  蘇臻:「……」

  人啊,果真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好吧,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越解釋越顯得心虛,乾脆就立定站好等著受罰吧!

  蕭沉原以為蘇臻會繼續解釋,等了等沒等來蘇臻開口,不由道:「怎麼,連解釋都不屑了嗎?」

  蘇臻:「……」

  大佬,我錯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吧?

  心裡是這麼想,嘴裡卻說道:「不是的,我爹他從前說過,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站直。是我說錯了話,你生氣也是應該的。」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站直?」蕭沉打量一番蘇臻,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會是這般「乖順」的人。「有錯認不認我不知道,不過挨打要站直,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只有站穩了,你才有在第一時間還擊的機會。」蕭沉說道。

  蘇臻:「……」

  「我們的理解好似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蕭沉哈哈大笑出聲,笑聲歇,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喊了坐在角落裡抱著火盆打瞌睡的寶東,「走吧,再不走,你蘇姐姐要拿掃帚趕人了。」

  寶東揉了揉乾澀的眼睛,迷迷瞪瞪地看著蘇臻,「蘇姐姐,你為什麼要拿掃帚趕我們?」

  蘇臻:「……」

  蕭沉卻是再次「哈哈」大笑,一邊笑著一邊往外走。

  「大人,您等等我。」寶東抓著蕭沉的披風一邊喊著一邊往外追。

  離了火盆,外面的寒風一吹,那種冷往骨頭縫裡鑽的感覺,寶東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手裡的披風卻不由分說的披在了蕭沉的肩上,「大人,外面冷。」

  蕭沉扯了披風往寶東手裡一甩,「我不冷,你披著吧。」

  話落,回頭朝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的蘇臻看了過來,「明天我就不來和你辭行了,你要是有什麼麻煩事,讓人捎信來。或者,你要是想來京城了……」

  蘇臻秉持著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原則,打定主意不管蕭沉說什麼,她都聽著輕易不開口。可等了等,卻沒等來蕭沉的下一句,不由得問道:「怎麼不說了?」

  「沒什麼。」蕭沉想了想,道:「算了,這一兩年內你還是別來京城的好。」

  蘇臻目光驟然一緊,看著蕭沉問道:「是不是要出什麼事?」

  蕭沉搖頭,「不是。」

  不過,顯然他很清楚,光憑這兩個字很難說服蘇臻,略一沉吟後,又道:「過完年,新帝要登基,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新帝有登基朝中的新舊勢力免不了一番爭鬥,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一番腥風血雨,你又何必去湊這份熱鬧?」

  蘇臻卻在一瞬間想起了夏候洐,想起了傷勢慘重的葛素,猶豫著要不要跟蕭沉打聽下,小太監怎麼樣了,傷有沒有治好。

  至於蕭沉說得讓她不要去湊熱鬧的話卻是全然都沒放在心上,倒不是她不在意,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去京城的打算。

  蕭沉見蘇臻擰了眉頭一副心思沉沉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嚇到她了,指不定蘇臻原本有去京城玩的打算,卻被自己這一番話給打消念頭了。

  這麼一想,蕭沉便又話峰一轉,「當然,你如果真想帶小輅去見見世面,你提前說一聲,我讓寶東來接你。放心,就算是京城亂,有我在一定護著你姐弟倆平安無事。」

  「不了,我沒有去京城的打算,小輅也還小,京城離武定也不遠,過個幾年小輅再大點世道太平了再去也不遲。」蘇臻說道。

  蕭沉想了想,點頭道:「也行。」

  說著話,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大門邊。

  蕭沉對蘇臻道:「天太晚,別送了,下次有機會我再帶寶東來找你。」

  「是啊,蘇姐姐。」寶東接了蕭沉的話,對蘇臻說道:「我現在已經知道你家是在哪了,等開春天氣好我跟大人告假,來看你和小輅。」

  蘇臻笑著道:「好,你到時候提前讓人捎個信來,我給你準備很多好吃的。」

  寶東重重點頭。

  蕭沉看在眼裡,覺得自己當初決定將寶東帶回京城真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招呼了寶東一聲,正待同蘇臻揮手作別,不想蘇臻卻突然一腳跨過門檻,欲言又止地朝他看來。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蕭沉問道。

  蘇臻抿了抿微乾的嘴唇,猶豫著道:「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蕭沉聞言,笑道:「你想打聽誰?」

  「夏候洐,你知道的吧?」蘇臻問道。

  蕭沉臉上的笑微微一滯,看著蘇臻的目光變了變,略作遲疑後,問道:「你打聽他做什麼?」

  話說得稀鬆平常,一顆心卻慢慢地揪了起來,目光更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蘇臻,似是想要憑著蘇臻表情來判斷她話里的真假似的。

  蘇臻卻是在那三個字說出口的剎那,整個人都如釋重負了一把。

  他對上蕭沉略帶銳利的目光,輕聲道:「其實我想打聽的不是他,而是他身邊一個叫葛素的小公公。」

  不是打聽夏候洐!打聽的是他身邊的葛素?

  蕭沉感覺喝下去的酒,這會兒在慢慢上頭了,整個人有點暈乎乎的。

  「葛素?你打聽他做什麼?」

  蘇臻把吳州發生的事簡單的同蕭沉說了說,當然重點略過不提,只說回來的時候受人所託和葛素同乘一船,再加上倆人之前也有一面之緣,知道他受傷,便想問一句,他現在怎麼樣了,傷好了沒有。

  不想,蘇臻的話才說完,蕭沉的目光里卻有了些許的悲涼。

  蘇臻的心驀然一沉,看著蕭沉問道:「怎麼了?他……」

  「他死了。」蕭沉打斷蘇臻的話說道。

  「死了?」蘇臻怔怔看著蕭沉,「怎麼就死了呢?」

  蕭沉搖頭,「傷得太重,救治太晚。」

  簡簡單單八個字卻像巨石一樣壓在了蘇臻的心頭,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葛素會死。葛素死了,那……他得有多傷心啊?

  念頭一起,蘇臻便被自己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麼就想到夏候洐傷心不傷心了?就算是夏候洐傷心,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像是要擺脫掉這個荒唐的念頭一般,蘇臻重重搖了搖頭。

  雖只是一剎那間的變化,但對於全程關注著她的蕭沉來說,卻是沒有錯過她任何細微的變化,只是,蕭沉分辯不出的是,蘇臻眼底剎那間一閃而過的心疼和憐惜是因為什麼,是因為葛素還是因為別的。

  蕭沉不敢往深里想,與此同時前些日子那種如同揣了只貓撓心撓肝的感覺又回來了。

  想了想,他看著蘇臻,問道:「你還有想問的嗎?」

  蘇臻搖頭。

  蕭沉懸著的心落回了原處,他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但不可否認的是,因為蘇臻的這一搖頭,那種撓心撓肝的感覺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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