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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73章 解開心結

2023-11-08 01:23:29 作者: 皎兮
  幹嘛不靠本王身上?本王都坐你身邊來了。

  在線卑微的廣陵王並不敢提意見,慢條斯理地開口:「首先,你要知道僧多粥少,對男人來說,是讀書人多、官位少,武將多、侯爵少,對女人來說,就是高大英俊、風流倜儻、德才兼備、文武雙全還兼有富貴權勢的良婿少。」

  蘇懷瑾被他逗笑了:「自戀狂。」

  她一笑,饒祈年便覺得雲開月明、晴空萬里。

  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對昏君,只要她能夠展顏歡笑,戲弄天下又何妨。

  她本是樂觀開朗的性子,一定要解開她的心結,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饒祈年說得愈髮帶勁了:「後院姬妾為了過上更好的日子,會向本王獻媚,門客僚屬也會為了微末的名利權勢向本王諂媚。」

  八卦是最好的止痛藥,蘇懷瑾都忘了疼痛,興致勃勃地問:「這樣說太抽象了,有例子嗎?」

  饒祈年當然是慣著她、滿足她:「你應該發現了,平日裡本王很少去臨湖別院,臨湖別院的門客很少能見到本王。每次去臨湖別院,那裡的門客就提前灑掃庭院,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蘇懷瑾說:「這也沒啥,見頂頭上司都是這禮節吧。」

  饒祈年點頭:「確實。那姬妾為了見本王做的準備呢?應該也是禮節吧。」

  他竟然是這樣想的!妻妾做這些難道不是因為情分嗎?

  原來對他來說,妻妾與門客一樣,都是下屬。

  「妻妾都是小心翼翼地揣摩本王的心思說話,本王說一句喜歡水紅色,之後滿府都是水紅色。門客也在看著本王的臉色、打聽本王的喜好,本王喜歡楷書,門客便沒有寫草書的,本王喜歡論史,連畫痴汪沂南都學會翻史書了。」

  「你應該知道,本王如果夸哪個女子貌美,她就能在後院驕傲很久。本王如果夸哪個門客一句,他也會精神振奮、昂首挺胸。」

  「記得有一次大家聚在一起論漢朝的滅亡,本王隨口說一位先生的想法跟本王的一致,他聲音便驟然高亢,說了更多想法,散場後他走路都大搖大擺起來,看到本王又立刻點頭哈腰,有個花枝擋在本王面前,他馬上就撩開了。」

  蘇懷瑾瞬間覺得那位先生有些可憐可悲,鞍前馬後地伺候他,還被他瞧不起。

  饒祈年倒沒有看不起誰的意思:「在後院裡,妻妾倒沒有這麼誇張的舉動。親信爭寵比姬妾更甚,因為他們能從本王身上獲得更多。都是為了生活罷了,誰比誰高貴呢?」

  蘇懷瑾鬱悶:「這麼說,門客與姬妾也沒什麼區別啊,都是依附別人謀生活。那為什麼養姬妾要被罵昏聵好色,養門客就被贊禮賢下士?」

  饒祈年不屑地說:「因為說到底,這個世界的道德準則是被那群『下士』把控著,上約束君王,下欺壓女子,唯獨對自己寬容得很,好色是風流多情,愛權是為君分憂,吹牛都是壯志凌雲。」

  蘇懷瑾憤慨地一拍大腿:「太坑人了!太欺負人了。」

  饒祈年趴著她耳邊,蠱惑地說:「道德禮法不過是任人揉搓塑造的爛泥,你又何必被它們束縛住。」

  這一刻,蘇懷瑾明白了為什麼民國時期文藝作品描寫年輕人追求愛情,會被看作是反抗封建禮教的行為。

  蘇懷瑾覺得,自己正在經歷著他們經歷的一切。

  她甚至感到了一股歷史使命感,慷慨激昂地說:「對啊!我們的情是真的,為什麼真情要向虛偽的禮法讓步呢?」

  饒祈年激動地握住她的手,目光如炬:「你是說,真情不應向虛偽的禮教讓步?」

  蘇懷瑾不明所以:「對啊!」

  饒祈年歡欣地抱住她:「所以,我們之間是真情,你是愛本王的,不是迫於生計,對不對?」

  他開心得像個孩子,再三確認感情的模樣卑微又可憐。蘇懷瑾揉揉他的頭,敷衍地說:「是,是。拜託,你可是堂堂廣陵王哎,我只是依附你的女人之一,你有必要這麼卑微嗎?」

  饒祈年哭笑不得:「沒心肝的傢伙,不要再曲解『依附』這個詞了。一天天的,沒給本王過好臉色,有你這麼依附人的嗎?」

  蘇懷瑾沖他璀璨一笑,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樣就算依附了吧。」

  她從沒這樣主動過,饒祈年像是被棉花糖包圍了,甜到心坎里,軟到心坎里,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抱住蘇懷瑾就是一頓亂啃。

  蘇懷瑾推開他的腦袋:「別鬧,沒人替你滅火。」

  饒祈年放開她,喝了一杯涼茶,端著正人君子的姿態說:「爺沒火。爺素不好女色。」

  蘇懷瑾抄起蒲扇砸他,三分嗔七分怨地說:「這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我為什麼吃那麼多避子藥,都怪你這個渾蛋,整整半個月,一天都不帶歇的。」

  饒祈年笑著接過蒲扇,輕輕為蘇懷瑾扇風:「消消氣。爺不是好女色,爺只好你。」

  眼看蘇懷瑾又要惱,忙後退一步:「聽我解釋。你們三個入府前,爺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召女人侍寢過了,所以王妃和馬家才決定從青樓挑女子。」

  蘇懷瑾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吃醋:「你一直召那個阮姬侍寢,是不是很喜歡她?我看她身段妖嬈,肯定很勾人。」

  饒祈年求生欲滿滿,忙說:「侍夜不等於侍寢,只是讓她在腳塌上睡了幾夜而已。我那時候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想過什麼樣的婚姻生活,但我確定,眼前的都不是我想要的。」

  「直到遇見你,我不知不覺地淪陷了,我才知道,我想要這種活潑、自由、叛逆的生活。」

  人前顯貴的廣陵王,原來背地裡如此壓抑困頓。

  可你是廣陵王哎,你是要做君王的人,怎麼能追求活潑、自由和叛逆呢?你就不怕多年夢想被我毀了嗎?

  蘇懷瑾想安慰他,憋了半天,只說出一句:「放心,我不是四六不通的人,我不會拖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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