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各自瘋狂（03）

  其實幽靈也很清楚，除掉這些人肯定會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但他更清楚，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手軟，如果他震不住這些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幽靈給獅鷲打電話去問那邊的情況，才知道其實調查並不順利，雖然範圍不大，但人口密度太高，現在這種情況下找一個人確實相當的困難，另外通過監控系統查找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而且這些都不是人手能解決的問題，如果派太多人過去，很可能打草驚蛇，卡羅爾肯定會在短時間內察覺並逃走，所以就只能慢慢地來。

  「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獅鷲關心幽靈是如何處理這次事件的。

  幽靈簡單地說了一下，獅鷲也就大概明白了結果，他沉默了片刻才表態說幽靈做的有點太極端了，這樣雖然能震懾內部的一些異己分子，但同樣會造成極其不良的後果，這麼下去，社團的人很可能因為懼怕而暗中反抗。

  幽靈當然明獅鷲在擔心什麼，但他更清楚，如果震懾不住這些人，他的位置將更坐不穩，到那個時候才是最麻煩的。

  不過獅鷲也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擔憂，並沒有多說什麼，表示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支持幽靈的決定，不管後續發生什麼，他們絕對會站在一條戰線上。

  「你休息一下吧，這邊暫時沒什麼事情，恢復一下體力，後面還有一大攤子事都能處理。」獅鷲說道。

  「嗯，我知道了。」幽靈又把和上層會面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並表示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上面的支持，那些大佬們也充分認識到了『鐘塔』的威脅，願意在清除『鐘塔』這方面提供一定的幫助，包括治安本部和情報本部的人已經開始介入，雖然有官方出面事情至少在表面上看好辦多了，至少不用，吉川會在孤軍奮戰，這是個好消息，但幽靈也擔心上面會藉機染指他的社團管理和削弱他的實力，另外上層也表示市區鬧出了幾次事情，確實造成了極其深遠的影響，希望今後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件，否則如果真的造成民眾恐慌，那他們也保不住吉川會，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能威脅到統治基礎。

  在調查展開之後獅鷲就勸告重拳和蟲蟲先回去休息，這邊根本不需要這麼多人在這盯著，如果有卡羅爾的消息，他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重拳倒是不想走，就近找了家賓館住下，如果卡羅爾真的露面了，他想在第一時間採取行動，卡羅爾是個至關重要的人，必須抓到活口。

  獅鷲倒是也沒有表示反對，只是叮囑他不要在這搞事情，上面已經明確了態度，如果再鬧出什麼亂子來，那真的就沒法收拾了，幽靈本來就很難做了，不能再給他製造業壓力了。

  「這一點我會注意，但問題是局面不是由我們完全掌控，卡羅爾最擅長的就是在人員眾多的地方製造事端，然後藉機逃跑，所以這光靠我們的保證，是沒有用的，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先找到他，然後再從長計議考慮該如何動手。」重拳說，不過他也表示事情肯定沒說起來那麼簡單，如果採取行動的地點能完全受他的控制，那卡羅爾也就沒這麼難抓了，其實不是他們想在市區鬧事，問題在於卡羅爾就就藏在這個地方，除非放棄對他的抓捕，否則很難避免鬧出大的亂子。

  「除非我們放棄抓捕，只是單純的找到，並繼續跟蹤他尋找合適的下手機會，避免因為軍事行動造成不良社會影響。」蟲蟲說道，「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卡羅爾能否找著還不確定，就算找得到，盯著他也是件很困難的事兒，對他來說，躲藏在市區才是最安全的，他不會輕易跑到什麼偏僻的地方。」

  「所以這才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問題，至於該怎麼解決，不是我們現在該考慮的，我們的首要目的就是要找到他，然後再根據實際情況去制定抓捕計劃，最終的行動地點選在什麼地方確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除非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追蹤、尋找、選擇合適的地點，否則一切都是無稽之談。」重拳也很清楚這個問題，確實很難解決，可現在他們只能繼續尋找，如果連卡羅爾都找不到，那談這些根本就毫無意義，所以解決眼前的問題才是重點，至於其他的後續再考慮吧，幽靈的壓力確實大，但現在『鐘塔』的威脅正在逐步增大，如果在『鐘塔』成功滲透進這座城市之後，再採取措施，那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不過誰都清楚這種基礎調查時間可長可短，或許下一刻就能找到人，或許最終都沒結果，這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但又不能放棄，對這裡的調查，沒想到他們這邊的調查還沒結束，渠道就又傳來了新的消息，杜德科夫出現了，這傢伙在新宿這一家溫泉會所消遣。

  「人還在那嗎？」一聽到這個消息重拳馬上精神了。

  「還沒見他出來，不過也不確定，他還在裡面，那不是我們的地盤，也沒法查看，雖然派了人進去打探情況，但現在還沒有消息。」獅鷲說道。

  「我過去看看，你們繼續在這找。」重拳有些坐不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多個人多一份照應。」蟲蟲說道。

  「你們又不是泡混湯，你去了也幫不上，上什麼忙。」重拳說道。

  「你留下，我去。」獅鷲說，他想把這邊的指揮權交給蟲蟲。

  「不行，他們都是你的人，我很難控制，你在這邊坐鎮的效果可能更好一些，我過去雖然不能進去幫忙搜索，但起碼可以在外圍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至少能搞搞監聽放哨之類的基礎工作吧！」蟲蟲也明白自己留在這兒能起到的作用有限，那些社團成員還真不一定聽自己的，就算是獅鷲授權也沒什麼鳥用。

