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6章 蘇懷瑾奉命上青樓
2023-11-08 01:23:29 作者: 皎兮
「靠著妻子娘家混個秀才,就那麼滿足了嗎?」
蘇懷瑾明白了,忙說:「表哥,我懂了,我去讀書。」
「明年秋闈,把舉人考下來,後年參加春闈,然後入朝為官。」
唐清江說得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
蘇懷瑾快哭了:「表哥,我秀才都是走暗路得來的,秋闈哪那麼容易。更別說會試、殿試了,這太不切實際了。」
唐清江很好說話:「做不到也沒關係,我依舊不會把貓的事情告訴王爺的。」
蘇懷瑾驚訝:「表哥?」
「不過,我不幫你救白雪了。」
蘇懷瑾驚喜:「表哥有辦法救她?」
唐清江點頭:「有,而且我今天就救她,今夜她就不用受罪了。但你一定要考取進士功名,不然,我有得是辦法收拾你。」
蘇懷瑾忍不住寒顫了一下,唐清江就是太有辦法了。
唐清江含笑問:「怎麼樣?這交易做不做?」
蘇懷瑾將心一橫:「做!但是表哥,白雪一心求死,孩子也不顧了,求表哥保她們母子平安。」
唐清江懶懶地說:「起來吧。廣安侯府的事情,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蘇懷瑾起身,彎腰揉膝蓋。
唐清江瞥了一眼,說:「不用動不動就跪,表哥沒那麼可怕。」
蘇懷瑾腹誹:你還要多可怕才算可怕!
面上笑嘻嘻地說:「表哥最可親了,是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嗯,表哥,裴溱湖那個女人不是個善茬,您跟她合作還是,還是得注意一下的。」
唐清江笑了:「你覺得我在跟裴溱湖合作,我知道廣安侯府的消息是因為裴溱湖?你是看不起我,還是高估了那裴溱湖?」
蘇懷瑾正襟危坐:「我哪敢瞧不起表哥,是裴溱湖那女人,一看就不好惹。」
「要論不好惹,她能比得過你嗎?」
蘇懷瑾無語:「我這麼膽小怯懦——」
唐清江忍俊不禁:「膽小怯懦,你?你對自己的誤解為什麼這麼深。」
「如果你是裴溱湖,被逼著嫁給王爺做妾,裴王妃還凌辱你,你會怎麼辦?」
蘇懷瑾想了想,說:「如果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就嫁唄。王爺年輕英俊、文武雙全、品行端方,怎麼也比那位適合做夫君啊。」
她說到饒祈年時,眼裡閃著光。
沒辦法,她就是個大色迷。
唐清江說:「如果允許你用盡手段呢?」
蘇懷瑾搖頭:「哪有什麼手段啊。」
唐清江冷靜地陳訴事實:「你會殺人,殺了裴鴻,或者殺了裴王妃嫁禍裴鴻,把你逼得狠了,王爺你也敢刺殺。」
蘇懷瑾忙擺手:「不會,不會。我哪捨得啊!」
唐清江很確定地說:「你會!你會假意刺殺王爺嫁禍裴家,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把天下攪得天翻地覆。」
蘇懷瑾不由地想,這個主意挺不錯。
唐清江豈會不懂她的神情,懷疑她的膽子比雞蛋還大。
作為王爺的妻子,她不能是個有勇無謀、莽撞妄為的人,所以,她要去讀書,做官,去歷練。
唐清江說:「就算沒有殺人的本領,也可以嫁入王府後,勾住王爺的心,離間裴王妃和王爺的關係。這麼多辦法,那個都比勾引陛下強。」
蘇懷瑾不由得想,如果唐清江跟裴溱湖來個靈魂互換,他一定能把裴溱湖的爛牌打成王炸。
「裴溱湖先是逼你帶她私奔,後又做了陛下的外室,說到底,她只是在逃避,而不是反抗,更不是進攻。」
蘇懷瑾讚嘆:「表哥這麼一說,真是豁然開朗啊!那,表哥跟裴溱湖是什麼關係?她服從您?」
唐清江說:「算是互相幫助吧。裴家嫌她叛逆,不幫她,她只好找我幫忙,她的孩子是我幫她保下的。」
「那她能幫表哥什麼?」蘇懷瑾腦子裡靈光乍現,驚呼,「我明白了!裴溱湖去如歸客棧堵我,是表哥指使的!」
「當然。而且這件事情王爺並不知情。」唐清江戲謔,「如今我也有把柄在你手裡了。」
誰敢握他唐清江的把柄啊!蘇懷瑾像是聽到了催命曲,連連擺手:「哪裡哪裡,我該多謝表哥幫我做了正確的決定。」
唐清江嘆息:「是啊,你離開這麼久了,回來怎麼也得好好待一段時間再走啊。」
待一段時間?不是回來了就別走了嗎?
蘇懷瑾覺得怪怪的,正要問,唐清江說:「我該進宮見陛下,救白雪了。你準備一下,明日去西山書院讀書。」
蘇懷瑾忙說:「那,我直接去讀書,不去青樓行嗎?」
「不行。你不光要去,還要讓人知道你是廣安侯。」
蘇懷瑾無奈:「表哥,我明白了。」
入夜,蘇懷瑾錦衣華服,步入棋盤街。
「哎呦,爺,您可來了,姑娘們都想您了。」
媽媽桑熟絡地拉客,管他認識不認識,進來就是老熟人。
蘇懷瑾不著痕跡地躲開:「想不想的沒關係,得拿出真本事來才行。」
「有,有。來,爺,裡面請。」
不同於官營的教坊司和青樓,達官貴人會讓姑娘們矯情一下,拿喬一下;
棋盤街是下等寮子,來這裡的都是生活中十分不如意的男人,他們只能在這群女人身上找優越感和掌控感。
棋盤街的東家們很懂這群男人的心態,在房間的裝扮和選姑娘的流程上,將男性對女性的壓迫、剝削與奴役表現得淋漓盡致。
大廳像縣衙公堂,上面坐的是恩客,下面跪的是苦命女子。
媽媽桑說:「爺,還是老規矩,相中誰,挑誰走。」
蘇懷瑾心中一陣陣不舒服:「如果沒被人挑走呢?要一直跪著嗎?」
「當然沒那麼好的事兒。」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探過頭來,尖聲說,「沒人要的廢物,就要受到懲罰,當眾脫了褲子打板子、抽鞭子。這些小蹄子叫的,嘖嘖,別提多銷魂了。」
蘇懷瑾轉身離開,一個眼神都懶得理他,更沒跟他說一句話。
蘇懷瑾冷眼瞧著,跪著的女子雖然都塗著脂粉,但氣色不好,神色悽惶,脂粉質量也不咋地,整個房間的氛圍像閻王殿一樣。
每一個女子被領走,都會面露喜色,感恩戴德。
剩下的人則愈發悽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