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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懶得去管散在客廳里到處的東西。

    被林歡解開兩個扣子的白色襯衫那片皮膚下隱隱有個剛才某人咬的印子。

    蘇訣「嘖」了一聲，對笑倒在沙發上的林歡道：「自己上來還是我抱你？」

    林歡連一點點危險的氣息都沒察覺到，還在雷池裡瘋狂蹦躂。

    她張開雙手：「你抱我。」

    蘇訣哼笑一聲，彎下腰就著那個姿勢把林歡抱在身上。

    溫熱的體溫把林歡包住，她緊貼著蘇訣的腹肌。

    察覺到抬起頭的某個地方，還沒等林歡想明白個所以然，蘇訣輕拍下她的屁/股，湊到她耳邊，嗓音里透著無邊的蠱：「叫老公。」

    白色的襯衫在進主臥之前，還是被主人無情甩在了門外。

    林歡長長了些的捲髮鋪開在枕頭上，一襲紅裙被褪到腳腕。

    黑色的皮帶凌亂地掉在地上。

    她仰起頭，去應蘇訣的吻。

    林歡的手指猛地抓在蘇訣背上，印出幾道紅痕。

    主臥大床上的被子亂作一團，蘇訣在她額頭上ᴶˢᴳᴮᴮ親了親。

    夜還長，蘇老師也終於從男朋友轉正成了未婚夫。

    那年除夕夜，林歡明白了兩個道理：要叫老公，還有，手機是不能亂玩的。

    -

    林歡站在機場裡，臉上扣著一副墨鏡，她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守著身邊的一個隨身行李箱。

    手上的戒指在無名指上發著光。

    蘇訣穿著駝色風衣從遠處走了過來，無名指上戴了個和林歡同款式的男式戒指。

    林歡和蘇訣在婚禮結束的第二天，匆匆訂了飛峇里島的機票。

    蜜月什麼的，當然還是要兩個人一起才有意思。

    蘇訣左手拖著林歡的隨身行李箱，右手牽著自己家姑娘，走到登機口時，轉身叫她：「歡歡，過來。」

    林歡笑嘻嘻蹦過來，手上捧著蘇訣剛給她買的冰激凌。

    蘇訣吃過她遞到面前的一勺冰激凌，狐疑道：「你以前不說不喜歡吃這種甜滋滋的東西嗎？」

    連林歡自己都忘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蘇訣把票遞給檢票的空姐，淡淡道：「你以前自己說的。」

    林歡一拍腦袋，想起自己以前確實說過這話來著。

    那時候，不知哪個天殺的在學校里傳蘇訣有女朋友還收了對方一大捧玫瑰來著。

    林歡覺得，那幾天，天上就不帶個晴的。

    熱得不行的夏天，她卻總感覺冷風嗖嗖刮，也不知道是天冷還是心更冷。

    吃什麼都苦，連冰激凌都是苦的。

    不過……

    他上哪兒知道的？

    林歡抬起臉上的墨鏡，不信任地看著蘇訣，除了林大小姐親親的幾個閨蜜，這八百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就沒人知道。

    她抬起勺子，舉到蘇訣脖子前，威脅道：「老實交代，誰賣我？」

    蘇訣心下好笑，接過她威脅自己的「武/器」，又從紙碗裡面挖了勺冰激凌，塞到林歡嘴裡。

    除了她自己還有誰敢賣她？

    期末考前夕，天氣熱得不行，蘇訣讓班長去學校里的超市里拎了一兜冰棍和冰激凌回來。

    分發給苦逼兮兮在考試的他們。

    林歡垂著頭，只說自己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吃什麼都是苦的，愣是沒吃那盒冰激凌。

    數學考試難得要死，林歡連應付題目都應付了夠嗆。

    心裡堵著事兒，題目又難，林歡覺得自己快被成噸的壓力壓死了。

    哪兒來的胃口吃冰激凌。

    蘇訣饒是愣了有一會兒才想起來，那天自己把不知道又是哪個相親對象送的一把玫瑰塞進垃圾桶里，當時好像周圍是有幾個學生來著。

    蘇訣卡著時間收了試卷。

    他站在講台上，下面的學生一邊舔著冰棍一邊看著他在講台上整理試卷。

    蘇訣理好試卷，問他們：「你們是喜歡玫瑰還是別的什麼花？」

    高中生們聞言，想起那樁風月傳聞，「嗷嗷」亂叫起來。

    林歡的頭低的更低了些。

    蘇訣餘光瞥見，只道：「我不太喜歡玫瑰，我挺喜歡滿天星的。」

    林歡驀地抬起眸子，像是在確認他說的話的真與假似的。

    結滿冰痕的心裡隨著他的話音，「啪嚓」裂出一道痕，綿延萬里，碎了個完全。

    那天下了晚自習，課間，蘇訣叫了聲林歡的名字。

    蘇訣回到辦公室里，不一會兒就見她蹦蹦跳跳跑到自己面前，她雙手背在身後，像是有些沒來由的高興。

    蘇訣點點她的卷子，題目比上次考試對的多了很多，但那些要轉彎的題目還是沒做對。

    數學的彎彎繞繞真的很多，一不小心就會踩到坑裡去。

    蘇訣本來就沒打算訓她，看見她乖巧地拿著錯題本進來又和她講了會兒題。

    第二節 晚自習的鈴聲響了兩遍。

    蘇訣把她放回教室上晚自習。

    出門前，蘇訣像是不經意地提起一般，問她：「現在吃冰激凌還是苦的嗎？」

    林歡闔上錯題本，聞言搖搖頭。

    她的蘇老師親口說了，他不喜歡玫瑰。

    手指在錯題集上摳了幾下：「不苦了，是甜的。」

    蘇訣帶著絲好笑，青春期的小姑娘，心思是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