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穿越•重生 >王府寵妾拜相了 > 第一卷_第257章 寡淡而濃烈的年

第一卷_第257章 寡淡而濃烈的年

2023-11-08 01:23:29 作者: 皎兮
  蘇懷瑾點頭:「太冷了,風又大,從書院回京城的路上不容易保暖,就凍著了。聽說西北比京城還要冷,祁郎是怎麼受得啊!」

  饒祈年噙著笑意說:「屋裡不冷,我可以學當地人『貓冬』,不出門。我帶你去瞧瞧?」

  蘇懷瑾指指地上的東西:「走,嗯,帶著年貨。」

  「這麼多!瑾娘是去進貨了嗎?都是什麼?」想像蘇懷瑾在市場挑選貨物時,滿心都是他,饒祈年就覺得無比暖心,邊關淒清孤寂的日子也值得了。

  蘇懷瑾大大咧咧地說:「我也不知道,都是表哥準備的。」

  饒祈年眸光微暗,不是她用心準備的啊。

  蘇懷瑾興奮:「帶我去你家吧,我們一起看看都有什麼,還差什麼。我們一起準備年貨!過年!」

  她還是有心陪他過年的。饒祈年又開心起來:「有瑾娘陪著,沒有年貨也是過年了。」

  外面太冷了,饒祈年的房間也不太溫暖了,只能說不是太冷,在屋裡也需要穿厚厚的衣服。

  蘇懷瑾將饒祈年桌子上的書收拾起來:「王爺讀書好用功啊!」

  饒祈年說:「大雪封路,我已經很多天沒出過院子了,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只能讀書消遣時光。瑾娘若不忙,該多來陪陪為夫才好。」

  他一定孤寂壞了,素來矜持的人也變得話癆起來。

  蘇懷瑾心疼:「都怪我,只知道讀書,光想著以後能長長久久來陪祁郎,沒想到祁郎眼前的孤獨。」

  饒祈年空寂的心瞬間被填滿,溫暖起來:「瑾娘有沒有想過,在春闈的時候用些手段,確保萬無一失?」

  蘇懷瑾連忙搖頭:「不行!要是被人抓到把柄,我們會萬劫不復的。」

  饒祈年使了個眼色:「抓不到把柄的那種。」

  蘇懷瑾不解:「你的意思是?」

  「我幫你參加春闈,我也想知道,自己的學識究竟是什麼水平。」

  蘇懷瑾眼珠子轉啊轉,轉啊轉,最終笑道:「那我就把壓力轉到你身上去了!這樣,真的好嗎?」

  饒祈年摟住她的腰,上下摩挲:「為夫為娘子承受壓力,不是理所應當嗎?瑾娘,瑾娘~」

  蘇懷瑾骨頭髮軟:「不行,我染了風寒,別過了病氣給你。快看看,過年還差什麼。」

  饒祈年有些無措,邊關放逐的日子,讓他不那麼自信了。這一次被拒絕,讓他心裡有些慌。

  蘇懷瑾沒注意到他細微的情緒變化,忙著打開箱子:「一箱紅紙,還是空白的,這算什麼年貨。這一箱是臘肉,屋裡暖和,臘肉掛到外面去吧。」

  「好。」

  饒祈年提著臘肉要出去,蘇懷瑾心中酸楚,她的廣陵王理應在八寶金鑾殿上治國理政,怎麼能在土坯房裡做煮夫,按住他的手:「讓我來吧。」

  「外面冷。」

  「尋常夫妻,都是妻子做這些,祁郎讓我體驗一下家庭主婦的滋味嘛。」

  饒祈年便交給她,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只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他的本心,是給她榮華富貴,讓她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她卻跟著自己吃苦。

  以她的才華和能耐,若不是被他拖累,怎麼也不至於過這種日子。

  蘇懷瑾掛好臘肉,只覺得腰酸背痛,伸個懶腰:「哎呀,好累!表哥真是個不會過日子的人,拿這麼多臘肉乾什麼,臘肉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應該多帶些鮮肉才對。」

  真是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小傻子,臘肉比鮮肉易存儲,在這裡,能有一條臘肉已經很珍貴了。饒祈年扶她坐下:「歇歇吧,我給你揉揉肩。」

  蘇懷瑾閉目養神,享受著饒祈年的伺候:「夫君如此疼我,我可真是個有福氣的。不是很多兵卒跟你來了嗎?臘肉可以分給他們吃。夫君要吃就吃新鮮肉,我回京城給你買過來。」

  「嗯,我知道表哥為什麼送紅紙了,讓夫君寫春聯呢,寫了春聯送給鄰居也很好!」

  蘇懷瑾興奮起身:「夫君,我給你裁紙,你來寫春聯吧。貼春聯,掛燈籠,放鞭炮,過新年!」

  饒祈年過得厭煩的日子,對蘇懷瑾來說倒是挺新鮮的。

  饒祈年對過年沒什麼興趣,但見蘇懷瑾高興,也就陪著她玩:「好。」

  「先寫我們自己的,我數數幾個門,嗯,大門、堂屋、廚房、庫房加上小門,七個吧。『福』字要多寫幾個,灶台上要,大炕上要,頂樑柱上也要,窗戶上也要。」

  饒祈年無奈:「你把整個家用紅紙包上算了。」

  蘇懷瑾正想反駁,外面傳來敲門聲,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齊先生,在家嗎?」

  饒祈年化名齊先生在邊地生活,普通百姓不知道他的身份。

  蘇懷瑾慌忙躲進臥室:「你去忙吧。」

  饒祈年披上斗篷出門,不久回來,身後跟著一老一少兩個婦人。

  老婦人手裡端著一盤大包子,小婦人手裡拿著幾張窗花和一沓紅紙。

  老婦人說:「眼看要過年了,天寒地凍的,不值得為了買幾張春聯去城裡,聽說齊先生好文化,想看看先生能幫忙寫幾張春聯不?」

  又說:「那個,這是我們自己做的包子,白面的,先生沒有女人伺候,一定沒有蒸包子吧,您留下嘗嘗吧。」

  饒祈年淡淡地說:「好,多謝。我看你們準備紙了,鋪上吧,我給你們寫。」

  小婦人鋪紙,饒祈年研磨,都不說話,氛圍卻莫名的靜謐。

  饒祈年寫好一幅,放在一邊晾著。

  老婦人說:「哎呀,這字多好看,跟畫似的。先生,這家裡總是沒有女人可不行,您可想過再娶一個?我認識一個苦命的,新婚沒多久丈夫就去世了,沒孩子,守了兩年孝,可以再嫁了。」

  饒祈年看了一眼臥室的門:「不用了。」

  「哎呀,你聽我說完啊,先生您是不知道,那小媳婦長得可好了,雙眼皮、大眼睛、白皮膚,關鍵是賢惠勤快還手巧。」

  老婦人不用呼吸似的一口氣說完,給小婦人使了個眼色。

  小婦人羞澀地遞上窗花:「我剪了窗花,先生可以貼上,圖個喜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