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正常人的腦子都不會這麼轉

  在技術中專呆了三天，收穫滿滿的董向東剛跟裴昶回到廠里，就被請到了廠保衛科。

  民警同志在那兒等著他。

  「我QJ宋盼娣？」董向東眉頭緊蹙，「我和她已經分手很久了，而且不管是分手前還是分手後，我都沒有跟她有過不正常的接觸。」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有證據嗎？」

  「那你們有證據嗎？」

  三個民警互視一眼，中間那位輕咳一聲：「董向東同志，我們這是找你談話調查。你認真想想，真的沒有跟宋盼娣同志發生過什麼嗎？」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有沒有我還能不知道？」

  左邊那位臉色一沉，想要說話，旁邊陪著的廠保衛科的科長先開了口。

  「大東啊，人家警察同志不會冤枉好人的，你做了就做了，沒做就沒做。黑的成不了白的，白的也不能給往淤泥裡面摁。」他笑嘻嘻的看向中間那位老警察，「是吧，警察同志？」

  「當然。不過呢，人女同志總不能自污吧。」

  「誰知道呢。」董向東突然來了一句，「我跟她之間斷了關係已經快兩月了，她來找過我好幾次，我都避開了。我懂規矩，家裡爸媽和姐妹也告誡過我，不可以跟她單獨相處。我之前還以為我妹把人想得太壞了，現在看來，還是女人懂得女人。」

  保衛科長在旁邊補充：「那倒是，宋盼娣到處堵你的事兒，全廠人都知道。」

  「我聽人說，之前宋家遭火災，你還去幫忙救火了？你家離宋家不近啊，怎麼那麼及時？」

  另一位警察看似笑意盈盈，話里都是坑。

  「你們沒調查完？我那會兒跟我妹，還有她同學，還有裴工一起。對了，是因為裴工在幫他師傅做農活，我去接我妹，順便幫了個忙。哪知道宋家被燒了。」

  董向東聳聳肩：「別說當時我都不知道那是宋家，就算知道，那種情況下，是個人都會去幫忙吧。」

  他看了警察們一眼：「還是說，我幫錯了？那我以後就不幫了。」

  「別別別，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好奇的問問。」

  老警察明顯是唱白臉的，見董向東有點生氣，連忙打圓場。

  幾人在辦公室里打機鋒，繞來繞去，都把話題往宋盼娣身上拉。到後來，董向東明顯有點沉不住氣了，說話的語氣也沖了起來。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科長開門一看，是個不認識的女同志。

  「對不起，我哥是不是在這裡？」

  董宴如是接到了裴昶的電話後，找了個野車過來的。

  「你是哪位？我們這邊在找董向東同志了解情況，有事的話，可以晚點說嗎？」

  「我知道。」董宴如站在門口，笑顏如花，「不過我聽說你們中有一位跟刀疤家是親屬關係，根據規定，是不是得避避嫌啊？」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左邊那位警察黑了臉。

  「你是裝不知道呢還是真不知道？」董宴如看著他笑，「刀疤追宋盼娣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宋盼娣上夜班的時候，他也會殷勤接送。兩人都沒藏著掖著，廠里人都看著呢。」

  另外兩位警察聞言，側頭去看那位，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不好意思，我們疏忽了這個情況。」中間那位老警察當機立斷，「這樣，小嚴你先回所里去，我會跟所長打報告再找人接替你的工作。」

  「對了，友情提示一下，你們或許可以約個婦科醫生備用。」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提醒你們一聲而已。胎兒是能根據B超來初步判斷胎齡的。當然也有其他的手段來確定預產期。你們可以了解一下這方面的知識。有備無患。」

  「小姑娘，亂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知道啊，誣告和栽贓陷害，還有脅從，是不是也是犯罪啊？」

  老警察和右邊那位對視一眼，齊齊皺了眉。

  「當然，我只是隨口說一句，你們繼續。」

  董宴如把門帶上，直接靠在辦公室外的陽台欄杆那兒等他們。

  「就先這樣吧。董向東同志，你最近不要離開本地，我們可能隨時再來找你了解情況。」

  董向東看到妹妹出現之後，整個人的情緒已經恢復平靜，聞言點頭。

  「不過我過段時間要參加技校招生考試，可能會請假幾天。」

  聽到董向東的話，老警察認真看了他一眼，笑著鼓勵他加油。

  「師傅，你覺得……」離開煤廠，之前不怎麼說話的那個年輕警察說了半句話，看到嚴姓警察後，又閉嘴了。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我老婆的哥哥是那個刀疤的姐夫，認真說起來，我跟他之間沒啥關係。不過我還是避避吧。」

  老警察拍了拍他肩膀，「小嚴，從剛才那個小姑娘的話里來分析，你大舅子的小舅子是在追求那個報案的女同志。如果真做了什麼，女同志當時沒報案，就代表這事兒很大可能是你情我願。現在我們要面對的，是報警情況的真假確定。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他這繞口令一樣的話說出來，三人沒忍住都笑了。

  嚴姓警察停下腳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記得我老婆說過一次，說她嫂子在家裡抱怨過她弟弟看上了個女孩子。不過女孩子家裡條件不好，家人品性也不怎麼樣，我丈母娘不肯答應。之後她就沒再提過，又跟我家無關，我也沒往心裡去，難道那個女孩子就是這個報案人？」

  「嚴哥，你不知道刀疤跟人打架，起因就是因為這個報案人？」小警察拍了拍腦門。

  「我忘記你之前去追另一個案子，對那事兒不了解了。這麼跟你說吧，這個董向東跟刀疤也打過一架，我了解到的情況，就是因為董向東當眾拒絕了跟宋盼娣結婚，刀疤覺得宋盼娣受委屈了，就替她出頭。說真的，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這刀疤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他說完立馬噤聲，不好意思的看了嚴姓警察一眼。

  「還有這事兒？」嚴姓警察臉都扭曲了。

  因為別的男人拒絕了自己喜歡的姑娘的求婚，就去把對方揍一頓。

  這種行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