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元老行蹤（03）

  休息室里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抽菸，蟲蟲嫌棄的退到了門口，站在外面不進去。

  「新來的？」一個中年人問道，很明顯這個人不認識他們。

  「算是吧！」重拳應付著說道。

  「我是比埃爾。」那傢伙很客氣地伸出了手。

  「很高興認識你。」重拳沒打算自我介紹，也沒打算和他握手。

  「看得出你很自信。」比埃爾倒是沒有因為重拳沒和他握手而顯出尷尬，只是聳了聳肩。

  「還好吧！」重拳其實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坐在一邊也不看他。

  「祝你今天愉快。」比埃爾很失卻，掐滅了菸頭就出去了。

  「幹嘛不跟他套套近乎？」鬼影低聲問道。

  「有必要嗎？早晚知道我的身份，到時候他們就會離我們遠遠的了。」重拳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沒什麼必不必要的，不過也對，確實沒什麼可聊的，也沒什麼可套的。」鬼影覺得自己好像是說了一堆廢話，也就閉嘴了。

  半個小時之後03來找他們，把他們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很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們這到處都是竊聽器，說話注意點。

  「他們就沒打算放過你。」鬼影看著這個房間說，「不過地方挺大，還算表現得對你必要的尊重。」

  「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享受的，有張桌子就行，但問題是我必須以平等的身份來和他們合作的，所以他們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和平等的待遇。」03說道，「這其實說沒什麼需要你們做的，現在你們只需要做好衝鋒陷陣的準備，那才是你們發揮最大作用的地方，其他人都在忙，現在我們手裡的人手不足，除了在任務中，現在能用的這幾十號人就算都調回來，再翻一倍也沒法和他們比，不過這項工作還得繼續下去，合作期間我們要拿出最大的誠意，而且要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重拳明白他說這番話的意思，他們現在可用的人也就十來個，03之所以誇大說有幾十號人，就是為了給那些竊聽的人聽的，他們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儘管對方很可能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和推斷，肯定還沒有確認他們到底有多少人，肯定想不到他們就這幾個人，還能蹦噠，再加上03前期不停的僱傭外人來參與其中的某些行動，這也在很大程度上迷惑了對手，對手很可能還不清楚他們的真正實力。

  「衝鋒陷陣的活，我們幹的駕輕就熟，只是現在確實沒什麼事可干，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你干點啥，畢竟你一個人應付這麼大一攤子，確實不容易。」鬼影說道。

  「習慣了，又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處境。」03說道。

  「看你累那樣就心疼。」蟲蟲說。

  「嗯，我自己都心疼。」03苦笑，「如果你們想幫忙的話，很簡單，這些資料整理一下，然後交給阿爾法重新處理，數量有點多，我得睡一會兒。」

  03揉了揉太陽：「20分鐘後叫我。」說完就靠在了椅背上。

  「你這前後差異太大了吧？」鬼影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讓他睡吧！」蟲蟲說道，「去沙發上。」

  03擺了擺手，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蟲蟲把他的座椅放倒，讓他躺在上面，然後又貼心的拉了把椅子放在前面，把他的腿放上去，又去拿了張毯子給他蓋上。

  「儘量保持安靜。」重拳把03電腦里的數據導出來分發給其他的兩個人，三個人坐在遠處，開始整理這些資料，然後交給阿爾法統一處理，其實他們這項工作的最大作用，只是把其中較為重要的一部分提前梳理出來，做重點分析，畢竟阿爾法不是人，沒法從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重要性，他只能通過數據過濾篩選其中的內容，很可能會漏掉一些並不明顯的關鍵信息，所以前期03都習慣性的先過一遍把一些可疑的或者是隱含信息較多的慮出來，這樣能在最大限度上保證情報的及時得到分析和追查。

  「沒什麼太重要的東西。」鬼影用在電腦上，打字的方式和其他兩個人溝通。

  「別太早下結論。」重拳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

  「基本上都是任務簡報和分析，數量龐大，要想從其中獲取有價值線索需要龐大的工作量進行數據處理分析，這應該交給阿爾法去做。」蟲蟲也打字。

  重拳：「我們只是過濾一些可疑信息，一些比較隱晦的內容，阿爾法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這些數據我可以處理分析，不存在任何難度，前期的整理就是我做的，但03依然堅持要二次分類。」阿爾法也摻和了進來，只不過是在他們的單兵設備上說話，直接輸入他們的耳機，不會影響到03休息。

  「你連我們的電腦都不放過，還監視我們的工作內容？」鬼影似乎很意外，立即敲著電腦問阿爾法，「你這算是窺探隱私啊！」

  「很抱歉，你們的設備一直處於我的聯網狀態，所以你們電腦中的所有內容我都可以讀取。」阿爾法說道。

  鬼影：「你應該學會該如何尊重別人。」

  「我只是一個系統，但也明白該如何保證你們的隱私，我只是了解你們電腦中存儲的東西，但不會輕易的透漏給別人，包括博士在內，這是既定程序中設置的，要尊重他人的一項，我會無差別的執行。」阿爾法說。

  「都別說廢話了，繼續幹活，阿爾法，你要願意的話可以幫我們一起分析，但前提是這些東西必須在我們確認之後才可進行數據整理，也就是說，我們要對你的工作進行把關。」重拳回應道。

  「我覺得你們的行為並不會起到什麼真正的作用，反而會降低我的工作效率，你們可以列出數據，即篩選條件我會按要求列出，你們需要的內容。」阿爾法說道。

  重拳：「有一些內容是比較隱晦的，或者使用了某些替代符號，就是為了防止大數據篩選無法發現這些信息，而這些東西只能完全憑藉個人經驗去發現，所以這項工作不是你能完成的，就算是進行模糊數據檢索，也不可能保證這些東西能完全被篩選出來。」

