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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48章 蘇懷瑾面聖

2023-11-08 01:23:29 作者: 皎兮
  唐清江聽到這個消息後,對蘇懷瑾說:「我知道你性情急,脾氣硬,但夫妻之間、家庭內部,不是爭權奪利的地方,不必要非得壓對方一頭,讓一步、軟一分,家庭就能和睦,關係就能更密切,何樂而不為呢?」

  蘇懷瑾深以為然地點頭:「表哥看事情就是透徹,我明白了。」

  唐清江搖頭,她不明白。他勸王爺向裴王妃低頭,是想測試王爺與裴王妃還能不能走下去。

  若王爺低頭後,裴王妃也低頭,回京後,他就會維護裴家與王府的聯姻。畢竟裴家的力量太大了,對王府來說太重要了。

  既然裴王妃不肯低頭,那在他心中,蘇懷瑾就是王府的主母了,他要幫王爺和蘇懷瑾走在一起,哪怕前路千難萬險。

  蘇懷瑾得到了唐清江的忠心。

  唐清江的忠心意味著什麼?

  男人得之得天下,女人得之得圓滿。

  次日,唐清江對饒祈年說:「王爺,屬下想讓部分門客先行一步,到京城去布置王府和別院。」

  裴王妃現在彆扭得很,但終究要回京的。

  儘管不和,饒祈年與裴王妃難免要一起乘大船回京城。

  那蘇懷瑾就不能跟著,免得被裴王妃或者她的奴僕認出來。

  若讓蘇懷瑾自己單獨回京,肯定惹人生疑,所以需要找個理由安排其他門客跟蘇懷瑾一起走。

  饒祈年點頭:「先生的主意很好。回京後,讓門客們也住別院吧。」

  讓她住在別院吧。

  回京後,恐怕不能時常見到她了。想到這一點,回京的愉悅也被沖淡了。

  蘇懷瑾接到這個通知,一點兒都不意外:「好,我這就通知刁順他們,準備去京城。」

  饒祈年有些歉疚:「抱歉,瑾娘,我——」

  蘇懷瑾笑道:「這有什麼,我早就料到了。王爺,下官去京城等您哦。」

  「保安隊已經交給單大哥了,我就不帶了。侍衛不能全帶回京城,帶一部分保安隊用來護衛吧。如果陛下同意,就留在京城,也算下官有點兒自己的力量。」

  饒祈年果斷說:「好。保安隊有八百騎士,讓單明信帶六百人護送你和諸位先生先行回京。」

  你的刀,不會脫離你的手。

  蘇懷瑾與眾門客起程時,饒祈年沒有來送,唐清江過來了。

  喝罷踐行酒,唐清江招蘇懷瑾近前,說:「京城不是龍潭虎穴,不必太緊張,你只要提防裴家再嫁女兒入王府就好。」

  不等蘇懷瑾細問,擺手:「去吧,好好感受一下京城的風華吧。」

  饒祈年在京城本沒有產業,但他父母富有啊。

  景昌帝將幾戶富貴人家的宅院修整,做了京城的廣陵王府。

  李家送了他一座京郊的別院,給他的門客們住。

  萬峰他們負責收拾宅院,蘇懷瑾則負責「感受京城風華」。

  京城風物人情與廣陵大不相同,不光是紅牆翠瓦與粉牆黛瓦的區別,最重要的是規矩、規矩、規矩!

  這裡的街都是橫平豎直的,建築坐北朝南,整齊排列。不像廣陵,街道遇水而彎,遇山則曲,靈動自然。

  這樣的風物下,養的人也是規矩得很。

  這種規矩,尤其體現在皇宮中。

  蘇懷瑾到京城的第三天,景昌帝宣召她了。

  沒有饒祈年陪著,沒有唐清江指導,蘇懷瑾憑著一腔孤勇,走進皇宮幽長的甬道里,走到勤政殿高高的台階下。

  等了一個時辰,看到各式各樣的人進出勤政殿門,依舊沒等到景昌帝對自己的宣召。

  陛下什麼意思啊,宣召人,又讓人乾等著,是下馬威嗎?對她很不滿意?

  她如果應對不好,會不會連累饒祈年?

  蘇懷瑾累得腰酸背痛,但她知道有很多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呢,哪怕再累,也不讓自己放鬆儀態,絕不給別人攻訐饒祈年的機會。

  實在撐不住了,就進入空間歇會兒。

  就這樣,蘇懷瑾給景昌帝留下了個「守規矩」的好印象。

  進入空間歇了三次後,終於聽到一個小太監唱喏:「傳宣武將軍柳明遠覲見。」

  蘇懷瑾學著方才覲見人的樣子,快趨進入殿內,跪下行禮:「臣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聲音疲憊而嘶啞,顯得中氣不足。

  「謝皇上。」蘇懷瑾起身侍立一旁,不敢抬頭,只看到景昌帝明黃的衣擺。

  景昌帝上下打量她,笑道:「早聽說老七門下有個少年將軍,不過你比朕以為的還要小,今年多大了?」

  「回陛下,十七了。」

  十七是柳明遠的年齡,蘇懷瑾今年只有十五歲,當然看起來很小了。

  景昌帝狀似隨意地問:「聽說保安隊交給別人管了,那你現在主要做什麼?」

  他對王府的事情很了解啊,蘇懷瑾不敢欺瞞他,說:「回陛下,臣主要在讀書。王爺和臣的表哥都覺得年輕人應該多讀書。」

  景昌帝換了個坐姿,說:「那倒是可惜了,你屢立戰功,本該是個將才。」

  這是什麼意思,讓她繼續去打仗的意思嗎?她不想打仗了。

  常識告訴蘇懷瑾,不能反駁陛下。

  於是,蘇懷瑾說:「是啊,臣也這麼覺得。但表哥說,臣能打勝仗不是因為臣厲害,而是因為有陛下的君威和朝廷做後盾。如果不好好讀書,提升謀略和膽識,恐怕不堪大用,有負君恩。」

  我打勝仗都是您的功勞,我讀書也是為了打仗,您別生氣了。

  景昌帝語氣果然和緩了些:「倒也有幾分道理。朕許久不見老七了,他平時喜歡做什麼?」

  蘇懷瑾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乾巴巴地說:「練武、讀書,」又覺得太單薄,「王爺書房前養了一缸荷花,王爺會親自侍弄。」陛下也極珍愛王爺養的荷花,荷花是他們父子情深的體現。

  景昌帝笑了一下,正想說什麼。

  一個宮人匆匆走進來,跪下:「陛下,馨貴人腹痛,許是龍胎有恙。」

  景昌帝忙起身:「馬上傳太醫,朕這就過去瞧瞧。」走了兩步,又想起蘇懷瑾來,「按慣例賞!」

  於是,蘇懷瑾捧著御賜的文房四寶,一臉懵逼地回到京郊別院。

  一遍遍復盤面聖的細節,越想越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舉止動作有不合禮的地方。

  差點兒沒瘋掉,索性破罐子破摔:愛咋地咋地吧,如果陛下對她不滿意,她就辭官換馬甲,絕不拖累饒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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