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長線追蹤（02）

  村上的能力確實非同一般，芥川到達之後他們兩個配合把所有人都部署好之後，將這些人的位置分布情況和所使用設備全都上傳給重拳，在看了這份簡報之後重拳還算滿意，至少比預想的要好的多，整棟公寓樓幾個方向都涵蓋其中，杜德科夫想跑確實不太容易，但是他萬一再換一張臉出來的話就不太容易認出來了，畢竟阿爾法可用的設備不多，沒發進行面部骨骼識別和掃描，再加上公寓樓不止一個出口，幾個方向都能出去，所以如果杜德克夫想跑，還是有很大可能性不被發現的。

  「基本上也只能這樣了，沒其他更好的辦法，所有設備全用上了，還是沒法滿足大範圍監視的需要，我已經聯絡幽靈，讓他送一些設備過來，但畢竟他只是一個社團成員，不是軍火商，所以我需要的東西他還真沒有，只能臨時採購，就算一切順利的話，也得一段時間才能拿到，在這期間可能發生任何事情。」重拳感覺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不是他不想努力把這件事情做好，而是條件有限，根本就沒辦法做得更好，為麼防止村上和芥川的人因經驗不足出錯，重拳派鬼影去指導他們的工作，說的直接點，就是看著他們別瞎折騰。

  「這台熱成像設備的功率太小，不可能穿透幾道牆壁獲取圖像，所以沒辦法完全掌控裡面的情況，我想上去看看。」蟲蟲說道。

  「那一層一半的房間都被他們包下來了，你上去肯定會被發現的。」重拳說道。

  「我們總不能就光在外圍看著裡面的情況，也得去摸一摸。」蟲蟲說。

  「還不是時候，我們的目的是看著杜德科夫，在不確定上面情況的前提下，還是不要隨便冒險的好，我不想在這動手。」重拳說道。

  「你這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就不對了，不管是不是在這動手？我們都得做兩手準備，至少得把上面的情況摸清，萬一真的出現不可控制的局面，必須在這裡動手，難道你想在完全不了解裡面情況的前提下衝進去送死？」蟲蟲說道，「我很清楚，你是不希望我去冒險，擔心會出事是吧？但你別忘了，我跟你沒什麼區別，都是這隊伍里的一員，不能因為我是女的，你就多加照顧，工作上的事情，難道你都能替我幹了嗎？平時你就很照顧我了，在危險任務的時候，大多你都是把我留在後面，難道這種低級的偵查任務你也不讓我參與？你是把我當自己人照顧嗎？這分明是把我當外人不用吧？」蟲蟲的一大堆說辭把重拳問的張口結舌，其實他做決定的時候並沒有想這麼多，不過仔細想想，蟲蟲說的也確實不無道理，自己確實在潛意識裡認為蟲蟲更需要照顧，所以很多危險任務只是把他留在外面作為後援或者接應，又或者是提供遠程火力支援的狙擊手，很少帶著她衝鋒陷陣，所以這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只要到了任務分派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流下蟲蟲，沒想到重促會因此而不滿，覺得自己把他當了外人。

  「我倒是沒這麼想過。」重拳撓了撓頭。

  「但你可是一直都在這麼幹！」蟲蟲說道，「我總得發貨點作用吧，別以為我要走了，你們就得保護好我，這想法本身就有問題，我在這兒應該起到應有的作用，否則你就沒了存在的意義。」

  「好吧！」重拳無可辯駁最終只好同意，「不過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多加小心。」

  「那是當然。」蟲蟲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白痴。」

  蟲蟲開始準備，首先要做面部偽裝，然後是找一個合適的身份，儘量做到不引人注目，重拳已經開始接入公寓的攝像頭，希望能從其中獲取更多的信息，蟲蟲在做了一番準備之後就出去進一步了解情況，只有對這裡更熟悉，才能在最大限度上不犯低級錯誤。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蟲蟲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大變樣了，穿了一身清潔工的衣服，身材變臃腫了，頭髮也顯得一片花白，戴了口罩和帽子，從外表上看起來變成一個中年大媽，手裡提著桶和拖把，慢悠悠的像公寓走去。

