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最終目的（01）

  其實事情遠沒有預想的那麼簡單，就算軍醫他們願意用倉鼠去換回更多的人，實際操作起來也是存在著諸多困難的，畢竟這種事情絕對是不光彩的，雖然人質交換最大程度上避免的進一步出現傷亡而刺激民眾緊繃的神經，但也從側面證明了他們的無能，偌大和情報機構竟然落得個要和恐怖分子妥協的地步，這無形中會讓眾對其信任度大打折扣，與此同時反對派也抓住這個機會，開始對執政党進行大肆攻擊，嘲笑他們的懦弱，指責他們的無能，一時間搞得整個高層震盪，忙的焦頭爛額，疲於應付。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是能把人都換回來，估計民中也不會相信他們了。」鬼影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導說。

  「如果能找到卡羅爾，並成功實施營救行動，或許還能挽回一些局面，可現在看來，這種希望好像不大。」重拳說道，「卡羅爾對中～情局的行事作風很了解，懂得該如何利用自身資源避開追捕，所以想找到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確實如重拳所說，儘管包括軍醫在內的所有組織或個人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尋找卡羅爾的下落，但最終卻毫無收穫，雖然期間也搜集到一些可追查的線索，但發揮的作用都相當的有限，甚至有一次他們確認了卡羅爾的藏身地點，但到達之後，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種種跡象上表明卡羅爾離開不超過十分鐘。

  「估計亞洲所有的特工都集中在南亞那片可確認的2萬平方公里的地方，可是就算再去兩萬人也不可能從那個範圍內找到他們想要的。」鬼影搖頭嘆息著說道，「在過去的兩天裡，他們確實做了很多工作，但基本上都是浪費時間，卡羅爾已經占盡了上風，現在倉鼠也已經被運走了，儘管這次換回來的人較多，當依然還有五個人在他手裡，其中就包括娜塔莎和03僱傭那批人的領隊以及HK，看來這傢伙很清楚手中籌碼的價值，幾個關鍵人物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又不是傻瓜，當然清楚手中籌碼的分量，現在韋德和倉鼠已經被他弄回去了，我們這邊只剩下了李恩斯和伯恩斯，以及雷莫·加利，我很奇怪，他為什麼不把他老闆的兒子弄回去。」重拳說道。

  「事實上，他曾經提過這個要求，但背拒絕了，軍醫也不傻，當然明白雷莫·加利的價值，既然卡羅爾能提出把他換回去，就說明貝恩對這個小兒子還是在乎的。」蟲蟲說道。

  「提過這個要求嗎？我怎麼不知道？」重拳覺得有些奇怪。

  「你的注意力全都都在些外部情報的分析上，內部的事情基本上沒過問過。」蟲蟲白了他一眼說道，「搞得我得干兩個人的活。」

  重拳撓了撓頭，近期他確實把注意力都投在了外部情報的搜集上，對這些事情疏於關心，到不是他不想去管，而是覺得與其浪費時間去考慮那些倒不如專心利用外部資源尋找卡羅爾的下落，可是結果卻相當的不盡如人意，這些外圍的情報資源也沒能幫他找到卡羅爾。

  「那王八蛋究竟藏到了什麼地方？」鬼影趴在床上，任由醫生給他換藥清洗傷口，這名醫生是幽靈派過來的，專門負責調理他們的身體。

  「誰都知道他在南亞，但是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蟲蟲說道。

  「我就不相信全世界的情報機構活動起來都找不到他？這也太不正常了。」鬼影怎麼也想不通。

  「他有的是辦法去躲避追蹤了，再加上該地區地環境複雜，又無法投入大規模兵力進行地毯式搜索，能到該出去活動的特工數量又受到限制，他又很少和外界聯繫，所以很難找到直觀線索來確定他的去向。」蟲蟲說道，「更何況，絕大多數外部情報機構參與其中，只是針對情報搜集，並沒有參與到搜索行動中，所以基本上是無法從外部獲取的，卡羅爾藏起來的目的就是不被發現，除非必要，他是不會和外人聯絡的，這種情況下想找到他幾乎是不可能的，其實這段時間我們已經幾次找到了他的蹤跡，只不過都是晚到了一步，在這種情況下，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不錯了。」

  「可是只要沒達到目的就是失敗，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人救出來，找不到他就根本沒法達到目的。」鬼影搖了搖頭，「要我看娜塔莎，他們是凶多吉少了。」

  出乎他們意料的時候再換倉鼠之後卡洛爾並沒有提出新的要求，就如同突然消失了一樣，沒了動靜。

  這反倒是軍醫他們摸不著頭腦，這人質交換才進行了一半，還有好幾個人在對方的手裡，怎麼會突然終止？雖然他們並不願意繼續這種交換，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除了交換，他沒有其他的辦法能把剩下的人救回來。

