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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90章 她是來替褚明說媒的

2023-11-08 02:48:32 作者: 鵲惜花
  自打虎子他們認了蘇臻做姐姐後,中飯,晚飯便在蘇臻這邊吃,大毛和小毛還在城門口幹著幫人領路的活,虎子卻是和駱小川做起了房產中介的活。

  許是聽駱晚說了蘇臻今天買了只雞,中飯的時候,駱小川從自己端了碗白米飯坐在了蘇臻的桌上,叫他大失所望的是,桌上是昨晚元宵節吃剩下的菜,並沒有他姐說的雞。

  「咦,蘇臻姐,我姐說你買了只雞啊!」

  「是買了只雞,不過那雞你們沒得吃,是給小輅和黎舒吃的。」蘇臻說道。

  虎子三個到是沒有什麼想法,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再說了,昨天晚上不是才吃過雞嗎?

  駱小川卻是愣了愣,看了看黎舒,又看了看被蘇臻抱在手裡的蘇臻,問道:「蘇臻姐,小輅他能吃雞嗎?」

  「喝湯不行嗎?」蘇臻問道。

  「小輅喝得了一鍋湯?」

  「我和黎舒不能幫著喝?」蘇臻問道。

  「那不是還有整隻的雞肉嗎」駱小川再次問道。

  蘇臻笑眯眯地看著他,「我和黎舒除了喝湯也能吃肉吧?」

  駱小川傻眼了,呆了半響,「哎呀,你不就是想說,這雞你給我們幾個吃嗎?還繞這麼大一彎子。」

  黎舒惶惶不安地朝蘇臻看了過來。

  蘇臻笑著往她碗裡夾了筷子菜,「吃吧,他自己都說出來了,你還有什麼難為情的。」

  「小川,你可真出息!」虎子說著,夾了塊雞肉放在駱小川碗裡,「這不是雞嗎?都是雞,吃這隻和那只有什麼區別?」

  駱小川也不惱,嘿嘿笑了說道:「你傻啊?有新鮮的誰還吃剩的啊!」

  「我不挑,只要能吃飽,管你新鮮的剩的,我都吃。」虎子說道。

  大毛和二毛齊齊抬頭,「我們倆也不挑。」

  蘇臻笑著分別替三人夾了一筷子菜,「不挑才好養活是不是?」

  「是,是,是。」

  三兄弟一迭的點頭。

  駱小川看傻了眼,什麼意思,他這是要被孤立在外了?

  想也不想便照著蘇臻夾菜的碟子給自己碗裡也夾了一大筷子,「我也好養活。」

  蘇臻嗔了他一眼,「你最挑。」

  駱小川還沒開口,虎子三學著蘇臻的樣子,齊齊嗔了他一眼,「對,你最挑!」

  駱小川:「……」

  黎舒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她這一笑,蘇臻,虎子還有大毛和二毛也跟著笑出了聲。

  就連原本自娛自樂的蘇輅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到得最後駱小川自己也沒忍住,哈哈笑出了聲。

  飯桌上的歡聲笑語,隔著堵牆駱永安幾人也聽到了。

  駱永安夾了筷子豆腐放到碗裡,對張氏說道:「曉曉娘,你有沒有發現,自從阿臻搬過來住後,她們那院裡就沒停過笑聲。順帶著,小川和晚晚也比從前開朗了許多。」

  張氏正將嘴裡嚼爛的飯吐出來餵駱曉,聽到駱永安的話,手上動作一滯,抬頭朝門外看了過去,默然片刻後,卻是嘆了口氣說道:「高興什麼啊?過完年蘇臻她十三周歲了吧?還有兩年就及笄了,你見過有誰上門提親沒?」