  重拳點了點頭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也好，反正留在這兒我們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沒準在那邊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杜德科夫的價值絕對高於卡羅爾。」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驅車到達那家溫泉會所，獅鷲安排的人已經在那等他們了。

  「情況怎麼樣了？找到他人了嗎？」重拳問領頭的芥川。

  「裡面的人沒有出來，也沒有接到電話。」芥川畢恭畢敬的說，「我又派了兩個人進去，但時間很短，應該還沒有查到什麼。」

  「一共進去幾個人？」重拳皺了皺眉覺得情況不妙。

  「到目前為止，六個，最先進去的已經快一個小時了。」芥川說道。

  「麻煩了。」重拳嘆了口氣，「他們很可能已經暴露了，很可能凶多吉少。」

  「他敢在這種地方殺人？不可能吧，這是繁華區，這家店裡客人很多，要是有什麼事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芥川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他們這種人什麼干不出來？這麼大個會所隨便找個地方下手就能把人幹掉，而且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雖然還確定杜德科夫是不是真的在裡面，但重拳卻覺得這事情可能的發展可能比預想的要糟的多。

  「我再派人進去看看情況！」芥川似乎被重拳嚇倒了。重

  「算了，我去吧！」重拳當然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再派人進去也白扯，倒不如自己親自去看看。

  「你會被認出來的。」蟲蟲反對。

  「沒關係，我知道該怎麼辦！」重拳叫介芥川他準備了一套和服。

  「我記得你最討厭這東西。」蟲蟲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這和喜好無關。」重拳帶好武器，寬大的和服之下，根本看不出他帶了什麼，原來他是希望這寬鬆的服飾能給他提供一定的掩護，進到這種地方，穿著外面的衣服也不太合適，穿這種衣服確實不容易被注意到，本來他也打算和普通的客人一樣，不著衣物和大家「坦誠相見」的，但那樣沒法帶武器，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身上的傷疤太多了，那樣反而更引人注目，倒不如穿上這一身的和服來得更隱秘，低調。

  「我正在想辦法接入監控系統，看看能否獲取內部圖像，但好像不太容易。」蟲蟲在耳機里說道。

  進到裡面之後他並沒有去公湯泡溫泉，而是直接進了房間，為了能進一步擴大活動範圍，他故意定了最靠裡面的房間，但是沿途他並沒有發現什麼更有價值的東西，他很清楚，杜德科夫這種人是不可能去公湯泡溫泉的，肯定是在私湯或者在房間裡，所以他訂的房間也在豪華區。

  這家溫泉會所的規模還是很大的，客人也比較多，這裡到處都是人，重拳混雜其中，卻也不顯得過於突兀，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想找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到房間的這一段路上的基本上已經把經過地方的情況麼得差不多了，包括監控設備的分布以及線路走向，大概的設計風格都做了了解，阿爾法也做了詳細的記錄，再回到房間之後，再結合阿爾法的記錄和自己的經驗，以及整個溫泉會所的大概布局，大概劃出了幾個重點區域，首先他去除了一些公共區域，杜德科夫這種人是不可能出現在公共區域裡的，所以在分析之後基本上排除了會所近2/3的範圍，然後又通過阿爾法的掃描選擇了合適的地方放置信號發射接收武器，通過無線接入竊取監控信號，進而獲得內部圖像，這樣能更全面的進行排查，當然，這種地方不可能所有位置都有這個相同，畢竟要保護客人的隱私，不能隨便拍攝，不過這範圍卻也比人圍在裡面，活動要大很多。

  「我去東邊的會員去轉一轉。」重拳已經把所在的這片區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

  「建議你去總統套房看看，監控圖像上發現了一些歐美人面孔，或許和杜德科夫有什麼某種聯繫。」蟲蟲在耳機中說的。

  阿爾法已經把圖像切了過來，圖像上出現了幾個壯漢，這些人居然也穿了和服，不過卻遮不住身體的健碩的肌肉，這些人大多數寸發或光頭，目光銳利，叉著手，坐在總統套房外面的天井裡喝茶，看起來好像是剛泡過溫泉的樣子，但重拳卻一眼看出這些傢伙和自己一樣都帶著傢伙，雖然從圖像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從這些人臉上的疤痕和手關節上粗壯的老繭上能看出，這些人的身手都不錯，至少拳頭上的老繭不是三年五載就能磨出來的。

  「沒這麼容易吧，這麼快就找到了？」重拳覺得奇怪，不過還是得過去看一看，雖然這些人很可疑，但還不能確定他們和杜德科夫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你小心點，你那張臉的特徵其實也很明顯，被認出來就麻煩了。」蟲蟲提醒道。

  「知道了。」重拳取出手槍檢查一下，重新上膛，關保險，收好，然後起身往外走，穿過中間的公湯池，往另一邊走去，這裡到處都是水汽升騰，很多人泡在池子裡，池子與池子之間被石頭綠植和小徑隔開，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獨立空間，客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合適的湯池，小徑上很多服務人員來回穿梭，重拳混雜其中一點點地向前走，轉到另一側綠植邊上的時候他發，旁邊的綠植種有點不太對勁，這些綠植整齊地向上，但有一個部位似乎不太協調，好像被人動過，經過的時候他用手撥了一下向里看了一眼，一個身上只有毛巾的男人躺在裡面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估計是芥川派進來的人。」重拳鬆開手，繼續往前走。

  「能確定嗎？」蟲蟲問。

  「當然不能，不管被人打暈或者幹掉，丟在這種地方，還是很保險的，至少在閉店之後打掃衛生之前不會被發現。」重拳繼續往前走，再轉過一道彎，就快到那個天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