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珍珍覬覦夫人位置
2023-11-08 01:43:42 作者: 北夢木兮
「他懂,且,就算不懂,也不能不聽話。」何琰眼神溫柔的看著秦念白,有些痴傻的笑道。
小平安也道:「孩兒懂,孩兒也問過了夫子了,夫子說,『子大避母,女大避父』,就是說,孩兒長大了,不能再跟父親母親同寢了,要是孩兒有個姐姐,也不能與父親母親同寢。」
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讓秦念白忍俊不禁,摸摸他的腦袋,覺得是不是給他找老師找早了。
這么小的孩子,思想太早熟,自己倒是省心了,只是讓自己少了一些兒女繞膝之樂。
「你在這兒等醒酒湯,我帶平安回去交代幾句,再過來。」秦念白輕柔的扒開何琰環住她腰身的手,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何琰滿眼笑意的點頭,又一搖一晃的走回去。
反正他已經跟何琮那小子說清楚了,何琮也不會再吵鬧的纏著秦念白。
秦念白也拉著平安下去了。
廚房這頭,桑葚過來交代廚娘,給侯爺做醒酒湯。
珍珍聽說給侯爺的,就毛遂自薦,說自己懂的醒酒湯,做出來效果比一般的還要好。
廚房管事的婆子就讓她來做。
她一邊準備食材,一邊笑著問桑葚道:「桑葚姐姐,夫人也在,要不,我多做一份點心,一同送過去,昨日夫人還說想吃我做的點心呢。」
桑葚淡漠的搖頭,「夫人帶著小公子下去了,你只做醒酒湯就行了。」
這話讓珍珍心裡一震,點了一下頭,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做事也利索起來了。
這是個好機會,她與父親本來就是跑江湖賣唱的,路過的茶館說書也聽過好幾回。
男人一旦醉酒,便是給女人天大的機會親近,哪怕是不小心觸碰了哪個丫鬟,丫鬟鬧起來,也是不得不給名分的。
重點在醉了酒的男人,並不記得,就算女人不要臉的糊弄過去,也沒有人知道。
聽到她自己攬下活兒,其他人都回去,桑葚則在旁邊一間房裡歇著。
珍珍悄悄的回到廚房不遠處的柴房旁邊,一間狹的屋子內,拿出早前準備好的藥,又回到廚房來。
不多時,一碗醒酒湯就做了出來,她把桑葚喊出來。
在把醒酒湯端給桑葚時,故意在她沒接穩就放手,那湯潑了桑葚一身乾淨漂亮的裙子。
「呀,你做什麼這麼毛躁,我還沒拿穩,你就放開了,瞧這裙子,可是我今天頭一回穿,還是頂著喜事穿的,被你弄成這般樣子,你可得賠我一條新的!」
桑葚心疼的看著自己嶄新的裙子,被粘上了一塊污漬,拿手帕不停的拍擦著。
珍珍連忙道歉,拿出自己的手帕蹲在地上給她仔細擦著,「桑葚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燙著你就好,你的裙子我賠給你就是,你莫要生氣了。」
「起開,還說你做事小心,好在潑的是我,在夫人侯爺跟前,你也這麼毛躁嗎?真是倒霉!你還不快去再盛一碗過來。」桑葚拍開她的手,皺起眉頭,很是生氣。
珍珍趕緊再去盛了一碗,連聲道歉,「好姐姐,你就原諒我一回吧,醒酒湯,我替你去送,你回去換身衣裳,都有味了,趕明兒,多少錢你說給我聽,我一定雙手奉上。」
桑葚見她還算懂事,就敗手讓她趕緊送去,自己便回去換衣裳去了。
看著桑葚離開的背影,珍珍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故意避開人,繞道走花園的那條路人少的石子路。
在沒人看到的假山後面,珍珍從懷裡面掏出一個白色小瓶,往那醒酒湯里倒了些白色粉末,又晃了晃蓋上蓋子,小心謹慎的走出來,朝著後院正廳走去。
正廳里,有幾個伺候的丫鬟站在一旁,時不時的給何琰添著茶水。
何琰喝著茶,覺得沒有滋味,又有些醉,便擺手讓丫鬟們都出去,他只想等著自己的夫人過來。
這些丫鬟們出門,剛好遇到了來送醒酒湯的珍珍,相互笑了笑,便也擦肩過去了。
見正廳里除了靠在軟塌上的何琰,再無其他人,珍珍又開始緊張起來,一顆心像要跳出來一般碰碰亂跳。
珍珍還想著,來到這裡,該如何讓裡頭的人都出去,如今果然是天助自己呀。
「侯爺,這是夫人讓奴婢做的醒酒湯,您快些喝了吧。」珍珍雙手有些發抖的把醒酒湯放在何琰旁邊的桌上。
何琰眯起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見不是秦念白,就擺手讓她出去。
「是。」
珍珍福身,往後退了幾步,來到門口卻猶豫了,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往後估計再也沒有了。
因她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成功成為主子,二是被夫人發現,死路一條。