  「好吧，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我會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阿爾法放棄了爭取，開始無差別執行命令，或許這就是一個智能系統最大的優點，他不會固執己見的和他們爭論不休，而是無差別的執行命令。

  本來他們打算讓03多睡一會兒，所以根本沒想在20分鐘後把他叫醒，可是03卻自己醒了，看來他是一分鐘都不想浪費。

  「睡你的吧，這些活給我們干也一樣。」重拳說道。

  「足夠了。」03用力搓了搓臉。

  「現在才知道你的工作量有多大。」蟲蟲說道。

  「習慣了，其實也沒那麼多阿爾法幫了我很大的忙。」03說道。

  「這是我的榮幸。」阿爾法回應道。

  「前面的情況有什麼新的進展嗎？」03問道。

  「已經排出了幾個可疑地點，但還沒有發現目標，剩下的區域敵人的警衛分布更加密集，後續的調查可能會更加的困難。」阿爾法說道。

  「放心吧，我一直盯著那邊。」重拳把自己電腦屏幕上的一個窗口發的，上面這是前方時時傳回的信息和圖像。

  「其實最後縮小一些範圍們就可以採取行動了，就算沒有發現，我們也可以對幾個範圍動手，武力排出總比慢慢偵查來的快。」鬼影說道。

  「情況還不是很清楚，先不要太早下定論，就算是到了那個地步，我們也要謹慎對待。」03似乎還沒有太清醒，或者說他依然很疲憊。

  蟲蟲幫他沖了杯咖啡：「提提神吧！」

  「謝謝。」03接過去喝了一口，「這次的行動至關重要，我們必須活捉目標，首要目的是活捉他，如果實在做不到，那就只能幹掉他，我們甚至可以通過這次行動直接摧毀『鐘塔』，這決定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提前結束這長久以來的束縛，安心的回去休假的問題。」

  「我倒是沒那奢望。」鬼影說道，「我覺得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這老傢伙突然蹦出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他這種人可不是這麼容易找的。」

  「我也考慮過這一點，但是這次我們找的他確實費了不少的力氣。」03說，「你懷疑他是在故意引誘我們到這兒來嗎？」

  「我倒是沒這麼想，不過我確實覺得有點奇怪，之前我們是一點消息都查不到，就算有點收穫，也是只能知道他去過哪些地方，卻完全不知道他的去向，這一下子突然冒出來，我覺得有點突兀啊！。」鬼影說。

  「你提出的觀點確實應該引起我們的警覺。」03點了點頭，立即聯絡軍醫說明了情，但是軍醫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他們查到目標的下落，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一點不是很起眼的線索，追查到現在才算是有了點收穫，怎麼可能因為鬼影的一點懷疑而輕易動搖呢？不過他也表示會提醒前方的偵查人員注意。

  「軍醫還是比較好溝通的，和他打交道容易多了。」重拳說道。

  「還可以，只要講道理就可以。」03說道。

  「其實你沒必要提醒他，這不有這麼多耳朵嗎？」鬼影指著這個房間，「他們巴不得連我們放屁都能聽見。」

  「該做的還是要做的。」03把杯子中的咖啡喝光，「幹活吧！」

  現在他們除了分析現有數據之外，還真的沒其他事情可做，03倒是忙個不停，其他人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到晚上的時候他們在餐廳遇到了軍醫，這傢伙看到他們之後就直接端著晚餐走到他們這邊坐一下。

  「我可沒說請你過來。」鬼影對這傢伙的印象一直都不怎麼好。

  「我是不請自來。」軍醫只是低頭吃東西，根本就不看他們。

  「有話說。」重拳知道的一肯定有事。

  「沒事兒，敘敘舊。」軍醫說道。

  「有啥新舊的？有啥可敘的？」重拳根本就不買帳。

  「至少我們不是仇敵。」軍醫抬起頭。

  「但也算不上朋友。」重拳針鋒相對。

  「怎麼突然態度和以往大有不同？」軍醫覺得奇怪。

  「有嗎？我不覺得。」重拳冷言說道。

  「其實我只想告訴你，前一段隊長曾經在中美洲出現，我去見他，但是沒見到，不過從照片上看，他的狀態還不錯，好像還拉起一隻隊伍。」軍醫說道。

  「他還在幹這行。」重拳搖了搖頭。

  鬼影和蟲蟲對視了一眼，端起自己的東西就挪到了別的桌上，他們不想摻和兩個人之間的恩怨。

  「我掌握的情況不是很多，不過他好像已經重建了隊伍，但很低調，只是給一些國家做顧問或基礎培訓，我一直想見他一面，但他都不給我這個機會。」軍醫說道。

  「他是閒不住的，他離不開這行。」重拳嘆了口氣，「但我還是希望他能夠歸隱田園過一些平靜安寧的生活，到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什麼地方？」

  「你要去嗎？」軍醫問道。

  「跟你沒關係。」重拳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軍醫說道。

  「你該明白，我們都是為了他好。」重拳說。

  軍醫他的口氣說了一個地點，在中美洲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不入流的國家，重拳直接把這個消息發給了獅鷲，他知道幽靈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肯定會安排人去找本.艾倫。

  「如果有人見到隊長替我帶個話，我想跟他聊聊。」軍醫似乎也很清楚重拳不可能親自前往中美洲去找本.艾倫。

  「沒那個必要，他不見你，只不過是不想讓你覺得愧疚，再者說了，事情都過去了，更沒有必要舊事重提，對於隊長來說，類似事情確實不堪回首，我們還是不要揭他的傷疤了。」重拳匆匆把自己的東西吃完，「不要老盯著隊長，你的身份特殊，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你也得為他想想，你總盯著他很容易暴露他的行蹤，你的上級對你的監視從來沒放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