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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65章 瞞天過海計(二)

2023-11-08 01:23:29 作者: 皎兮
  念念興奮:「忽然一夜梨花開!奼紫嫣紅總是春。」

  蘇懷瑾無語,這哪歸哪啊!他把詩上下句背混了,還把不同的詩記混了。

  不過也難怪,三歲的小孩,能記成這樣也不錯。

  景昌帝似是沒有覺察:「好!來,再給你個福袋。」

  念念伸了伸手,又縮回來:「不要,不要這個了。」

  景昌帝問:「那你要什麼?」

  念念一臉悲傷:「肉,很多很多肉,溫成沒飯吃了。」

  景昌帝不解地看向蘇懷瑾:「什麼意思?」

  終於到正題了!蘇懷瑾說:「因著裴王妃亡故尚不足一年,廣陵王府沒有張燈結彩慶祝新年,這個年過得慘澹了些,溫成很失落。」

  「臣想著,皇宮有沒有剩下的春聯、燈籠等物件,賞給溫成一些。溫成用陛下賞的東西,就不算不為嫡母守孝了。」

  景昌帝不容她糊弄:「過了除夕還能貼春聯?燈籠能吃?肉是怎麼回事?」

  蘇懷瑾有點兒暴躁,在懟景昌帝和委婉之間猶豫了片刻,說:「收入銳減,難以開源,無法節流,故而拮据。」

  大年初一,她找上門哭窮是什麼意思?找他要錢嗎?朕可沒錢給她。景昌帝頓時後悔問那麼多了,裝作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麼?」

  這傢伙屬貔貅的吧,只進不出。蘇懷瑾說:「沒什麼,想求陛下賞賜些喜慶的物件,也讓京城的人不敢看輕了溫成郡主。」

  景昌帝點頭:「准了,劉賢,你去準備。來,念念,再吟詩一首!」

  念念開始混亂地背詩:「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天地混沌,陰陽初分,雄雞破曉。」

  蘇懷瑾尷尬得快用腳趾摳出一座太和殿了,景昌帝卻很開心,連連稱讚念念三歲能詩,是少見的神童。

  蘇懷瑾:……我終於知道「三歲能詩」的神童是怎麼製造的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蘇懷瑾帶著一堆燈籠、宮燈、紅綢出了宮。

  待車隊回到廣陵王府,廣陵王府的侍衛將一個個沉甸甸的箱子搬到庫房裡。

  萬峰驚奇:「這些箱子都裝滿,得有兩萬多兩吧!哪來這麼多銀子,唐先生的俸祿,便是不吃不喝也遠遠不夠啊!」

  蘇懷瑾瞥了一眼窗外,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陛下給的,不要聲張。陛下還沒讓王爺還朝,那兩家還防著我們呢,這個時候不能被人嫉恨,免得害了王爺。」

  萬峰深以為然,還憂心忡忡:「可如果他們從皇宮裡打探消息呢?」

  蘇懷瑾說:「他們不敢,打探皇宮內苑的消息,罪責可不一般。」

  只有萬峰自己在擔心這件事,幾天之後,他也不擔心了。

  因為那些賞賜在京城根本沒有激起什麼浪花來——下過雨,送蓑衣,年都過完了,再賜節禮還有什麼意義?能表示看重嗎?

  倒是沒過幾天,全京城都知道廣安侯一肩祧兩房,另一房媳婦給她生的兒子是「三歲能詩」,讓陛下拍案驚奇、連連稱讚的神童。

  蘇懷瑾還有些擔心,對唐清江說:「小小年紀,就承受這樣的榮譽會不會不太好?」

  唐清江無所謂地說:「他本就該受盡萬般寵愛,這幾句讚譽又算得上什麼。若是連這點兒名聲都受不住,又如何能成大事。」

  在他看來,念念就是廣陵王的世子,將來的太子、帝王。

  有些人習慣了低在塵埃里,就再也沒辦法立於山巔了,所以念念要從小就習慣站在萬人中央、光芒萬丈。

  想想也是,如果一個人自幼卑微,為人輕賤,以至於成年後都不敢跟人交流,被人稱讚一句就受寵若驚或膨脹不知所謂,這樣的人莫說駕馭萬民,怕是連個小吏也做不了的。

  饒祈年卻不這麼認為。

  蘇懷瑾與饒祈年發生了他離開京城後的第一個嚴重分歧——

  饒祈年非常不高興地說:「本就是詩沒背下來,卻宣揚成三歲能詩的『神童』,這不是沽名釣譽嗎?」

  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他的語氣讓蘇懷瑾感到不舒服:「念念三歲就能背詩也很厲害啊。再說了,是陛下這樣認為的,不是我們主動宣揚的,怎麼就算我們沽名釣譽了。」

  饒祈年冷臉詰問:「你沒有帶他四處參加宴會,讓他背詩,助長這種輿論?」

  當然有,蘇懷瑾還跟他顯擺過呢,這一點確實是蘇懷瑾做得不夠好。但——他這是什麼語氣啊,他在斥責她!他們相處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被斥責。

  蘇懷瑾才不問是非對錯呢,只在乎態度好壞,生氣地說:「你這是說得什麼話!大過年的,自然要帶著孩子去拜年了。」

  振振有詞地說:「現在正是小孩子性格養成的時候,不讓他多出去見見人,他會變得很內向很敏感的,那還中什麼用!」

  饒祈年馬上批駁:「從小養成浮躁輕狂的性子,又能成什麼器?」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自己從小養尊處優,以至於自視甚高、眼高手低、性情浮躁,他不想孩子也養成那個樣子。

  他與唐清江的教育理念,說不上誰對誰錯,怪只怪景昌帝這一系列騷操作下來,饒祈年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矜貴與驕傲,甚至沒那麼自信了。

  蘇懷瑾徹底崩潰了:「是!我不會教孩子,你教養的好,你倒是來教啊!」

  此言一出,兩人不約而同地閉嘴了。

  空氣靜得令人窒息,蘇懷瑾覺得透不過氣來,深吸一口氣:「我該走了。」

  饒祈年沒有挽留。

  回到空間,又覺得憋屈,一股心火無處宣洩,將空間裡的書籍、宣紙等東西丟得亂七八糟。

  「饒祈年,你長本事了,竟然吼我!」

  「你沒時間教孩子,我也沒時間教孩子,孩子是人家靈娘和唐清江教養的。到頭來,你嫌棄這裡不行,那裡不行,什麼意思?看不上唐清江還是看不上靈娘?」

  「有什麼事不能講道理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啊!為什麼吼我!」

  「你要是不稀罕我了,我走,再也不來找你!」

  蘇懷瑾在空間發泄一場,將自己累得筋疲力盡,才離開空間。

  她沒有注意到,空間的桌子上,她壓在白玉鎮紙下,給饒祈年的信一直都在,這會兒被她弄到了地上,混在一堆狼藉里。

  饒祈年現在並不知道景昌帝已經允許他做事情了,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事情。

  當然,那些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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