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任職去向

  海大富終於進殿了。

  「殿下，陛下讓小人前來詢問，可想明白自己錯在哪裡？」海大富站在蕭銳旁邊，恭敬問道。

  蕭銳回道：「想明白了，想明白了，第一，擅自離京…」

  他正想逐一匯報，把自己深刻認識到的錯誤說出來，卻被海大富攔住了。

  「殿下，陛下說了，你既然想明白了，那就回去面壁思過吧，開府之前，不准離開宅子半步。」海大富笑道：「若敢抗旨，打斷兩條腿。」

  「？？」

  蕭銳哭笑不得，自己的父皇真夠狠的，懲罰自己跪了四個小時還不算，還得回家面壁思過。

  「兒臣明白。」蕭銳只能遵旨。

  誰知，海大富又道：「另外陛下說了，從秋陽縣帶來的男童，交給東廠處理，記住君子不立危牆的道理。」

  「不行！」蕭銳立即拒絕：「還請公公替我稟告父皇，兒臣有自己的打算，請父皇放心。」

  海大富掃了一眼蕭銳，看到他一臉堅決，尤其是眼神中透著堅定，便點點頭道：「好，小人這就替殿下回稟。」

  他匆匆離去回稟，一炷香後，都不見回來。

  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海大富遲遲未歸。

  蕭銳嘆了一聲，他明白，夏皇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冒騰起來了，惱怒自己的優柔寡斷，沒有斬草除根。但是蕭銳這次想堅持。

  既然你讓我跪，那就接著跪！

  蕭銳的倔脾氣上來了，哼，接下來不是你讓我起來，而是看我能不能站起來！

  就是這麼高傲。

  哎呀，我的膝蓋，真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銳咬緊牙關，感覺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終於，夏皇親至。

  看著搖搖晃晃幾乎跪不穩的蕭銳，夏皇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浮現了動容。

  「為何執意留下他？」夏皇進了殿，站在蕭銳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蕭銳抬起頭，和夏皇坦然注視。

  「父皇，兒臣聽說過一句話，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這話在此說雖然不合適，但兒臣也想隱喻一下。」蕭銳坦然道：「兒臣可以隨時殺了土匪之子，但殺他易，殺盡天下大盜賊匪者難！」

  夏皇細細品味這句話後，有些動容，便點點頭，道：「很好！回去吧。」

  「兒臣遵旨！」蕭銳終于堅持不住，摔倒在殿內。

  蕭銳是被禁軍架著出的宮門。

  高全看到自己殿下的模樣，嚇得六神無神，還以為夏皇命人敲斷了他的雙腿呢。

  「慌什麼慌，只是跪麻了。」蕭銳笑罵道：「算是把這輩子的跪都跪完了。」

  高全這才定下心神，連忙駕車回宅子。

  次日，蕭銳被罰養心殿的事傳遍京城，據說龍顏大怒，蕭銳整整跪了近四個時辰，出宮都是被架著的，此時正呆在家中面壁思過。

  此事引起百姓議論，被觸動更多的還是幾位皇子。

  九皇子蕭炎自然是第一時間去看望蕭銳，卻被攔在門前，門前有禁軍看守，夏皇下令面壁期間，任何人不能探望。

  這個信號讓所有人暗中揣摩，都在推測七皇子開府在即鬧出這種事，是不是代表了什麼信號，莫非七皇子是第一個被驅除太子人選的？

  很有可能！

  因為很少見到夏皇如此生氣。

  此事，也讓本來暗流洶湧的京城瞬間冷寂，沒人想重蹈覆轍。

  幾日後，蕭銳的小宅子一如曾經的冷清。

  蕭銳訓練完畢，去找賈詡商議。

  「先生，五日後就是我開府的日子，開府之後陛下就會安排各皇子任職，這次我抓住機遇，可以自己挑選。」蕭銳為賈詡斟茶，然後繼續發問：「不知我該選擇什麼職位？」

  賈詡點頭感謝蕭銳的禮賢下士，他笑著反問道：「殿下，你覺得夏皇安排各皇子任職，會如何安排？不如我們都來推測一下。」

  蕭銳很感興趣，於是笑道：「好啊！依我之見，既然安排職務是為了培養皇子的能力，那挑選的崗位自然是針對我們的缺點。大皇子蕭烈溫潤平和，缺少脾氣，我猜的話，會讓他去刑部或者大理寺，練練性子。」

  「二皇子蕭一恆孤傲，氣勢桀驁，但文采和武藝兼備，我有些摸不透。」

  「三皇子蕭澤隨性懶散，我猜的話，肯定要去吏部，讓他好好忙忙。」

  「四皇子蕭峰，性格魯莽，自然是禮部，學學門道。」

  「五皇子蕭遠性格多疑，喜好揣摩，去兵部，兵家大事，自古就不能有小心思。」

  「六皇子蕭鳴，性格暴躁，有些小貪婪，自然是戶部，看他敢不敢貪！」

  「八皇子蕭景，有些自以為是，少年意氣，嘿嘿，應天府怎麼樣？」

  「至於最後的蕭炎，那傢伙跳跳妥妥，我看宗人府最適合！」

  賈詡點了點頭，道：「殿下睿智，和我推測的差不多，二皇子蕭一恆我覺得會去都察院。殿下呢？你覺得自己會去哪裡？」

  蕭銳搖搖頭，他對自己還無法定位，因為不知道自己在夏皇的心中形象，不過按照這樣推測，六部還剩下一個工部，難不成會去光祿寺等五寺中？

  「先生以為？」蕭銳問道。

  賈詡撫須，笑道：「在下認為，殿下會去內閣。」

  「啊？」蕭銳驚訝的發出聲音，他想過任何部門，卻從未聯想內閣。

  賈詡解釋道：「若是殿下受罰之前，我感覺殿下會去大理寺，但你對夏皇說一句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我便料想對夏皇感觸較大，你放過土匪之子並非仁慈，還是學到了殘忍。才智和勇敢，殿下都不缺，只是缺少了人脈關係，所以我能想到的，自然是內閣！」

  「但內閣不容易去啊！我擔心會被其他皇子群起而攻，總有第一個淘汰的人，依我之見，現在的殿下不該挑戰所有人，不如韜光養晦。」

  蕭銳點了點頭，問道：「先生，你覺得我該向父皇建議，去哪個部門？」

  賈詡卻又反問：「殿下，你覺得天下間對皇帝而言什麼最重要？」

  「百姓最重要啊！」蕭銳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是啊，所以殿下該獲得的是天下百姓的尊重。」賈詡沉聲道：「我認為，殿下該任職都察院，擔任監察御史，巡按州縣，專事官吏的考察、舉劾！為天下百姓處理不平事！何必浪費時間在京城，和皇子們展開無意義的比試呢？」

  「離開京城，既是韜光養晦，也是一種鍛鍊，殿下覺得呢？」

  蕭銳聽後，深吸一口氣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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