  駱永安聞言臉上的笑一瞬僵住。

  一邊端著飯碗的駱晚,輕聲說道:「娘,你是咸吃蘿蔔淡操心。不說初三那天來的貴公子,便說去了吳州的嶠哥,只要蘇臻肯點頭,嶠哥他一準立馬回來娶她。」

  張氏瞥了眼半張臉埋在碗裡,只露出個飽滿額頭的駱晚,盯著看了半響後,淡淡道:「別人的事,我就是想操心也沒那個資格,到是你,晚晚,你自己的婚事,你想得怎麼樣了?」

  駱晚捧著飯碗的手一瞬僵住。

  她的婚事……她可以不嫁給溫嶠,可是她也不想嫁給大表哥。

  「娘,我不想嫁給大表哥。」駱晚輕聲說道。

  張氏當即急了,她將駱曉往駱永安懷裡一塞,挪到了駱晚的凳子上,「晚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嫁給你表哥,你嫁給誰?」

  「娘,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表哥一個男人,我……」

  「天底下是不只有你表哥一個男人,可是他是你能選擇的人里最好的男人。」張氏打斷駱晚的話,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娘去求了你外祖,就是你表哥也輪不上你的!」

  駱晚漲了紅臉,心裡的委屈排山倒海似地朝她襲來,瞬間將她淹沒。

  張氏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著,「晚晚,你心氣高也得看看你自身是什麼條件……」

  「我怎麼了,我?」駱晚紅著眼眶打斷張氏的話,「我是缺胳膊少腿了,還是腦子比別人缺根筋?又或者長了滿臉的麻子?」

  「不是,娘不是這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駱晚抹了把臉上的淚,哽著嗓子說道:「我既然樣樣都不比別人差,那憑什麼,人家嫁人可以挑可以揀,我就不行?」

  「晚晚!」張氏抓住駱晚的手,半是惱怒半是無奈地說道:「你以為娘不想讓你挑嗎?可讓你托生成我和你爹的女兒,我們做父母的沒本事……」

  駱晚不想再聽她娘把這說過千遍萬遍的話再拿出來說,從前她也和她娘的想法一樣,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可是慢慢,從蘇臻身上,她知道了,她並不比誰低賤。

  那句話蘇臻是怎麼說來著的?

  職業有高低,可人不應該有貴賤!

  對,就是這句話。

  駱晚掙脫她娘的手,將筷子往桌上一放,起身抬腳走了出去。

  「晚……」

  「讓她去吧。」駱永安打斷張氏的話,說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張,等她冷靜下來,你再好好和她說說。」

  張氏嘆了口氣,搖頭道:「還能說什麼?我就是嘴皮子磨破了,她聽不進還是聽不進。不說了,隨便她自己吧,回頭撞南牆,知道痛了,有她後悔的。」

  話是這樣說,可到底還是悄悄托媒人再四處打聽哪有合適的少年郎。

  駱晚本想去找蘇臻,可在蘇臻家門口聽到裡面的笑聲時,卻是步子一頓,想了想,轉身去了唐小橋家。

  駱晚沒有想到的是,唐小橋也有客人,好在,她去的時候,客人正告辭,徐氏滿臉笑容地送著人出來,見到駱晚目光一滯的同時,卻是笑著說道:「駱晚,來找小橋玩,是嗎?去吧,她在屋裡呢。」

  駱晚「哦」了一聲,看了看被徐氏往外送的婦人,轉身去了正屋找唐小橋。

  「呀,小橋,你這是怎麼了?這臉紅得跟煮熟了的蝦子似的!」駱晚對著坐在東廂房自個屋裡不知道為什麼傻笑的唐小橋說道。

  唐小橋一瞬醒過神來,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駱晚,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駱晚問道。

  唐小橋忙搖頭,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便要去抓花生給駱晚吃,被駱晚拒絕了,她上前挽了唐小橋的手,嘻嘻笑了問道:「小橋,你娘往外送的那個婦人是誰?」

  唐小橋本就紅得不行的臉頓時能滴出血來。

  她支唔著說道:「她,她,她是媒人。」

  「媒人啊?我怎麼沒見過?」駱晚嘻嘻笑了問道。

  「她住在北城,平日裡主要在北城走動……」

  駱晚打斷唐小橋的話,「我看你娘笑得眼睛看不見了,說吧,這媒人說的是哪戶人家的公子?」

  唐小橋低下頭,一雙手不安地攥著衣角,眼角眉梢卻透著壓不住的喜色,哆嗦著嗓子說道:「她是來替褚明說媒的。」

  駱晚一對眼珠子差點瞪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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