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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72章 蘇懷瑾再度被騙

2023-11-08 01:23:29 作者: 皎兮
  「姑娘尚且年輕,吃一段時間藥調理一下,應該能恢復。」

  饒祈年這才鬆口氣:「那你便去開藥吧。」

  章御醫走後,饒祈年壓抑著怒氣,猛地掀開帘子:「蘇懷瑾,你是不是該跟本王解釋一下。」

  蘇懷瑾漠然:「沒什麼好解釋的,你不都知道了嗎?」

  饒祈年嘶吼:「為什麼!生本王的孩子讓你這麼為難嗎?」

  蘇懷瑾沒力氣跟他吵架,拉被子蒙上頭。

  饒祈年狠狠地扳過她的臉:「本王對你掏心掏肺、為你殫精竭慮,你就這樣對本王?」

  蘇懷瑾試圖撥開他的手,奈何沒有力氣,只能用盡全力說:「你看,對我好不值得吧。那你別對我好了,我們散了吧。」

  饒祈年被氣得理智全無:「散了就散了,你當本王找不到女人了嗎?」

  轉身離去,還踹了矮凳一腳,狠狠地甩上門。

  蘇懷瑾聽著「咣當」聲,重新拉被子蒙上頭。

  上天啊!讓她這樣死了吧,不要重生,不要穿越,靈魂隕滅就好。

  這一世一世的,活得太累了。

  片刻,有人推門進來:「姑娘,我是章御醫的藥童,您的藥放桌子上了,起來趁熱吃了吧。」

  蘇懷瑾「嗯」了一聲,聽到有人走出去,還關上了門。她在床上打個滾,繼續蒙頭睡。

  她不會吃藥的,也不打算生孩子。人間太累太苦了,何必製造一個孩子來受罪。

  饒祈年在床前站了半天,見她沒有起來吃藥的意思,又有些上頭:「蘇懷瑾!起來!吃藥!」

  蘇懷瑾裝沒聽見,不理他。

  饒祈年強壓怒火,鏗鏘有力地說:「本王想過了,你不想生孩子,無非是怕本王把孩子抱走,讓你骨肉分離。現在,本王明確告訴你,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本王不做,也不會允許其他人做。」

  蘇懷瑾氣得坐起來,怒道:「你是不是被自己感動壞了?覺得自己很愛我,為我做了巨大的讓步和犧牲?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饒祈年心道:不是嗎?

  「饒祈年,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真的有孩子,那孩子面對的是什麼?」

  「怎麼能讓一個無辜的稚子面對別人的嘲笑、謾罵、鄙視、孤立!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還不如不生他。」

  饒祈年愣住了,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偷吃避子藥的,是他讓她處在如此不堪的境地。

  腹痛如絞,蘇懷瑾重重地躺下:「我迫於生計才伺候你,忍受種種不堪已經是極限了,斷不能將罪孽延續下去。」

  迫於生計,迫於生計!

  這幾個字如同鋼針,齊齊扎入饒祈年心中,痛得他直打哆嗦。

  他以為他對她好,她的心總會被感化的,原來經過這麼多事情,她還只是「迫於生計」。

  原來她剛才說「散了」是真的想散,不是賭氣。

  可饒祈年不想跟她散,他習慣了有她在身邊,他不知道沒有她的漫長歲月該怎麼過。

  饒祈年努力調整好狀態:「不想生孩子啊,這個好辦,我以後不碰你了就是。」聲音有些顫抖,像是要哭了一般,「你快把藥吃了,把身體調整好,不是為了生孩子,為了以後月事不這麼痛,好嗎?」

  大男人家,怎麼還哭起來了。

  蘇懷瑾從被窩裡爬出來:「我喝就是,你別哭。」

  她一個「哭」字說出口,饒祈年就繃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

  蘇懷瑾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還向他展示了一下碗底。

  饒祈年一把抱住她,啜泣:「你中過熱毒,被囚禁過,身體本來就很弱了,怎麼能再亂吃藥呢。你就,你就不怕將來早早地走在我前面,把我自己丟下嗎?」

  蘇懷瑾失笑:「你想的也太遠了。」

  饒祈年緊緊抱住她:「我想跟你白首偕老啊!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你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什麼藥都敢往肚子裡吃,傷了身子誰替你受罪啊!」

  蘇懷瑾也繃不住哭了起來:「我買的時候再三囑咐了,要不傷身子的,瑞福堂的大夫也承諾這藥不傷身子,我才買的。他騙我!」

  瑞福堂,饒祈年記下這個名字,一定要讓它消失在廣陵。

  饒祈年又氣又無奈:「你真是!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那藥哪有不傷身子的。而且你一個小姑娘去買藥,大夫就會懷疑你不是正經女人,他篤定你上當後也不敢聲張,當然會肆無忌憚地騙你了。」

  蘇懷瑾苦笑:「他是對的,我就不是正經女人。青樓出來的,現在是外室,怎麼都跟正經女人不沾邊。」

  這話饒祈年聽了都覺得心酸:「瑾娘,別這麼說,在我看來你不是外室,是我的至交知己。如果你很在意名分,我也可以帶你回王府。」

  蘇懷瑾忙說:「算了吧,我還是做外室吧。王爺沒有看輕我,我就知足了。」

  饒祈年蹭蹭她的腦袋:「我們相處這麼久了,爺有沒有看輕你,你應該清楚。倒是你,經常看輕自己。」

  蘇懷瑾悵惘:「自己無能,要依附別人生活,又過不了心裡的關,所以才擰巴起來。」

  饒祈年放開她:「依附別人是因為無能?錯,至少在廣陵王府,能被允許依附本王而生活的,都不是泛泛之輩。」

  蘇懷瑾好奇地看著他,想聽他說出一番道理來。

  卻聽饒祈年振振有詞地說:「王府有諸多門客,大多沒有固定的差事,算起來也是『吃閒飯』的,但他們有的擅長做文章,有的擅長權謀,有的擅長繪畫,都是出類拔萃的。」

  蘇懷瑾翻個白眼:「王爺,我說的是女人依附男人,你說門客做什麼。」

  饒祈年不解:「依附就是依附,與男女有什麼關係?女人依附男人,與男子依附權貴本質上沒有差別。」

  蘇懷瑾氣到拍床:「怎麼會一樣呢!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蘇懷瑾想了想,說:「男人是憑才幹獲得重用,女人是靠身體,當然不一樣了。」

  饒祈年嗤笑:「這是哪個迂腐書生灌輸給你的觀念,真是把你害苦了。」坐在她身邊,「作為被依附的那個人,跟你說說兩者相通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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