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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歸一二

2023-11-08 19:53:53 作者: 江城風
  初冬的風席捲了江南,帶來的不僅僅是風雪,還有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吳國荊州軍方滅,揚州當即大亂起來。

  而此時,晉國水師完全壓在了大江下遊河段,封鎖了兩江吳軍的退路。

  雖然荊州方向晉軍取得了大勝,揚州危在旦夕,但這並不代表兩江三郡之地便好過了些。

  吳梁梁軍不過二十萬,卻分守在三郡,沿著淮水設防在晉軍的對岸,饒是如此也極大分散了兵力。

  雖然曹仁部及王勇所部南調,但淮北的晉軍數量依舊多的嚇人,令陸遜與陳詡不敢掉以輕心。

  關羽、田豫、王昶、沮授、王昀,這五人又豈是泛泛之輩?更要命的是,這些人不僅都是極善於用兵的人,更掌控這絕對優勢的兵力,根本就不是二國聯軍能夠匹敵的。

  大國積蓄了這麼多年的實力一下子爆發出來,還當真不是誰人都能夠承受得了的。

  荊州戰事如火如荼的時候,這裡的晉軍並沒有閒著,而是作出了最後的調整。

  王昶所部屯守在下邳西面一帶,王昀所部據守在下邳東面及廣陵部分,而田豫所部屯駐在汝南,沮授所部屯守沛郡。

  關羽所部屯守彭城,作為前面四路大軍的大後方保障,但有一方變故都能夠轉道南下馳援。

  相比北面的困局,南面的呂蒙也好不到哪兒去。

  隨著截擊諸葛瑾軍的失敗,使得諸葛瑾與徐晃合軍進入廬陵。為了保存實力,而在荊州大軍失敗的前提下,呂蒙不得不做出撤軍退保揚州的決定。

  畢竟本部兵馬的糧草供給都得依靠揚州提供,一旦被徐晃軍切斷後路,這交州也只是一道囚籠而已。

  但是此時國中豪族具起,山越具反,歸路早已被切斷,大軍只能困守在增城、博羅一帶,防止敵軍趁勢北上龍川。

  郭淮何許人也?當即變強渡溱水,以番禺為基礎正面強攻呂蒙。

  三面的大戰幾乎已經耗盡了吳國僅存的實力,國中的亂局也使得原本就控制力不足的吳國皇室再無力掌控豪族山越,被迫切斷了與呂蒙大軍的聯繫,將僅剩下的主要兵力集中在西面,意圖阻擋荊州方向幾十萬晉軍順流南下。

  這一場天局,勝負已定。

  朐山東南面,海港。

  這狹窄的海峽對面便是郁洲山島,那裡曾經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存在,只是如今卻已成為了歷史的塵埃。

  如今這海港海船隨波浮沉,岸上的士兵們井然有序登船。

  龍梟級旗艦之上,關羽與諸將落座。

  面前的地圖上陳列如今的戰局,諸將討論著眼下的時局,每個人面上都掛起了久違的笑容。

  這將會是他們最後一次征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說出口來。

  「父親,我軍若是南下,有兩個選擇。其一是直接強攻吳國都城吳縣,走這條路的話我們將會在婁縣方向登陸。其二,是按照陛下的命令在固陵登陸,圍攻錢塘、餘杭,再轉到北上進攻永安和烏程。」

  「按照陛下的意思做。」關羽道。

  「可是父親,如今吳國的軍隊已經盡數西調,吳縣就是一座空城!咱們何不直接圍攻吳縣?」關平不解,道。

  「皇兄的安排從來沒有出過變故,既然讓我們進攻錢塘,那就進攻錢塘,不得有誤。」關羽道:「有些話,我不想再重複。」

  「諾!」

  這千百艘海船終究還是起航南下,一路乘風破浪,向著遠方而去。

  這將是最後的一道良藥,終將把這亂世的病治好。

  卻說大別山方向,趙雲重新掌控了原先的南園兵馬。

  在他的率領之下,這支軍隊再度踏上了翻山越嶺的道路,在這群山之中緩緩穿行。

  只是此行不同的是,他身邊多了幾個小將,便是這鄧艾鄧芝兄弟。

  淮浦,中堂。

  王昀端坐堂上,其下諸將安坐。

  晉軍各路若論將多,只怕也唯有王昀帳下了。

  不僅僅是張郃高覽這等將軍,更有曹氏一族不少將領在此,還有夏侯一族,以及一些頗有盛名,但卻早先被埋沒的將軍們。

  王昀知道為何要將他們調到自己的帳下,父皇的用心已經很明顯了。

  「諸位,今日召集大家過來,乃是因為我已收到父皇的命令,明日一早各營將會強渡淮水。此番,便對這渡河之事稍做安排。」

  「殿下請講!」眾人抱拳,道。

  最後的戰役終究是敲響了,南面的混亂之下,北面也未曾安寧。

  草原之上,駿馬疾馳。

  蘇不侯一馬當先,領著身後兒郎們向著南方疾馳,踏過來時曾走過的路。

  只是在那天際,一隊兵馬早已恭候多時。

  獨孤信策馬而立,其後便是自己部落中所有能夠動員的力量。

  這麼多年來的經營,雖然自己無法與父皇比擬,但是對付日薄西山的蘇不侯還是綽綽有餘的。

  雙方射住陣腳,在這草原之上列陣相對。

  「蘇不侯,你我向來相安無事,今日為何要侵我境界?難道是欺我大晉無人嗎?」傳令官齊聲傳達獨孤信的話。

  而蘇不侯也未曾回應,只是領著一隊人馬出陣,來到雙方列陣的最中心等候著。

  很快,獨孤信也率領親衛出來,雙方在這陣前會晤。

  蘇不侯比起原先蒼老了許多,歲月在他的面上刻下了痕跡,早已不是昔日血氣方剛的男兒。

  「沒想到王辰還是留下了你在這裡,晉國的強大當真是讓我難以想像,但更讓我坐臥不安啊。」蘇不侯長嘆一聲,道出了這心中壓抑許久的心結。

  年過中旬,他已不是昔日少年,所求所願也非是以前那般。

  如今的他已經是這草原上的一頭老狼,遏制不住新生的力量,面上也多了些愁苦。

  獨孤信也不應答只是笑著,但是眼中卻警惕著,便是因為蘇不侯率領數千騎過來。深諳兵法的他,生怕這蘇不侯會與自己使什麼奸計。

  「不用看了,我部內亂,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而有些時候,我們也不得不向命運認輸。我現在,是來你這裡尋求庇護的。」

  獨孤信依舊沒有作答。

  蘇不侯翻身下馬,將這馬鞍上的弓取下,奉給獨孤信,道:「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為了她我有了昔日的強盛輝煌,也正是為了她我也有了今日的落魄。將它交給你,我放下的不僅僅是我的尊嚴。為了僅剩下的兒郎,信王,請你收下。」

  獨孤信最終還是伸出手,將弓取下,遠處的天邊煙塵四起,但他的面上依舊見不得絲毫變動:「我早已知曉,你我自然會送到長安,你的兒郎我會替你管。」

  「你真的沒有打算?」蘇不侯道:「難道真的要為漢人做事兒嗎?你可以站出來,掌控整個草原。」

  「你真的放下了嗎?」獨孤信反問,道:「如果放下了,這些話我當你沒說。」

  蘇不侯不再說話,苦嘆一聲,將腰刀取下,翻身上馬,隨著獨孤信入了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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