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72章 成功過關
2023-11-08 01:23:29 作者: 皎兮
裴溱湖知道裴鴻最重顏面,裴溱湖跟景昌帝的事情差點兒氣死他。
如果蘇懷瑾挑開裴溱湖不讓她進房的事情,讓裴鴻丟了顏面,裴鴻會弄死她的。
裴溱湖決不能讓蘇懷瑾先開口,於是,一進門就撲在裴鴻病床前,嚎啕大哭:「父親,女兒的日子太難了。」
「廣安侯他昨夜宿在了天香樓,還想讓女兒拿嫁妝給他買下那對姐妹,這不是打裴家的臉面嗎?這日子女兒是過不下去了,求父親為女兒做主啊。」
就這樣,裴鴻從女兒口中得到了蘇懷瑾夜宿天香樓的消息。
裴鴻內心堅定的懷疑便動搖了:莫非昨夜燈光昏暗,他認錯人了?
裴鴻看向蘇懷瑾,蘇懷瑾行禮:「小婿問岳父安。岳父,小婿不是貪戀女色,是要宴請幾位同僚,先去天香樓了解一下宴會場所環境。」
裴鴻說:「湖兒,男人在外面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管太嚴。」
裴溱湖不服不忿地說:「是,父親。」
裴溱湖又對蘇懷瑾說:「京城官場有許多陋習,你莫要同流合污,宴請同僚不必脂粉佳人作陪。」
蘇懷瑾恭敬地說:「是,小婿受教了。」
裴鴻又囑咐了幾句,便讓他們離開了。
他開始往另一個方向想:裴家庫房那麼多武器,絕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搬走的,搬走的動靜也一定比昨夜的動靜還要大很多。
裴家的武器,可能很久之前就丟了。
然後,裴鴻開始懷疑人生了,先是公庫的銀兩珠寶不翼而飛,後是密室的武器無聲無息的失蹤。
裴家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暗換乾坤。
他對裴家的掌控降低了?這是他不能忍的。
他決心趁著生病這段時間,好好整頓裴家。
裴鴻重病這件事,景昌帝也很放在心上,當夜便潛入廣安侯府去見裴溱湖。
「好端端的,你父親怎麼生病了?以前沒聽說他身體不好啊。」
裴溱湖說:「他身體一向很好,這次也不像是病,而應該是傷。他在室內還戴著帽子,這不正常,應該是為了掩蓋傷口或者包紮傷口的繃帶。」
景昌帝沉吟:「傷?這倒是奇怪了,誰能傷著他,還傷在頭上?」
裴溱湖搖頭:「不知道,而且很奇怪,受傷有什麼丟人的,為什麼非要說生病了呢?」
想必是裴鴻的受傷與裴家見不得人的秘密有關。景昌帝暗暗記下,笑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那些自有人費心,我們的責任是不辜負良辰美景。」
裴溱湖靠在他懷裡:「陛下,我父親若傷病多日不上朝,對裴家會有什麼影響嗎?」
景昌帝說:「權力總共就這麼多,這家多了,那家就少了,裴家這邊空出來一塊,肯定有人想分走他手中的權力,不過你放心,朕不會允許的。」
裴溱湖笑了:「陛下以為妾擔心父親失去權力?」
「不是嗎?」
裴溱湖起身徘徊:「有道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父親這些年在家裡、外面都居高位,過得太順遂了,這樣很危險,還是給他些坎坷吧。」跪下,「請陛下不必為了妾幫他。」
她恨裴鴻要將她送給廣陵王、去母留子,想讓他失去朝堂上的權力。
她的心思哪裡瞞得過景昌帝:「湖兒真是深明大義,好,朕答應你。」
朝堂爭鬥越厲害,君王越能集權,這對他有什麼壞處呢。
深夜,廣陵王府書房。
唐清江對饒祈年說:「王爺,讓她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吧,一則給陛下行個方便,二則遠離裴家及其他世家。」
蘇懷瑾竟然當眾寫出「吞」字來,可見她不光不會收斂,還會繼續妄為的。若被人抓了現行,他們恐怕都來不及救她。
饒祈年疲憊地說:「可她是禁衛軍的指揮使,等閒哪能離京。」
狠狠心說,「請旨讓她去平紅蓮教吧。」
唐清江說:「確實只有這一個正當理由。」
饒祈年祈求地看向唐清江:「先生,能不能想辦法讓本王跟她一起去?」
唐清江目光清明地看著他:「王爺要去統領禁衛軍?」
親王哪能直接染指禁衛軍,會讓人以為他想逼宮謀反的。
饒祈年百般無奈,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燕京衛才剛招募,還沒形成戰鬥力,實在太危險了。可是這麼危險的境地,竟然成了相對安全的。」
唐清江毫不客氣地說:「怪只怪她恣意妄為。」
饒祈年搖頭:「怪本王無能,護不住她。多說無益,先生,您跟她出征吧,多照顧她些。」
唐清江鄭重地說:「王爺放心,屬下一定將她平安帶回。」
江陰平倭寇時,他也是這麼承諾的,他的確做到了。然而,這一次他卻要食言了。
次日朝會,通政使謝傅瞻稟報導:「陛下,紅蓮教徒四處劫掠,燒殺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北直隸全亂套了,若不及時清繳,恐怕會危及京師。」
景昌帝隨意地說:「那就派兵清繳啊。曹樂川,你派兵。」
兵部尚書曹樂川說:「陛下,紅蓮教徒為禍一年有餘,臣多次派地方衛所前去平叛,只是效果不佳,紅蓮教徒反倒更勝了。臣建議另外一支隊伍過去。」
景昌帝說:「你想派誰?」
曹樂川說:「紅蓮教徒侵擾開平衛,被開平衛守備軍打得落花流水,臣以為開平衛守備軍可用。」
陸崢嶸說:「陛下,臣在禮部任職,沒資格置喙軍務,只是開平衛肩負著拱衛北疆的重任,若讓他們揮師入關,只怕會給番邦可乘之機。」
景昌帝點頭:「你顧慮的是,開平衛不能動。太子,你有什麼想法?」
太子毫無防備地被點名,一臉懵逼,軍務上的事他不懂啊。
蘇懷瑾如今是廣安侯,就站在朝班最前沿,看太子出醜,忍不住笑了。
太子見她嘲笑自己,惱羞成怒地說:「父皇何不讓燕京衛去平叛?燕京衛重新招募前,幾乎沒有承擔戍守京城的責任,讓燕京衛離京,不會影響京城的安寧。」
饒祈年端正地站在朝班最前列,面色從容,穩如泰山:他想說的話被太子說出來了,這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