  其實03也急於儘快把剩餘的人弄回來，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軍醫最終只能嘗試去聯卡羅爾，可那傢伙似乎一夜之間徹底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回應。

  「難不成是出了什麼狀況，又或者是他不知道該怎麼用手裡的籌碼。」鬼影又想不通了。

  「誰知道呢？可我覺得他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弄不清自己該幹什麼，我更擔心他已經把那些人都殺了，所以才不提要求。」

  「你說點吉利的行不行？」鬼影聽他這麼說，不由得皺起了眉。

  「現實是殘酷的，我們不能太理想化。」重拳說。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他留下最有價值的人，分明就是想充分利用這幾個籌碼，怎麼可能輕易殺掉呢？」蟲蟲說道。

  「他什麼事干不出來？」重拳這完全不抱希望，他只是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不可能因此而結束，卡羅爾肯定會再露面的。

  「經過這一次事件之後『鐘塔』終於對我們進行了全方位的報復，尤其是對中～情局乃至老美上層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導致民眾信任度嚴重下降的同時各界也開始指責他們的對外政策，總之高層壓力倍增。」

  「他們活該，囂張跋扈了這麼多人年，總算有人收拾他們了。」蟲蟲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可別忘了我們也在打『鐘塔』的抱負擊範圍之內，只不過我們這次運氣較好，如果不是因為受傷去不了，現在很可能的已經被卡羅爾抓住了。」重拳說道，「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得藉助他們的力量掙脫束縛。」

  「我們現在可是沒有方向了，所有調查渠道都沒能給我們提供可用信息，根本就找不到卡羅爾，更無從提及繼續救人。」

  「或許上面也同樣被這個問題困擾，如果他們都解決不了，那我們恐怕也……」重拳搖了搖頭。

  「幽靈那邊不是查到一些線索嗎？怎麼最後又沒消息了？是查不下去了，還是線索斷了。」鬼影問道。

  「查不下去了，線人失蹤了，估計是暴露了。」重拳說道，「幽靈懷疑這是卡羅爾的人幹的，他在嘗試繼在查這條線，但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結果。」

  「卡羅爾竟然這麼能藏，我就不信他下半輩子都不露面了。」鬼影說。

  在後續的幾天裡調查依然沒有結果，但沒想到的是在第五天消失一段時間的卡羅爾終於再次出現了，而且還是主動聯絡的軍醫，要求用剩下的人換回雷莫·加利，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沒要求換回李恩斯更沒要求換回伯恩斯.西里亞斯。

  「看樣子，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沒準這段時間消失，就是為了讓我們失去耐心，留下娜塔莎他們幾個重量級人物增加交換的可能性。」鬼影說道。

  「沒準人家只是回去商量該怎麼辦，或者是貝恩對他下了命令。」蟲蟲倒是不覺得事情有那麼複雜。

  「這確實相當有誘惑力，軍醫可能也沒得選，雷莫·加利這最大價值就是釣出貝恩，可現在這個目的可能已經沒法達到了，如果能用他一個人換回剩餘的人質也算是划算。」重拳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可糾結的？之前都已經通過交換達到了部分目的，人家願意用剩下的人換回一個，他們也算是占了便宜，我覺得他們不可能不同意。」鬼影說道。

  「卡羅爾搞了這麼多事情，可能就是為了換回這個人，至於韋德和倉鼠，只不過是他打的煙霧彈。」蟲蟲說。

  重拳說：「沒人能猜到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上面怎麼決定跟我們沒關係，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我們都得繼續現在手頭上的工作，就算所有人都能回來，我們也得找到卡羅爾這王八蛋給我們找了太多的麻煩，我們不能讓他太得意了。」

  到了現在，他們已經完全不管人質交換的過程和細節了，反正大局一定，那些人總會回來，最終倒計時也不過一天時間而已，他們很清楚在這期間做不了什麼，所以相關工作全都交給其他人去做，他們幾個人開始從其他方面繼續懟『鐘塔』展開調查，他們需要突破，近期他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也充分明白了這個組織有多難對付，一個卡羅爾就把他們搞得狼狽不堪，真不知道後面還會遇到什麼樣的敵人。

  其實，不管是德股集團，貝恩集團，又或者是其他『鐘塔』旗下產業，主要是被曝光或者查證的都已經被軍醫通過各種關係，各種方式查抄的七七八八，但『鐘塔』雖然並沒有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應，但另一邊，卡羅爾的瘋狂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了報復的目，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想通過什麼方式來解決眼前的麻煩，難不成真的不在乎，有人在查抄他們的產業？這確實有些難以理解，可偏偏在這方面『鐘塔』又什麼都沒做。

