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珍珍有孕1
2023-11-08 01:43:42 作者: 北夢木兮
蔥頭搬來旁邊的椅子,讓秦念白坐下。
「說吧,你要見本夫人,何事?」秦念白坐直了身子,語氣冷漠的說道。
「夫人,夫人!」珍珍激動的爬起來,跪在秦念白面前,哭著道:「奴婢尚未成親,就做出這種事,丟侯府的顏面,奴婢有罪,若不是為了腹中孩子死不得,奴婢情願一頭碰死。」
「楊老漢,本夫人當初救你們父女一命,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本夫人的?」秦念白沒有理會她,直接問楊老漢。
楊老漢也覺得丟人現眼,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奈何,珍珍是自己唯一的女兒,他實在不忍心看她去死。
他跪下來,老淚縱橫,「夫人,就饒了我女兒一命吧,她做了醜事,丟了侯府的顏面,我老漢原替她去死,只求挽回侯府顏面。」
「爹,不干您的事,您這麼大把年紀了,該頤養天年的。」珍珍抱著楊老漢哭的很是傷心。
秦念白見父女二人哭死哭活,心裡更是煩躁,擺手道:「你們走吧,以後不要出現在京城!」
楊老漢倒是作揖感恩了,珍珍則跪著不動,隨即說自己不能走。
磨磨蹭蹭了一會兒,她才仰起頭,哭哭啼啼說出兩個月前,也就是年前的事。
還把丟了的手帕,肚兜上的什麼顏色,花色,紋路都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
接著,珍珍趴在地上磕頭,哭的委屈至極。
「奴婢可以馬上去死,只是腹中孩子的的確確是侯爺的,求夫人允許奴婢生下孩子,到時候,奴婢絕不苟活。」
秦念白冷笑著,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知道,欺騙本夫人,是什麼罪嗎?」
「知道……」珍珍嚇的發抖,連忙點頭。
外頭聽著這一切的金婆子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狐狸精居然勾搭上了侯爺,命還那樣好,一次就有了,太可怕了。
她趕緊回去,把這事告訴了廚房裡的其他奴婢,不到晚膳時間,整個府里都傳遍了。
這次的事,可不比前兩年的,可是真真存在的。
一個二個都在等著夫人會如何處置。
而秦念白只是吩咐一個丫鬟好生照顧珍珍,就平靜的回去了。
反倒是楊老漢說對不起夫人,要死要活的,幾次被人拉回來。
回到正院。
蔥頭拉著發呆的秦念白,安慰道:「夫人,您別擔心,現在咱們查不出來,等她生出來,滴血認親一驗,就保不齊了。」
「什麼保不齊,那根本就是!」桑葚下意識的說道。
「什麼?你早就知道了?」秦念白語氣冷漠,抬眼看向桑葚。
桑葚嚇的趕緊下跪,聲音的發抖的道:「奴婢,奴婢是胡亂揣測的,夫人贖罪。」
實在是夫人那眼神太可怕了,比直接往她身上捅一刀還嚇人。
「行了,你去外頭莊子,把江副管家請回來吧。」秦念白平靜的道,江德福做事謹慎,由他暗中查訪,最合適不過。
桑葚顫顫巍巍的退了下去。
「夫人,您先別難過,奴婢到覺得事有蹊蹺,不如交給奴婢去審問審問她。」蔥頭過來,蹲在秦念白身邊,拉著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道。
她來侯府就是服侍夫人,替夫人分憂的,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她也沒有臉留下來。
秦念白摸摸她的頭,吐出一口氣,笑道:「好了,快起來,我剛剛是在想這件事,去吧,拿上我的牌子,想調人也好,拿什麼東西也好。」
接著,便對著蔥頭的耳朵小聲的說著什麼,蔥頭一面聽,一面嚴肅的點頭。
珍珍能忍這麼久,肚子都出來了,預謀的夠多,夠貪心,秦念白當然不能掉以輕心,在外人面前,當然要表現的失落。
更要出其不意的查出真相
「嗯,奴婢去了。」蔥頭認真的點頭,接過芸兒遞過來的牌子,退下去了。
此時,後院的西角處的偏房內,金婆子帶著廚房一眾人,送來了許多吃的,正在滿嘴說著奉承話。
「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透露半分,怨的我,平日裡老讓你幹活,如今想來,心中都是自責不已呀。」金婆子笑嘻嘻的呈上一晚補品,「這是上好的燕窩,算是我的一點點心意,還望你不嫌棄才是。」
這次的事,連夫人的沒轍,珍珍成為侯府的姨娘是遲早的事,她們做奴僕自然想巴結。
「我們都是一處做過活的,也算是一家人,以後相互扶持才是,不必如此客氣,快都請坐吧。」珍珍故意挺著腰,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她那並不突出的肚子,在眾人面前一晃一晃的。
