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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48章 怎麼個不一樣

2023-11-08 02:48:32 作者: 鵲惜花
  正是炊煙四起時,正在巷中玩耍的孩童們先是好奇的張望,等認出馬車裡坐著的是一走數月的蘇臻時,當即高聲呼喊起來,「蘇臻姐回來了,蘇臻姐回來了。」

  一邊喊著一邊朝著馬車跑了過去。

  喊聲驚動了家裡的大人,當即便有人從家裡走了出來,恰巧看見蘇臻一手抱著蘇輅,一手拎著個包袱從馬車上下來,不由得便高聲道:「真是蘇臻回來了。」

  蘇臻笑著同諸人打著招呼,一路朝著巷子深處自己的家走去。

  「蘇臻姐。」

  熟悉的聲音響起,蘇臻步子一頓,抬頭看去。

  唐小橋一陣風似地從家裡跑了出來,徐氏追在後面本意應該是想要阻攔的,但當看到蘇臻的那一刻卻臨時改變了主意,默默的停下了腳步。

  「哎呀,小輅這麼大了!」

  唐小橋一把將蘇輅從蘇臻手裡接了過來,照著他的小臉便「叭唧,叭唧」連著親了好幾口。幾個月沒見,蘇輅對唐小橋已經有點陌生,哇哇叫著要往蘇臻懷裡撲。

  「你個小沒良心的,才多少天不見就不認我了。」唐小橋拍著蘇輅的屁股把他放了下來。

  蘇輅躲到蘇臻身後,探頭探腦地看著唐小橋。

  唐小橋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伸手接了蘇臻手裡的包袱,「給我吧,你抱上小輅,我們回家去。」

  蘇臻卻是猶疑地看了眼不遠處的徐氏,見徐氏沒有阻止的意思,便抱起蘇輅同唐小橋一起回了巷尾的家。

  駱晚還在鋪子裡沒有回來,倒是她娘張氏聽到動靜抱著駱曉急急迎了出來,看到抱著蘇輅正和唐小橋有說有笑走來的蘇臻時,「哎呀」一聲驚叫後走上前,道:「是阿臻回來了。」

  「嬸子。」蘇臻同張氏打著招呼。

  張氏一邊「哎」著,一邊回頭對院裡喊道:「小川爹,蘇臻回來了,你鍋里添把米,再加兩個菜。」

  駱永安粗獷的聲音很快響起,「行,我知道了。」

  蘇臻也沒和張氏客氣,笑著道:「嬸子,我想吃煎豆腐,你讓駱叔燒辣點。」

  「小川爹,聽到沒有?阿臻說她要吃煎豆腐,讓你給做辣點。」張氏揚聲喊道。

  駱永安隔著道牆道:「知道了。」

  這會兒,蘇臻已經摸出鑰匙遞給唐小橋讓她開鎖進屋,張氏抱著駱曉跟在後面,左右看看沒有見到黎舒,不由道:「阿臻,怎麼沒看到黎舒啊?她不是去德州找你了嗎?怎麼你們沒在一起?哎呀……」

  眼見得張氏想差了,蘇臻連忙道:「我們在一起的,後來我們又一道去了吳州,她喜歡吳州便留在了吳州。」

  「你們去吳州了?」一瞬的錯愕後,張氏又問道:「見過溫嶠了吧?他和陸離,齊光他們仨怎麼樣都還好吧?」

  駱晚對溫嶠的心思,張氏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從前是覺得溫嶠無父無母家無衡產自是不樂意,倒不是嫌棄,實在是自己苦日子過夠了,不願駱晚重蹈覆轍。後來溫嶠去了吳州,隔三差五的讓人給蘇臻捎銀子,張氏不是沒有動過心思,可又覺得溫嶠的心思怕是不在自家女兒身上。

  「嗯,都挺好的。」蘇臻笑著說道:「陸離和齊光長高長大了不少,嶠哥也比之前壯實了不少。」

  張氏聞言,連聲道:「這就好。」

  拋去自家的小心思不說,到底也是做了那麼多年的鄰居,溫家夫婦在世時對她們也沒少幫稱,不管怎樣,張氏心裡還是希望溫嶠好的。

  蘇輅跟駱晚很快玩在了一塊,蘇臻打開包袱,將給唐小橋帶的一支花釵拿了出來,「這個給你,是在吳州城買的,是那邊當下最流行的款式。」

  「呀,好漂亮的簪子!」一旁的張氏失聲道:「阿臻,這簪子不便宜吧?」

  純銀打造的蝴蝶簪,蝴蝶的身體是累絲工藝,頭部嵌了芝麻粒大小的紅寶石,蝶翅鍍金點翠不說還嵌了淡粉色碧璽各兩粒,蝶須則是黃豆粒大的珍珠各一顆,這隻簪子怕是沒個二三十兩銀子根本就拿不下來。

  唐小橋嚅嚅著縮著手,漲紅了臉道:「阿臻,這太貴重了,我,我不能要。」

  「買都買來了,你不要,我給誰?」蘇臻瞪了唐小橋一眼,不由分說的將簪子連著盒子一起塞到了她手裡。

  唐小橋抓著簪子,唇角翕翕,稍頃,重重道:「謝謝你,阿臻。」

  「謝什麼?」蘇臻笑了道:「自己姐妹有什麼好笑的。再說了,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