她想賭一把,便大著膽子,把心一橫輕輕將門關上。
端著手,很鎮定的又走過來,仔細的道:「侯爺,夫人讓您將醒酒湯喝了,她才會過來,不然,就不來了。」
何琰微微抬頭,酒的後勁太足,他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丫鬟到底是誰了,只知道,不是自己的夫人。
又急著相見秦念白,便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把醒酒湯一飲而盡,道:「我喝了,你去告訴夫人,讓她別陪那個小崽子了,趕緊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您等著,夫人馬上就到!」
珍珍低頭福身,聲音有些發抖的道。
見何琰靠在軟塌上,靜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珍珍就大著膽子,靠近。
理軟塌只有一步之遙,她才害怕的停下來,手心已經冒汗滴水了,額頭上也是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
心跳的碰碰作響,珍珍捂著胸口,趕緊向後退出好幾步。
才從懷裡把一包香粉拿出來,往自己身上灑了許多,又塗抹在脖子臉頰上。
這是夫人常用來薰衣裳的茉莉香粉,侯爺應該會把自己認成夫人了吧。
靠在軟塌上的何琰,因為藥效起作用了,渾身燥熱,開始拉開了衣領子散熱。
聞到那股茉莉花香,何琰以為是秦念白過來了,就迷糊的起身坐起來,喊到:「是夫人來了?」
珍珍戰戰兢兢,試探性的答了一聲,「是我。」
醒酒湯里加了那藥,就不起什麼作用了,反倒是那藥效起作用。
「阿白,過來!」何琰伸出手,眼神迷離,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
珍珍遲遲不敢過去,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何琰,等著藥效最濃時,她才動身。
與此同時,秦念白已經給小平安把被子蓋上了,正要離開,小平安又不太高興的樣子問她道:
「母親,你已經好久沒有陪孩兒了,你天天去陪父親,是不是父親比孩兒重要?」
秦念白無奈的笑了笑,「哪有這種事,母親跟父親都是愛你的,你們對母親來說,一樣重要!」
聽到這話,小平安才露出了笑容,拉著秦念白的手道:「孩兒長大了,知道父親說的話,只是孩兒實在想母親。」又伸出食指,期待的,「母親可否再陪孩兒一小會兒,就一小會兒。」
「嗯,好吧,就再陪你一會兒!」秦念白笑著在他小臉上啵了一口,反正何琰就醒了,等不來她,也會自己過來找。
小平安高興的便要起來,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折迭起來的紙,打開後,裡面是用毛筆歪歪斜斜的畫著的三個小人。
他指著畫說,一個是母親,一個是父親,另一個是自己……
後院正房內,珍珍已經被何琰拉過來,按在軟塌上,摸著她的臉,眼神迷離的說著情話。
「阿白,我的整顆心已經被你站滿了,只盼生生世世與你在一起,此刻,好像要了你!」
珍珍又羞又怕,面部表情十分僵硬,如果此時被人發現,事又沒成,她就完了。
她主動環住何琰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唇,卻被何琰用手擋住。
「乖,今日不行,你忘了,你還在月信中,我怕我一碰你,就控制不住了,你今日去哄那小兔崽子。」
何琰說著就起身來,一把將珍珍拉了起來。
然後扶著頭朝著外面走去,他實在是憋著一股欲,火無處發泄。
一出門,一股冰冷的寒意襲來,他總算好受了一些,但還是不夠,便朝著花園的方向過去,那邊有幾個大水缸可以有冷水。
屋裡,珍珍呆在原地,看著自己的衣衫有些不整,頭髮也鬆了,就是沒有發生該發生的事。
她眼裡露出一抹狠色,拿下髮簪,狠狠往手腕上一紮,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
她將血滴在雪白皮毛製成的軟塌上,故意把自己的手帕跟肚兜留在上面,才趕緊穿好衣裳,弄好髮簪。
又把碗裡的醒酒湯殘漬拿茶水沖洗一遍,才像沒事人一樣跑出去。
此時,何琰已經走到花園,他拿起水缸里旁邊的瓢,舀了一滿瓢冷水往頭上一澆,冷水使他很快清醒過來。
「誰在裡面!」一個拿燈籠的小廝路過,聽到聲音,跑過來喊道。
「是本侯,別嚷嚷!」何琰平靜道。
小廝趕緊過去扶著何琰,見他濕透了,又把自己披風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