  不過他們也清楚這一方面的工作同樣難干，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查到，也不至於拖到今天還摸不清這個組織的真面目了，他們也只能從各個渠道進行不同角度的嘗試，但是，在這海量信息中，想理出一個頭緒卻是相當困難的，可偏偏除了這個之外，他們卻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前期軍醫他們查抄了大量『鐘塔』產業的資金全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後來03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才及時介入後續調查，檢查抄的大批資金轉入公共帳戶，作為針對『鐘塔』所有行動的活動資金，你保證他們可以有充足的資金支持，其實這就是為了避免被軍醫他們獨吞，儘管他們不會因為錢的事情而翻臉。

  他們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除了這些工作之外，他們還進行了一系列的橫向調查工作，他們又重新梳理了近一段時間內掌握的所有有價值信息，希望能從其中發掘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快讓軍醫的翻爛了，我們還拿來開什麼意思？」鬼影對這工作相當的不理解。

  「既然沒有突破，那只能從這些東西上下手尋求新的突破。」重拳認真地看著那些資料，「其實我們一直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些旗下產業的橫向聯繫上，從表面上看他們都是彼此存在的個體，甚至毫無交集，作為一個組織內部的旗下集團，他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嗎？難道只限於上層之間的來往？而基層沒有生意上的合作？這是最奇怪的，也是我們最該留意的。」

  「為了避免被發現，這是很正常的，我們對這些集團的調查也沒有任何一次是橫向突破，都是通過俘獲的一些人查證的關係，也就是說，這些大型商業集團之間確實沒有真正意義的合作，完全是獨立存在的個體，也是『鐘塔』斂財的工具。」蟲蟲說道。

  「另一個辦法就是通過『鐘塔』的一些投資國際性調查，這些國家的高層肯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儘管『鐘塔』絕大多數投資都是通過旗下集團操縱的，但是還有幾個國家幾乎成了他們的傀儡，對這種傀儡的操控，肯定不會拐彎抹角的用其他手，至少應該是倉鼠或者被貝恩這樣的高層在背後控制，才能通過這些傀儡達到他們在這些國家的投資目的，不管是為了控制經濟，還是為了控制整個國家都必須由『鐘塔』的人親自來做決定才有意義。」重拳說道。

  「可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沒法通過這些國家的首腦來獲取信息，就算國家再小，他也是國家元首，可我不是我們能擺布的，我們恐怕都接觸不上。」鬼影說道。

  「走這條路恐怕始終通過上層路線，而我們現在可利用的上層路線，恐怕也就只有軍醫這一條線，如果他能通過政治手段從這些小國獲取信息肯定會有一些收穫，但同樣要冒著巨大的政治風險，畢竟已大欺小的這種事全世界任何地方都在發生，但是作為頭號大國，這麼幹同樣會存在一定風險的，如果被人抓住把柄的也是好說不好聽。」重拳說。

  「這不是我們該顧及的問題，我們的目的是查到更多線索，不過目前沒有可利用渠道，更沒有具體方向，只有通過這些關係去嘗試，我相信他們肯定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之所以沒有結果，或許是因為你說出的那些顧忌，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從這個角度去調查。」蟲蟲說，「所以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們都應該嘗試一下，準確的說應該是適當的提醒一下他們。」

  「這件事我們形成報告交給03去做，這種協調彼此之間關係涉及到高層的問題還是由他來處理比較好，我們使不上勁兒，也幫不上忙。」鬼影也學乖了，懂得什麼時候該用什麼關係，這件事他們自己不可能做得到，所以只能寄希望於03的強大活動能力了，畢竟這是對老美高層的一種利用。

  重拳點了點頭：「好吧！阿爾法，整理一份情況說明。」

  「是，已經生成說明文件，如需預覽，請在終端查看。」阿爾法說道。

  「不看了，直接發就行了。」重拳對阿爾法在文字處理上的能力還是比較認可的，尤其是這種書面文件，阿爾法向來沒出過錯，基本上不需要任何的改動，就可以直接發送。

  「除此之外，我們或許只能通過一些老關係去調查這些能確認身份的『鐘塔』人員了，其中一部分失蹤人員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相信各國都會感興趣，利用他們的情報機構，或許能多查到一些東西。」蟲蟲說道。

  「屬於我們的渠道的，可以直接聯繫，其他的可以交給布魯斯，希望這一輪的篩選之後我們不會白忙。」鬼影說道。

  重拳點了點頭：「干吧，什麼時候有結果，什麼時候算，總之，在現行狀態下，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卡洛爾已經把我們逼上絕路了，我們得自己給自己找條出路，否則早晚得被他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