金婆子趕緊過去扶著她,滿臉笑嘻嘻的,「說的是呢,您仔細著點,當心肚子呀。」
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帶著怒氣的清脆聲音。
「晚膳時間快到了,金媽媽扔下廚房,帶著一堆人跑到這兒來伺候一個奴婢?哼,合著著你的眼裡,早就沒了夫人,要另尋明主了?」
眾人連忙抬眼望去,只見蔥頭冷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幾個小廝。
金媽媽神色慌張了一下,連忙走上去說好話,「這不,夫人下令讓我們好生的照顧珍珍姑娘,廚房裡的事兒,我已經讓柳嫂子看著了,定能按時上菜。」
「我一直跟在夫人身邊,夫人何時下了這命令給你?我怎麼不記得,想是我耳聾眼瞎,記性也老了。」蔥頭眼神冰冷的掃視了一周奴僕,語氣很生硬的說道。
奴僕們心裡有些虛,往後退了幾步,低著頭不敢說話。
金婆子臉色也變了變,也害怕的低頭,蔥頭是夫人面前的大丫鬟,又是最得臉的,她們可不敢得罪。
「以後廚房裡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再往這個屋子裡送,你們一個個的,就請早吧。」蔥頭拿著手帕,挨個指著眾人,語氣冷漠的道。
「是。」金婆子跟眾人同時低頭答了一聲是,連忙退了出去。
屋裡就只剩下珍珍與蔥頭,以及後面候著的三四個小廝。
珍珍偏頭看了一下那些小廝,只見其中一個小廝手裡拿著食盒,另外兩個分別拿著棍子與繩索。
她這才害怕的往旁邊站了站,身子也有些發抖,兩手護住肚子,「你,你想幹什麼?我肚子裡可是侯爺的種,整個府里都知道了,你想殺我跟腹中子,可是死罪。」
「死罪?你扯謊胡謅才是死罪,隨便一個不知羞的奴婢,用不知哪兒懷來的鬼胎,借著一塊手帕,一個肚兜,就說是主子的種,這種有點兒根據就異想天開的想法,宮裡到處都是,可一個也不敢付諸行動,你知道為什麼嗎?」
蔥頭向前走了一步,語氣冷漠,居高臨下的觀察著這個女人的神態。
她就是想詐一詐她,只要有異樣,自己馬上就辦了她。
剛聽到這話時,蔥頭心裡害怕極了,手心冒汗,已經開始滴水了。
才一小會兒,她就將心神穩住了,臉上的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畢竟走江湖這麼多年,謊話連篇的,早就習慣被人這樣恐嚇了。
「蔥頭姑娘,我勸你啊,要與人為善,不要行惡,當心造天譴。」
蔥頭見她豪不害怕,反而更加得意,心裡也開始打鼓了,難不成是真的。
她遂笑道:「我的榮辱與生死,是由夫人來定,不是老天,你也一樣,府里能說出手帕跟肚兜的顏色,花紋走向的大有人在,要不要我把人喊過來,你怎麼就認定是你的?」
「不可能!你在混淆黑白,我要見侯爺。」珍珍心裡一慌,難怪蔥頭這個狗奴才要帶著這些人來,是要對自己用強啊,便要朝外面走去。
旁邊的小廝一把將她拉回來,按坐在椅子上。
「你們敢!我肚子裡是侯爺的孩子。」珍珍惱羞成怒,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推她的小廝。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做沒做,老天在看著,老實交代了,我可以求夫人饒你一命。」蔥頭冷眼瞥了她肚子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
珍珍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這個奴才,是想悄悄處決了自己啊,她慌忙的看向四周。
瞥見床頭上繡了一半的花樣,便沖了過去,拿起竹蘿里的剪刀比在脖子上,怒聲指著蔥頭道:
「你別過來,我知道,你是奉了那蛇蠍心腸的命過來劫殺我跟孩子的,只有她容不下我,但你仔細想,我死了,你也逃不掉。」
蔥頭不以為然,珍珍要是自己死了,再好不過了,便抱著手過來,「夫人菩薩心腸,不知道此事,我替她做,你自己動手更好,到時,仵作自會驗出來,畢竟傷口是什麼力道,手勢,都可以看出來。」
珍珍聽的有些愣住了,眼裡閃過幾絲恐懼蔥頭這個賤人說的不錯,她們巴不得自己死了一了百了。
「你別想對我動手,剛剛金媽媽一行人才從這裡離開,我身懷侯爺孩子的事又已經傳開了,我若出事,你們夫人也跑不掉。」她拿著手裡的剪刀指著蔥頭,聲音發抖的威脅道。
「來人,把她綁了,塞住嘴。」蔥頭對著旁邊的小廝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