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白淑妃替玉髓出頭
2023-11-08 01:43:42 作者: 北夢木兮
秦念情高興挽著他的胳膊,「多謝父親!」隨即又擔憂,「要是賀家不同意讓我過門……」
畢竟賀家落牢是秦念情自己一手造成,賀宇估計早就恨死她了,賀家老太太也不會允許。
「怕什麼,他不肯,就別想出來!」秦顯冷哼一聲,自從處置了賀家,他越發把手裡的權利當回事了。
秦念情點點頭,這下好了,就算賀宇不喜歡自己,自己就反休了他,也算是揚眉吐氣一回。
說出去,看誰還敢小瞧自己!
此時,皇宮晚膳時分的玉蘭宮,白淑妃早早就備好了皇上喜歡吃的小菜。
在與皇上要準備用膳時,她故意給一旁布菜的宮女使眼色,故意道:「玉髓哪兒去了,快叫她來布菜!」
宮女行了行禮,低頭道:「回娘娘,玉髓說她身子不舒服,特教奴婢來頂替。」
白淑妃看了一看漫不經心的皇上,故意不悅的皺起眉頭,「去了一趟鳳凰宮不來跟本宮會面,事事要你傳達,現在由著身子不爽,去把她喊來,本宮倒要問問,她究竟怎麼回事!」
宮女低著頭答了一聲是,退著出去了。
一旁的皇上聽到鳳凰宮三個字,眉頭微微皺了皺,有些疏離道:「算了,難道沒有你那大宮女,朕就在愛妃這吃不了飯了嗎?」
白淑妃伺候皇上多年,她知道皇上這模樣,是想離開了,如果就這麼讓皇上走了,明日後宮可就是自己的笑話了。
她趕緊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突然走站起來,跪到皇上面前,「臣妾沒有那個意思,皇上可不要誤會臣妾啊,昭陽是您的心頭愛女,臣妾才會如此緊張!」
皇上冷漠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他將白淑妃扶了起來,「愛妃啊,朕知道你好心,快先坐下來吧!」
「皇上……」淑妃順勢靠到皇上懷裡,撒嬌地喊道。
皇上看著她嬌俏可人的臉,湧現出了絲絲的愛意,對他來說淑妃沒什麼錯,錯的是,她是白家的女兒!
這也是白淑妃得皇上寵愛全多年,無子嗣的原因!
這時候,玉髓臉上戴著一方白色的面紗,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走進來。
白淑妃見她如此,眉眼一抬,故意稱怒道:「你越發不像話啦,好端端的遮著臉做什麼?本宮應該把你送到浣衣局,再學幾年規矩!」
玉髓跪到地上拜了拜,聲音也因為害怕地顫抖著,「不要,奴婢知錯,奴婢是是怕自己這副模樣污了皇上與娘娘的眼睛!」
皇上睿智無比,為了避免露出破綻啊,玉髓可是在房間練習了好幾次。
「你什麼樣子,本宮與皇上也都瞧見過,快把面紗摘下來,趕緊布菜!」白淑妃又不以為然地故意道。
皇上的臉色依舊平靜中帶著點疏離感,只要白淑妃跟白家牽扯著有來往,她說的話在他這裡全是謊言!
哪怕是嘴裡說著對自己的想念與愛慕。
玉髓故意看了皇上一眼,流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伸手慢慢的摘下面紗,露出她那紅腫的圓滾滾的臉頰。
「哈哈,怎麼也有長這樣的臉?」皇上忍不住地笑了笑,又疑惑地問道。
讓白淑妃和玉髓臉上的神情僵了僵,她們的目的是讓皇上疑惑,而發問是誰打的,不想皇上看了竟好笑!
