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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92章 畫舫纏綿

2023-11-08 01:23:29 作者: 皎兮
  蘇懷瑾想起前世一個挺時髦的詞:情緒價值,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提供的。

  饒祈年並不像蘇懷瑾以為的那樣,如枯草朽木一般坍圮,他只是坐在桌案邊看書《戰國策》,見蘇懷瑾進來,眼神瞬間亮了,微笑著招手:「明遠來了啊,快坐下。」

  他也沒什麼需要人安慰的呀。

  蘇懷瑾坐在他對面,饒祈年看書,蘇懷瑾看他,一室靜默,卻也帶著一股溫馨。

  蘇懷瑾看著看著,困了,打個哈欠:「好睏啊。」

  饒祈年合上書,有些期待地說:「去睡?還是出去走走?」

  蘇懷瑾沒多想,說:「現在睡了晚上就睡不著了,出去走走吧。也不行,太熱了,不願意動彈。瘦西湖上的畫舫還有嗎?要是能去納涼怪好。」

  饒祈年瞬間激動了,笑容滿面地說:「自然是有的,一直有人打理著,我們這就過去吧。」

  一進畫舫,饒祈年就抱住蘇懷瑾。

  蘇懷瑾秉持著小女兒家的驕矜,忙推拒,矯情地說:「幹什麼,這麼熱!」

  饒祈年以為她碰都不讓自己碰了,黯然神傷:「抱歉,是本王誤會了。」

  蘇懷瑾這才意識到,他所有的淡定從容都是強撐出來的偽裝,他的內心也是脆弱的,會疲憊,會敏感,會受傷。

  蘇懷瑾調皮地推著他坐下:「我有話跟你說呢。」

  饒祈年不敢再抱希望,依舊一臉溫和地問:「明遠想說什麼?」

  「這裡沒外人,我是蘇懷瑾。」

  蘇懷瑾蹬蹬跑出去:「等下再跟你說話。」

  戴男人發冠,穿廣袖長衫的是柳明遠,蘇懷瑾要有蘇懷瑾的樣子。

  她拆了發冠,用上面的髮簪挽了一個松松垮垮的髻,又將廣袖長衫系在香肩下,當抹胸長裙穿。

  蘇懷瑾在鏡前左照右看,仔細端詳,真難看,咋看都不像女人。

  解下束胸,生理特徵顯現,有點兒像樣了。

  饒祈年等了半個世紀,才看到那個小女人緩緩走出來,烏髮如墨,香肩微露,肌膚勝雪,含羞帶怯,春情無限。

  他只覺得心中積壓千年的積雪瞬間融化,春水叮咚作響。

  蘇懷瑾有些侷促:「女為己悅者容。我想好好裝扮一番呢,可這裡沒有脂粉,也沒有衣服首飾,你將就著看吧。」

  饒祈年痴笑著上前,摟住蘇懷瑾的腰:「女為已悅者容,瑾娘悅祈年?」

  蘇懷瑾驕傲地昂著頭:「當然。」

  饒祈年激動地吻住她的肩,將她往榻上帶:「瑾娘,你好美。」

  蘇懷瑾在榻上打個滾,衣服散了,露出大片肌膚,更刺激了饒祈年。

  饒祈年迅速脫去外衣,蘇懷瑾卻攏衣服蓋好自己:「等一下,我們今天吵架了,有些話還是說開比較好。」

  饒祈年只得喝了一杯涼茶:「瑾娘想說什麼?」

  「我不知道王爺期待的,我們的關係是什麼樣的,我說說我想要的關係吧。且不說我不是你的妻子,不能跟你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分工協作。即便我是你的妻子,我也做不到那些,因為我不喜歡柴米油鹽的瑣碎生活。」

  饒祈年點點頭:「爺知道,爺不會把你拘在後院的。」

  蘇懷瑾抱著衣服坐起來:「如果你是橡樹,我絕不做凌霄花,『偏是陵苕軟無力,附他喬木號凌霄』。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你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做山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我也要是樹,做你身邊的一株木棉。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里。你有你的銅枝鐵干,我有我的繁花似火。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那首經典的《致橡樹》她很喜歡,可過了太久了,她背不下來了。只能將大致意思說給饒祈年聽,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意思。

  饒祈年當然懂,緊緊地抱住她:「這漫漫人生,我們並肩走過。對不起,是我想岔了。」

  蘇懷瑾傲嬌抬頭:「做錯了就得補償我,伺候我安歇吧。」

  廣陵暴雨洪災以來,他們甚至沒有好好說過私房話,更遑論親熱了。饒祈年一個餓虎撲食,將蘇懷瑾牢牢困住。

  船在水上晃動,似顛沛流離,又似萍水相依。

  雲雨初歇後,饒祈年依舊抱著蘇懷瑾:「再這樣長下去,你女兒家的特徵就會特別明顯了,便是穿了男袍,也會被明眼人一眼看出來的。」

  蘇懷瑾說:「沒關係,我拿布裹上它。」

  饒祈年忙說:「裹上就不長了嗎?那可不行!」又描補,「爺是說,你終究是女兒家,別有朝一日換回裙釵了,結果穿著裙子也不像女人了。」

  蘇懷瑾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放心,少不了爺的福利。我當你正人君子呢,誰知道整日想的,也是這點兒事。」

  「食色性也,不違人性,即合天道。」

  「您有理。」

  再說京城,景昌帝收到饒祈年彈劾邱知府的奏摺,唐清江親自草擬的,能定下廣陵政局的奏摺。

  先問父皇安,再陳情自己的思念,這是饒祈年對景昌帝的孺慕之情,引起景昌帝對兒子的思念與憐愛。

  然後才說,廣陵遭了大災,兒子知道父皇愛民如子,一定會想辦法賑災的,但兒子不願意給父皇添麻煩,便傾盡全力救助廣陵百姓,做了哪些哪些事情,百姓沐浴皇恩,感恩戴德。

  誇得景昌帝通體舒暢了,他就不會追究饒祈年插手地方政務的事情了。

  又說:兒臣確信廣陵能夠自救,但有幾個方面需要朝廷支援,一是請父皇派精通水利的人來興修水利,二是請下旨安撫百姓,讓百姓知道君父的心意。

  要求不高,不會讓景昌帝為難。又不說自己離了陛下什麼都能幹成,讓景昌帝有權威感。

  最後,簡略提及禾豐糧店的離奇事件,著重說禾豐糧店下有秘密金庫一事,又說了群眾發現廣陵倉虧空,群情激奮。民間盛傳禾豐糧店是廣陵知府的產業,懷疑廣陵知府盜賣國庫糧食,被上蒼懲罰。

  「兒臣懇請朝廷派人徹查此事,安撫災民情緒,以免生變。」

  文末不著聲色地彈劾邱知府,讓奏摺看起來不像是專門為了彈劾邱知府而寫的,但越這樣,越致命。

  末了,兒臣希望父皇身體康健、諸事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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