  「啊?」唐小橋瞪大了眼。稍頃,「那誰還有?」

  蘇臻撲哧笑出了聲,「你猜啊!」

  唐小橋才要開口,外面卻響起駱晚和虎子的聲音。

  「蘇臻(姐),他們說你回來了,是真的嗎?」

  說著話的功夫,倆人已經並肩進了小院,搶著進了堂屋。

  等看到堂屋裡站著的蘇臻時,駱晚「嗷」地一聲搶上前,抱了蘇臻,道:「你總算是回來了。」

  虎子則連聲對外面道:「大毛,二毛,是蘇臻姐,真的是蘇臻姐回來了。」

  話聲落,大毛和二毛也齊齊搶了進來,堂屋不大,一下子擠進了這麼多人,頓時給人一種擁擠的感覺。

  張氏將駱曉交給了駱晚,「你帶著妹妹,我回去幫你爹一起做飯,今天的晚飯都在我們家吃。」

  話落,轉身便往外走去。

  駱晚卻是把駱晚往虎子手裡一塞,「你帶著曉曉和小輅玩,我跟蘇臻姐說說話。」

  虎子嘿嘿笑著痛快地接過駱曉,朝著正被大毛和二毛逗著的蘇輅走去。

  蘇臻這時候從包袱里取了個盒子出來遞給了駱晚,「這是給你的。」

  唐小橋不等駱晚接在手裡,便道:「駱晚,你快打開看看。」

  駱晚這時候也看到了唐小橋手裡的簪子,「哎呀」一聲道:「好漂亮的簪子,是蘇臻送你的吧?」

  唐小橋嘻嘻笑著攥緊了簪子,道:「別羨慕我了,快打開看看你的是什麼樣。」

  駱晚連忙打開了手裡的盒子,她的是一隻蜻蜓造型的髮簪,同樣也是純銀鍍金累絲工藝,用紅寶石和點翠的工藝做了細節上的完善。

  「這……」駱晚怔怔看著蘇臻,訥訥道:「這是給我的?」

  蘇臻笑著點頭。

  「這,這……這太貴重了。」說著,駱晚將盒子遞還給蘇臻,「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不能要。」

  蘇臻推了回去,「拿著吧,買的時候就是給你準備的,再說了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

  駱晚還待再說,蘇臻已經揚聲對虎子和大毛他們三說道:「本想給你們仨也帶點那邊的特產,可是挑來挑去也不知道買什麼好,就沒給你們帶了。不過我學了他們有名的三丁包,回頭做給你們償償。」

  虎子和大毛,二毛連忙道:「還是這個實在,不過,可得說好了,這包子只做給我們三吃,小橋姐和晚晚姐不許吃,畢竟她們各自都有了根簪子是不是?」

  「想得美!」唐小橋第一個不同間,哼哼道:「誰說得了簪子就不能吃包子的?」

  大毛連忙指著虎子說道:「虎子哥說得。」

  唐小橋:「……」

  屋子裡頓時響起一陣歡快的笑聲。

  一牆之隔的駱家,坐在灶前燒火的張氏抬頭看了眼蘇臻家的方向,唇角輕挽,道:「小川爹,你有沒有發現,蘇臻回來後這氣氛都好了不少。」

  正在灶後忙著的駱永安嘿嘿笑了說道:「可不是,她不在這些日子,冷冷清清的哪裡像過日子的樣子。」

  張氏便又說起蘇臻送給唐小橋簪子的事情,「我瞧著怎麼也得二三十兩銀子,這蘇臻啊,真是拿小橋當親妹妹疼呢。」

  駱永安便抬頭看了眼張氏,問道:「人蘇臻不疼你家閨女?」

  「那不一樣。」張氏想也不想地說道。

  駱永安頓時樂了,道:「怎麼個不一樣?」

  張氏才要開口,去買豆腐的駱小川急急走了進來,把豆腐往灶上一放,轉身便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娘,我去看看蘇臻姐和小輅,這都幾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小輅還記不記得我。」

  話沒說完,人已經出了院子。

  張氏不由得苦笑著對駱永安說道:「小川對蘇臻比對咱們晚晚還親,不知道,還以為阿臻是他親姐姐呢。」

  「挺好的。」駱永安說道:「這說明咱們家小川是個明事理的。」

  張氏還待再說,駱永安卻是突然目光一凝,看著張氏道:「小川娘,晚晚的婚事你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按說就算是守滿國喪三年,駱晚也才十七,這年頭十五嫁人的有,十七十八嫁人的也有,他們可以不著急。可問題是,駱晚這會兒連個議親的對像都沒有……不對,不是沒有,是駱晚她不同意。

  張氏長長嘆了口氣,輕聲道:「我也犯愁呢,晚晚現在主意越來越大,她的婚事,怕是還得問過她自己才行。」

  「那你倒是問啊!」駱永安說道。

  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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