不過說的也是,玉髓臉紅腫的厲害,眼睛都擠到一起,像個大頭胖娃娃一般滑稽。
「能讓皇上笑一笑,也算是奴婢的福氣了!」玉髓跪了下來,眼中盛滿了淚水,委屈巴巴的說道。
「既然已經到了御前,就說說你那臉是怎麼回事?」白淑妃則正經的問道。
一旁的皇上也一副等著回答的樣子。
玉髓額頭貼在地上,啜泣著,「回娘娘,是奴婢不小心撞傷的……」
皇上這話一聽就是假的,白淑妃也故意怒道:「你且說來,本宮不濟,還有皇上替你做主呢!」隨即靠到皇上身邊,挽著他的胳膊,撒嬌的,「皇上,您說是不是呀?」
「好好,朕給你做主!」皇上看到那張高腫的臉,又忍不住的笑起來,拍了拍白淑妃的肩膀。
玉髓眼中驚現一絲狠毒,跪直了身體,「回娘娘,奴婢臉上的傷是鳳凰宮的大宮女小清所為,只因公主殿下要奴婢留下來喝茶再走,奴婢言娘娘在等著,公主體恤,讓奴婢離開。奴婢前腳剛離開鳳凰宮,小清姑娘便追了上來,說奴婢不將她放在眼裡,便出手打了奴婢,還說,別說是奴婢,就算是我們娘娘,也不敢得罪昭陽殿下!奴婢分辨幾句,又被她叫人按住狠狠的打了幾耳光!」
玉髓一邊說,一邊用手帕遮住臉,委屈地哭著。
皇上臉上無變化,只是冷眼旁觀玉髓的說法,一個小小的奴婢,跟自己珍貴的朝陽公主比起來確實不算什麼,打了就打了。
直到白淑妃的話,讓他臉上的神情動了動。
「皇上,昭陽殿下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她自會約束宮人,只是她還蒙在鼓裡,若放任如此惡奴留在殿下身邊,只怕會誤了殿下的清譽,今天打了臣妾的奴婢,臣妾倒不會追究,因為知道不是張揚所為,明日打的皇后或者太后的奴婢,傳揚出去,前朝又要留言四起了!」
白淑妃的話說的十分懇切,沒有一句是為玉髓分辨,句句都在為昭陽公主和皇上著想。
皇上臉色有些陰沉,淑妃的話說得在理,如今是關鍵時刻,昭陽那邊可不能出亂子。
他隨即喊來外面的大太監劉喜,「你傳朕的旨意下去,將昭陽身邊的大宮女小清扁到雜役房去,昭陽有什麼不滿的可以來見朕!」
劉喜神情微微頓了頓,想要說些什麼,礙於白淑妃在旁邊,他便不好插嘴,只得退了下去。
這事讓皇上情緒受到影響,也沒心思再待在白淑妃身邊,吃完飯便擺駕回勤政殿。
一路上,劉喜站在皇上步攆旁邊,撇了撇皇上的神色,試探性的問道:「皇上,您消消氣,扁折殿下身邊奴婢的事,奴才有話想說,不然總堵在奴才心裡,生怕將來傷了皇上殿下的父女之情。」
皇上冷漠著臉目視前方,讓劉喜有些忐忑,這說明了,如果自己說的不在皇上心坎上,那就等著被治罪吧。
如果自己就此不說了,也定會引起皇上疑心,說不定明天就有人頂自己的位置上御前伺候!
「那小清是殿下潛邸時的忠僕,那叫一個忠心耿耿,殿下一路荊棘都是她陪著,像是那玉髓口不擇言,誤撞了殿下……」
劉喜一邊說一邊觀察皇上的臉色,眼看皇上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他也不敢再往下說了。
到了勤政殿,劉喜一路伺候皇上茶水點心,皇上未提治罪自己的話,但其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劉喜的話確實說到了點子上,皇上也聽出了端倪,但他已經下了聖旨,如果此刻收了回去,白淑妃那邊定會與白家連著干係,這才是他惱怒的。
「劉喜,擬旨,明天一早就去鳳凰宮傳旨,將奴婢先扁到雜役房,過兩天在放回去!」皇上在御案前轉來轉去,片刻後臉上的陰霾神色緩和了許多。
劉喜也知道事情有了轉換之地,便高興的下去離職了。
在皇上身邊伺候,除了察言觀色,了解皇上心思的本事,讓皇上知道你的價值也是極為重要的,否則,一般人不知死多少次了!更不會在御前長久的伺候!
與此同時,白淑妃匆匆忙忙的來到了鳳凰宮。
「淑妃娘娘怎麼得空過來!」秦念白知道她過來,又拿出那副病怏怏的模樣,靠在軟榻上接待她。
白淑妃走上來,臉色有些為難,眼中的狡黠之色卻濃烈無比。
「昭陽,你還不知道吧,皇上要下旨將小清姑娘貶到雜役房了,我也是剛剛才聽說了這事!」
秦念白疑惑道:「小清好好的,從未出什麼差錯,父皇為何要將她貶到雜役房?」
「玉髓,你走上來讓殿下看看你的臉!告訴殿下怎麼回事?」白淑妃道。
玉髓戴著面紗走了上來,將面紗輕輕揭下,臉腫的像個胖娃娃,秦念白也險些沒憋住笑出來。
「娘娘,這是……」她輕輕咳了咳疑惑的問。
「是,奴婢從鳳凰宮出來後碰到了如素姑姑,她知道奴婢是從殿下宮裡出去的,出口便說我們娘娘跟您勾結要害皇后娘娘,奴婢上前分辨,便被她打成這副模樣!」玉髓哭著道。
「我原是想帶著玉髓去鳳霞宮討個說法,不料皇上要過來,這事就耽擱了,皇上用完晚善便離開了,我才又帶著玉髓要去鳳霞宮,不料在門口便聽到劉公公說要傳旨扁小清去雜役房!」
白淑妃又趕緊接著道,她明白,以秦念白的聰明,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秦念白確實聰明睿智,但得知了白淑妃利用她的事情,自然不會全然聽信白淑妃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