  「這打扮確實夠普通的。」重拳也是後來才注意到這個人是蟲蟲的，開始他也沒認出來。

  「我了解了一些情況，這裡每天要做一次清潔，我給了清潔工的錢，買下了這份臨時工作，今天的活有我來干，當然我只會幹目標所在的範圍，包含上下兩層，其他地方我可不管，不過，這得進去之後根據實際情況來確定。」從沖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

  「目標很可能在整棟樓做了布置，我建議你還是全樓都打掃的好。」重拳建議道。

  「進去之後觀察一下就知道了。」蟲蟲已經到了公寓門口，「進入監控系統了嗎？」

  「已經接進去了，沒什麼發現，走廊也沒看到人，我懷疑他們也在監控系統里，但並沒有發現入侵信號，可能他們做的很隱秘，所以多加小心吧！」重拳說道。

  「別忘了把結構圖給我，這裡面我可不熟，如果笨手笨腳的被懷疑，就得不償失了。」蟲蟲說道。

  「已經傳到你的隨身設備上了，阿爾法會根據之間清潔工打掃走廊的習慣給你提使，按照它說的去做就行了。」重拳說道，「打開你的隨身攝像頭，方便我們從不同角度觀察裡面的情況。」

  「我進來了。」蟲蟲已經到了裡面，很快重拳就收到了蟲蟲攜帶攝像頭傳出的信號，走廊里擺放著很多東西，閒置的沙發，不用的冰箱，一些丟棄的家具，總之亂糟糟的，只留下中間可容人通過，因為擔心敵人也可能進入了監控系統，所以蟲蟲沒敢直接往上走，而是逐層向上清理，不過她也只是做做表面工作，雖然看起來似乎很賣力，但實質上也只是假裝做做樣子。

  阿爾法不停的提示著她之前監控錄像中篩選出清潔人員的一些習慣，讓她儘量和之前那個清潔工更加的貼近。

  蟲蟲在清理走廊的過程中，仔細觀察了這裡面的情況，阿爾法也通過她攜帶的一些設備進行掃描，很快就找到了一些隱藏的攝像頭，雖然數量不多，但基本涵蓋了關鍵部位，也就是說，只要有人進入公寓，想往上走，不管是樓梯還是電梯，都會在這些攝像頭的監視範圍之內，通過這一點，他們可以肯定敵人對這裡有一個較為全面的了解，雖然沒有安置哨兵，但基本上這裡的情況都在第一人的控制下，所以想在這種地方橋上呼吸也不打草驚蛇的動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為了能裝得更像一名清潔工蟲蟲的速度並不快，大概按照阿爾法提供數據中之前那名清潔工清理一個樓層所需要的時間一點點的向上挪，表面上看起來她工作的不緊不慢，悠閒自得，但實際上她心裡卻是相當著急的，也沒辦法，畢竟她不能直接上去，直奔目標所在的樓層，那樣不打草驚蛇才怪。

  經過長時間的勞作蟲蟲終於到達目標所在樓層的下一層，蟲蟲很快就發現了隱藏的攝像頭，要比其他樓層多一些，看來敵人很注重這裡的安全問題。

  「或許上下兩層都做了類似的安排，防止有人靠的太近，所以才做了全方位的監部署，配合公寓中原有的攝像頭，全方位監視這裡的動向，只要有可疑人員出沒，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重拳推測著說道。

  「這邊差不多了，上去看看。」蟲蟲一邊說一邊踢著工具，進了電梯往上一層走。

  剛出電梯就在轉角的地方遇到了一個坐在一個被人丟棄的沙發上抽菸的人，是個老外，煙抽的不緊不慢，看起來卻也悠閒自得，不過蟲蟲一眼就看出了這傢伙是放哨的，只不過選擇了一個公寓中的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本來這裡應該不存在監控死角，我只可走廊里堆放了太多的雜物，所以很多地方被遮擋。

