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36章 瑾娘,本王想娶你
2023-11-08 01:23:29 作者: 皎兮
饒祈年終於笑了:「你這個小醋罈子,你當本王的王府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蘇懷瑾嘀咕:「學生哪有資格吃醋,要吃醋也是王妃娘娘吃醋。」唐清江說他想休妻,雖然她要勸他不休妻,但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說意欲休妻。
然而,饒祈年說:「莫開玩笑了,你倒是說說本王該如何照顧馬家?」
不正面回答是怎麼回事?唐清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她,應該是他後悔了,不想休妻了。
蘇懷瑾失望:「對於一個家庭來說,不是有吃有穿就能滿足的,想子嗣做官,想女兒高嫁,都出門被人尊重,想在鄉里社會有話語權。其中最根本的,就是子嗣做官。有了做官的男人,其他的自然就有了。」
「家無讀書子,官從何處來。如今廣陵是王爺主政,馬家是王爺拿下去的,馬家在廣陵自然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人人躲著。馬氏的子侄想進學顯然是沒有機會的,王爺可以在這方面幫他們一把。」
「馬家若振興,是馬家男人爭氣,不是王爺出爾反爾,又偏心偏愛馬家。馬家一時無法振興,是馬家男人不爭氣,王爺盡力為他們創饒祈年造條件了,不欠他們什麼了。」
「而且讀書利益三代,這一代人沒有考中,但積累下重學的家風,下一代就更容易出人才了。」
饒祈年讚許地拍拍蘇懷瑾的手:「明遠這個主意甚好,果真是本王的好助手啊!」
這才是賢內助該有的樣子,兩個人可以聯手征戰四方,迎接各種風雨。
她該做他的妻子才好。
可惜,他早年尊父母之命娶了那個面甜心苦手辣的女人,偏她還是高門之女,休不得,和離不得。
饒祈年越想越鬱悶,入夜竟然發起燒來。
蘇懷瑾被他額頭燙得手都瑟縮了,噔噔跑去找府醫,氣喘吁吁地說:「不好了,王爺高燒。」
府醫過來診脈,說:「王爺染了風寒,不礙事,吃些藥就好。」
蘇懷瑾一溜小跑,跑到書房去拿紙筆:「那你快開方子啊!」
府醫說:「柳將軍不必跑那麼快,王爺並無大礙。」
蘇懷瑾催:「我跑幾步也無大礙,你快寫吧。」
拿了藥方,又一溜小跑去抓藥,被唐清江拽住衣領:「糊塗!這些活計有藥童,你去拿帕子給王爺敷上。」
蘇懷瑾迷瞪:「熱敷冷敷?」
唐清江瞪她:「我哪知道,府醫不是在嗎?」
蘇懷瑾拍拍腦袋:「我迷糊了,嘿嘿,我這就去。」
「遇見點兒事就亂,能成什麼大器!」
蘇懷瑾被他訓得滿腹委屈,邊為饒祈年冷敷,邊吐槽:「表哥也太兇了,對我要求也太嚴格了。」
「我是遇見點兒事就慌亂嗎?王爺病得這麼嚴重,換誰不擔心啊,關心則亂有什麼問題嗎?」
「我能成什麼大器?我從不要成大器,我能平平安安做個普通人就很滿足了。」
「又不是誰都生來冷靜自持,一看就能成大器。都做大器,誰做小器啊!您說對吧?王爺!」
饒祈年燒得迷迷糊糊的,並不能完全聽懂她說的是什麼,但知道她是因為太在意自己了,才會慌亂不知所措的:「好明遠,歇歇吧。」
為了生病的丈夫跑里跑外,擔心到腦子犯糊塗的女人,絕對會是頂好的妻子。
此刻,饒祈年真的好想娶她,又想到自己可能終生不能娶她,愈發抑鬱煩悶了。
吃下去的藥只管了一會兒用,很快又高燒起來,比方才燒得更厲害,渾身滾燙,呼吸灼人,人的意識也糊塗了,不住地呢喃:「瑾娘,瑾娘。」
唐清江、馮邦彥、萬峰等重磅人物都在,盯著府醫給饒祈年診脈。
府醫緊張得出了一身汗:「王爺不光染了風寒,最主要的還是心病,得找到王爺心病的根源,才能治好這病。」
萬峰說:「王爺能有什麼心病,還不是被王妃氣的。」
唐清江斜了他一眼:「莫要信口胡說。」
馮邦彥側耳傾聽片刻,說:「王爺在說什麼?似乎在叫誰的名字。」
蘇懷瑾的心怦怦狂跳起來。
唐清江連眼角的餘光都沒給蘇懷瑾一點兒,俯身聽了幾聲,說:「是金良。」
萬峰說:「金良是誰?」
唐清江說:「大家跟我來,我們一起討論一下王爺的病情。明遠,你留下為王爺冷敷降溫,如有異常,迅速來報。」快想辦法解了王爺的心病,至少知道他因為什麼鬱結在心。
蘇懷瑾聽懂了,忙鄭重行禮:「是!表哥。」
唐清江他們就在屋外說話,蘇懷瑾不敢說話,怕泄露秘密,便將饒祈年連人帶床帶到了空間裡。
「王爺,瑾娘在呢,這裡沒有其他人,您想說什麼儘管說吧。」
饒祈年似是聽到了:「瑾娘,本王想娶你。」
蘇懷瑾愣住了,熱淚滾滾落下:「謝謝王爺,謝謝!」
「可是,我怕是沒機會娶你了,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饒祈年眼角,有晶瑩的淚劃落,落在蘇懷瑾心頭上,酸,也甜。
原來他這麼痛苦,這麼難過,竟然是因為不能娶她嗎?雖然不能嫁給他很遺憾,但能得到他這份情,這輩子也值了。
蘇懷瑾俯身吻去饒祈年眼角的淚:「妾不在意名分,王爺也不必耿耿於懷,我們兩情相悅,忠貞不二,比什麼都重要。」
這應該就是他的心病吧,蘇懷瑾將饒祈年移出空間,繼續給他冷敷降溫,一邊說萬能模板式的開解的話,給外面的人聽。
「王爺,想開點兒,很多事情沒什麼大不了。」
「有句詩說,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下官以為,人也要珍惜眼前擁有的這一切,沒必要整日盯著還沒得到的東西,自尋煩惱,毫無益處。」
不知是心藥管用了,還是冷敷管用了,總之,饒祈年不再說胡話了,似是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