  蟲蟲開始打掃衛生，這次的動作要慢一些，她想仔細看一下這裡的情況。

  那個人只是看了蟲蟲一眼就繼續抽菸，蟲蟲一點點的向目標所在的那個方向靠近，在這裡他也發現了一些隱藏的攝像頭，這種拇指大的監控攝像頭可以隨意放在某個地方，而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可以隨時取走，使用起來極其方便。

  蟲蟲認真的將走量清理了一遍，在經過目標所在的公寓門口時，他還特意將兩側的垃圾帶走，然後就順著電梯往上一層去了。

  在目標房間門口的時候蟲蟲不動聲色的留了竊聽設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獲取內部人員的談話內容，但是距離和牆壁厚度限制可能清晰度不夠，需要處理之後才能還原聲音，重拳把這項工作又交給了阿爾法，不過阿爾法說裡面聽不到什麼動靜，偶爾能聽到一些極其模糊的交談聲，似乎說話的人更靠近公寓裡側的某個聲音不太容易傳播的位置，所以這些聲音質量太差，根本無法進行還原識別，不過這總算是多了一個可獲取內部聲音的渠道，他們必須拿出足夠的耐心，才能獲得更多的線索。

  「差不多出來吧，沒必要打掃的那麼乾淨。」重拳見蟲蟲依然在上層清理就說道。

  「你以為我想啊！每層都暗藏的攝像頭，我要是匆匆結束，被他們發現，肯定引起懷疑，既然做戲，那就做全套，不丟三落四。」蟲蟲說到道。

  「你是個盡職盡責的清潔工，叫老闆給你加薪，漲工資。」鬼影開玩笑說道。

  將整棟樓的衛生打掃完之後，蟲蟲才慢悠悠的離開，就像個上了年紀的走不快的老人。

  大概情況已經摸得差不多了，只不過房間裡面究竟如何還不清楚，蟲蟲暗中使用熱成像設備對目標所在的公寓進行了掃描，裡面確實有幾個人，但都在睡覺，數量和之前他們追蹤車上的人數不符，很可能是散布在其他幾個不同的公寓裡，所以短時間內還沒法確定這些人的散布範圍有多大，不過至少可以肯定這裡面的敵人數量應該在20人以上，跟著杜德可夫過來的，就有十幾個人，這裡不可能沒人留守，所以保守計算也在20以上，而重拳他們卻只有三個人，雖然獅鷲派的人過，但不到萬不得已重拳是不打算用那些人的，就算是用，也只可能為拍給他們一些外部任務，而不會直接加入突襲行動，畢竟雙方不熟悉聯盟和其都沒有，更何況重拳對那些人的戰鬥力相當的沒信心，擔心他們會鬧出什麼紕漏來，所以他還是想自己干，只不過現在他考慮想多花一點時間去觀察杜德科夫，如果沒必要的話，不在這動手，他可不想再鬧出大亂子，之前針對卡羅爾的行動已經毀了一棟樓，幽靈的城堡也毀於一旦，兩棟住宅被毀，再加上街頭槍戰鬧出的亂子，總之，幽靈那邊的麻煩已經不小了，他可真不想再給幽靈惹出什麼亂子來，他可不想讓幽靈一直以來的努力毀於一旦，更何況他們也需要幽靈在這裡的掌控能力來為對『鐘塔』的調查提供幫助，這次到這來本來是想度假的，可沒想到杜德科夫和卡羅爾全都冒了出來，不管這兩個人傢伙是來對付幽靈的，還是跟著自己來的，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如何抓住這兩個傢伙，這才是重拳的最終目的，這兩個人知道的東西可不少，如果能活捉這兩個人，至少比倉鼠的價值要高的多，雖然名義上倉鼠是『鐘塔』的高層管理者，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們卻發現所謂的高級管理者，只不過是『鐘塔』外圍產業的負責人，這些人有機會接觸『鐘塔』的一些機密，但完全不是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